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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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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戎装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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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白来到火神庙。此时,也正是吃午饭的时间。所有的匠人都围坐在中间的一片空地上,手里拿着各自的吃食,在那儿啃着。

    “爹,我娘让我给你带吃的来了。”

    他说着,就从布袋子里面拿出一个菜角递给了老张头。

    见儿子大老远的来给自己送好吃的,老张头很高兴。他把手里的那碗青菜汤放在地上,赶紧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把菜角儿接过来,脸上笑了笑。然后,炫耀说。

    “瞧!我儿子多懂事!还知道给我送菜角嘞!嘿,看着都好吃!”

    他大咬一口,有滋有味的,细细的嚼着。

    一个身材略瘦的工友开玩笑,说道:“哪是你儿子懂事呀?分明是你媳妇儿懂事嘛!哈哈哈”

    另一个胡子拉碴,体型魁梧,年纪稍微年轻一点的工友也打趣,说道:“嫂子不但模样长的好看,心里还会疼人!老张哥,你好有福气哟!”

    老张头说道:“咋了?你媳妇儿就不疼你了?那天下雨,是谁给你送的雨衣呀?”

    那人脸一红,说道:“我那婆娘有时候也知道疼人,就是长的?嗨,反正是不能和嫂子比。你看,你虽然老,可是嫂子却是娇嫩的很,看着都让人眼馋!哎!你们说是不是呀?”

    众人随即一笑,纷纷附和。

    老张头三两口吃完手中的菜角,又从儿子手里接过了一个糖糕,咬上一口“嘿嘿嘿”笑道。

    “好看有什么用?整天不是甩脸子就是使性子,关键还不敢得罪!得罪狠了,还担心她去外面找人哩!你说急人不急人?就你媳妇儿那模样,我觉得就挺好。虽然长相一般,可是耐看呀!看久了,也就不觉得一般了,是不是?关键是搁在家里,能放心呀!”

    那人“呵呵”笑着凑过来,说道。

    “老张哥。你要觉的我媳妇好,那要不,咱俩换换?以后我和俺嫂子睡,你和俺媳妇睡,咋样呀?”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也跟着起哄。“换!给他换!”“我们来做见证!换!立马换!”

    老张头一愣。不过,他也不愿就此服输。于是,耿着脖子说道:“换就换!谁怕谁呀?只要他敢换?我就敢换!”

    张小白脸色涨红,胸中怒火骤生。

    但,他还不敢冲老爹发火。只有把怒气施向另一人。

    “滚!”

    “嘿!你个兔崽子,你骂谁呢?”

    张小白怒目而视。

    “小爷骂你呢!你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个什么熊样?你也配?再敢胡咧咧。小爷废了你!”

    “哟呵?”

    那人笑了。冲着老张头说道。

    “你崽子可以嘛!有尿性!老子就喜欢这样的小屁孩儿。小子,老子就想和你娘睡了。你不是想废老子嘛!来吧!也让叔也瞧瞧你的本事!”

    说着,他站起身来。如小山一般的壮硕身躯,就要朝张小白碾压过来。

    他虽然知道张小白拜了紫阳山的道士为师,学了几天功夫。可是,那又怎样?你才多大一点?不过,是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就敢和老子横起来了?

    眼看一场看似极为不对称的较量就要开始。所有人都来了兴趣,纷纷拭目以待。

    “陈叔,我平日里叫你一声叔是敬你。你辱我可以,可你辱我娘,我绝不答应!”

    张小白说着,把一布袋子吃食,丢给了父亲。他毫无畏惧的向前走了两步,昂首挺立。

    突然间的变故,把老张头吓了一跳。

    “什么意思,儿子要和陈三干架吗?”

    他拉下脸说道:“陈三。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怎么?难不成,你还真想打他吗?”

    “老张哥!瞧你说的?我就想和他玩一玩,我能真打吗?你放心就是了。”

    见他如此说道。老张头点了点头。也不再插手了。他量陈三也不敢真打。除非,他工钱不想要了!

    “嘿嘿嘿!好小子!现在是越来越有种了!敢和老子叫板儿了?老张哥,一会儿你儿子要是哭鼻子了,你可别心疼啊!”

    老张头也有了戏谑的心思。他“哈哈哈”一笑。

    “陈三,谁哭鼻子还不一定呢!你要是连我儿子都打不过。那可就丢人喽!你们说是不是呀?”

    “哈哈哈哈”“陈三,你行不行呀?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一会儿,别丢人现眼,臭大发了!”“就是!就是!”。

    陈三也“呵呵”一乐,骂道:“到底爷俩呀,一张嘴就向着儿子!臭小子,来过过招吧!爷们儿这就不客气了!”

    他展开臂膀,一身蛮力,如老鹰抓小鸡似的,朝张小白扑去。

    面对孔武有力的陈三,体重又是数倍于己。张小白岂敢硬拼?

    就在陈三快要抓到他时,他丹田忽然一颤,身形急闪。一伸手拽住陈三拉他向后退去。

    陈三不由自主,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他一惊,忙要定住身形。可张小白岂会给他机会?继续急闪,第二次拽他后退。紧跟着,便是第三次。

    此时,不过眨眼之间。陈三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控能力,只能跟着张小白飞身向前,而且速度很快。

    直到第四次。陈三连根被拔起,双脚离开了地面。张小白也拼尽全力,立刻将他向后甩去。

    “扑擦”

    一丈之外,陈三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下巴丝丝流血。

    一时间,在场所有的人惊呆了。

    “这,这怎么可能?”

    “什么?他,他把陈三给摔地上了?”

    陈三大怒。一拳夯在地上。

    “我操!”

    他怒吼一声,奋力站起。

    张小白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眼看他刚刚站起,还没有回过身来。一道身影,迅速扑来。半空中,身体卷缩,如球一般,狠狠的撞在了他后背上。

    “砰”“嗯。”

    陈三又是一个踉跄,壮硕的身体朝前栽去。

    “哗啦啦,扑擦擦”一头拱在一堆“砖头堆”上。

    这一次好像是真的摔狠了。半晌,只见他哼唧,身体却一动不动。

    “陈三!陈三!”

    最紧张的人,莫过于老张头。好家伙,这要是出个事?可了得?这可是他儿子打的!

    他紧跑两步,蹲在陈三跟前,细细查探情况。

    张小白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一个五大三粗个汉子,怎么说不动,就不动了?该不会?

    “陈三!陈三?”老张头继续喊道。

    “嗯?老张哥。你叫我?”

    “三儿呀!你没事吧?能起来吗?”

    “哥呀!起不来了!我被你儿子打了。我丢人丢大了!以后我咋见人呀?”

    “三儿呀!没事啊!我们不说出去就是了。你哪疼呀?”

    “头疼。拱砖上了。”

    “要不,你歇半天?工钱,我还给你算,好吗?”

    “哥呀!我要是继续干活儿的话。你能给我算两份工钱吗?”

    “你还能干吗?”

    “能!”

    “好吧!我给你算两份工钱。你他娘的,赶紧给我起来。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起来!”

    “哎!”

    见陈三没什么大碍。老张头总算放心了。回头便瞪了张小白一眼,骂道:“你个混账东西!你差一点惹出事端,你知不知道?”

    “谁让他说我娘呢?”

    “那是开玩笑呢!你没听出来?”

    “开玩笑也不行!那是我娘!”

    “你?你给我滚!滚蛋!”

    “滚就滚!东西你也别吃了!我得回去问问我娘,看她还让不让你吃?”

    “嘿!你个混小子。爹平时,白疼你了?喂,你就不能给爹再留一个?”

    张小白气哼哼的,不再接他老子的茬儿,提上那一袋子吃食,大步就走了,根本不搭理。

    待他走后。庙里顿时一阵大笑。有笑话陈三的。但,更多的还是笑话老张头。

    “老张头呀老张头!你个老小子,以后可要小心了。你家这小子,可是和他娘是一伙儿的。别临了临了,你走不动道儿了,没人管你。你可死外头去吧!哈哈哈。你们说是不是呀?”

    “是呀!哎呀,这孩子可真是了不起!才十岁呀,就把他爹给治住了。还把陈三给打了。要是长大了,那还了得?”

    回村里的路上,路两边的麦田里已经开始有人迫不及待的割起了麦子。金黄的麦田,随风不停的打着波浪。田间三三两两的人们,不时的弯下腰,手中紧握着镰刀,一下一下的收割着辛苦了半年才喜获的丰厚果实。他们任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的洒落在黄土间。

    此时,已经过了饭点,路上的行人也开始多了起来。他们的腰间也都别着一把镰刀,向各自的麦田匆匆走去。

    也有赶着马车下田的,待傍晚回来的时候,正好将割下来的麦子,打成捆,装到车上拉回来。

    一路上,也有不少与张小白熟悉的人。张小白也都礼貌的打一声招呼。其中还有林婉月的父母。

    “小白,你们家的麦子什么时候割呀?”

    “我听我娘说:明天一早就要开始割了。林伯,您这是要去地里割麦子吗?”

    “呵呵,是呀!这天有不测风,说不定哪天就要下大雨了。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提前割吧!对了,今年你爹没空儿割麦子,你也长大了,要多帮帮你娘的忙!知道吗?”

    “放心吧!林伯。我会的!后天学校就停课放假了。到时候,我有的是时间去地里帮我娘干活儿!”

    “好,好呀!到底是长大了!也懂事了!”

    张小白和林父闲聊了几句,二人随即分开。

    不多时,张小白走到了村西头儿的石拱桥上。

    这也是村里的唯一一座桥,全部用青石垒砌而成。长约五丈,宽约一丈,可以通过大型马车。

    拱桥的弧度不高,建造的时候也没有在上面设置台阶,直接是石板平铺过去。

    桥两边各有六根三尺来高的石柱子。柱子之间也有两根铁链纵向连接,可保小孩子过桥时,不易落水。

    张小白上了石拱桥,快走到桥中间时,看到有一个骑白马的军汉,一身戎装正向这边“踏踏踏踏”走来。

    军汉的样子很熟悉。张小白老远便认出了他。正是他的二师伯,乔长舟。

    乔长舟也认出了张小白,骑在马上笑呵呵的走到了桥上。

    “师伯!几日不见,近来可好呀?”

    “臭小子!我好的很!你去做什么了?是刚从庙里回来吗?”

    “正是!师伯,您这是要去哪儿呀?为何穿着这样的衣服?咝?这好像不是治安队的衣服吧?”

    “当然不是了!治安队衣服与它比起来,连提鞋都不配!告诉你,看清楚了。这是我大明军队的制式戎装。怎么样?师伯穿着威不威武?”

    “师伯仪表堂堂,自然是威武霸气!”

    “哈哈哈哈,臭小子!会拍马屁!哎,你师父呢?可在庙里吗?”

    “啊?师伯难道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我师父去山里面了!他走的时候,没和师伯您说吗?”

    “去山里了?没说过。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这个老四!唉,还想见他一面。看来是见不成了!得,小子。我也要走了!再见!”

    乔长舟调转马头,打马就要走。

    张小白急声喊道:“师伯!您,您也要走?您去哪呀?”

    乔长舟勒住缰绳,停在桥中间。

    他回过头,面色从容。他向着北方遥望一眼,内心里含着期盼与思念。似乎,他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想必“那里”才应该是他的归宿吧。

    “去北疆,杀毛子!小子,你快快长大吧!等你长大了,师伯也带你去杀毛子,你敢不敢呀?”

    关于北疆的事情。这两天张小白在学校里也没少听先生们讲过。

    身为男子,虽然尚且年幼,但是爱国情怀却是有生俱来的。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至大明共和国建国的那一天起,就非常注重青少儿的爱国教育,提倡“尚武”。

    张小白凝视着意气风发的乔长舟。其神色间,也被乔长舟感染。

    一刹那,他对即将出征的这位“二师伯”充满了敬意。

    男人当如是也!

    他昂首挺胸,脸上稚气虽然未脱,可目光中却充满了决绝。他大义凛然。

    他呐喊:“为国杀敌,建功立业,大明男儿,当如是也!有何惧哉?”

    乔长舟听后,愕然。

    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

    他抬起手臂,用马鞭连连指向张小白。说道。

    “好!好小子!有志气!比你师父强!有朝一日,你我并肩作战!走了!驾!”

    他挥起马鞭,白马嘶鸣。四踢翻飞,蹿出去了老远。不过几息之间,一人一马,消失在禇丘的街道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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