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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学神很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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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我想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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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第二节课后放学。

    九班的学生多走光了,就容淅一个人在学校。

    她在刷题,拼命地刷题。

    她想要麻痹自己。

    不愿意给自己的大脑留下一丝一毫的空间。

    久了,也累了。

    不多时,爬在课桌上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与其说是梦,倒不如说是一个回忆。

    那年,是她第一次见到他。

    那是个泥泞天气。

    容淅不住蹙眉,被迫合上手中雨伞,挤到平房屋檐下的一角。

    叮咚——

    拿起手机,是傅译兮发来的消息:下雨,不来了。

    容淅敛眸,虽是雨中,仍有天光熹微,晕染出肌肤好颜色,楚楚袅娜。

    看着鞋上满是泥泞,她倒也庆幸,这么几分颓唐容色,未被人瞧见。

    容淅这样回复道:“泥泞天,的确招不得人喜欢。”

    傅译兮未回复她。

    她倒也不在意,她们自幼一块儿长大,他的脾性,她倒也清楚,实在言简意赅。

    不多时,雨势稍减了半分。

    不过看这样架势,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的。

    容淅想着不能再耽搁,不然今儿晚上只能呆在山上,便撑起伞往山下走。

    路自是不好走的,一脚下去,便溅得一身泥水,鞋子也陷了下去,颇是举步维艰。

    不远处,隐约传来一阵嬉笑,混杂着机车发动的声音。

    声音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

    她顺着声源走去。

    是一个很大的平台。

    大雨滂沱,一群男男女女,骑着机车,在泥浆上戏耍。

    这群人也是心大,平台边缘是悬崖,雨势这般大,泥土掺杂着雨水,机车在上,很容易打滑。

    他们都身着校服,不过可以看出不是同校的。

    有江北三中和南山四中,没想到还有云禄一初的学生。

    容淅嘲弄一笑:“胆子还真大。”

    正欲离开,一个戴着头盔跨坐在一辆经过改良越野机车的白衣少年,从她身侧越过,直奔下面的平台。

    到达目的地,少年退下头盔,点燃一根烟,吐着烟圈。

    因为离得远,自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应该是在达成某种协议。

    不多时,少年上了车,那几个男生也上了车,发动了机车。

    那白衣少年的车技自是百里挑一的,快稳准狠,很快便把他人甩在身后,旁人自是越不过他去。

    雨势更大了,车胎打滑,他没有半分减速的意思。

    经过平台边缘,容淅不住地为他捏了一把汗。

    雨,俶尔停了。

    西方的天空,露出几丝微光,隐约能瞧见一缕虹霓,空气清爽了些,天色也舒朗了几分。

    再看少年——

    白衣飘然,神色懒懒,眉眼微凉,尽是一股痞雅风致。

    *

    自,北冥祺和容琳对她严苛,立志将她培养成中规中矩的名门淑女,殊不知她最是羡慕姐姐蓝淅的潇洒从容。

    喜欢封弋,大概是喜欢他的狂傲不羁,无所畏惧。

    这时候,傅译兮进来了,脱下校服外套,披在容淅背上。

    这一整日,傅译兮都在默默地关注她。

    他很担心容淅。

    封弋今日这么一出,就像是再次给了傅译兮希望。

    说句很人的话:他为何不可以乘虚而入。

    “是你啊?”容淅突然醒来,揉揉眼睛,见是傅译兮,扯了扯嘴皮,“这个点儿了,还不回家吗?”

    傅译兮道:“你不也没有回家?”

    “哦,”容淅笑,“刷题呀,快半期考试了。”

    傅译兮问:“封弋和高一的景寒打赌赛车的事,你听说了吗?”

    容淅敛起笑意:“听说了些。有问题吗?”

    “传言说,他们是在争沐宜撷。”傅译兮道。

    容淅说:“谣言止于智者,再说了,这是没有的事。”

    “你那么相信他?”傅译兮有些发抖。

    容淅道:“若存不得几分信任,那就没必要在一起了。”

    “容淅,他……”

    “译兮,”容淅打断他,“别做人?”

    “……”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吗?”容淅反问。

    意思是他说了不该说的,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容淅的眼神很冷,满满是疏离。

    相识多年,这是容淅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傅译兮用牙齿死死地咬着嘴唇,道:“是,当然是。”

    “天快黑了,我们回吧。”

    “好。”

    两人许久为一同坐公交了,可一路上,容淅都在发呆,未跟傅译兮说半句话。

    她在想封弋。

    想着那般入迷。

    容淅,你就那么在意。

    回到家中,容淅顾不得吃晚饭,径直上了楼,回了自己房间,并锁上了房间门。

    坐到床上,双手抱着双腿,不争气地大哭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就觉得眼睛酸涩的很。

    这可把李明敏急坏了,可任凭她怎么敲门,容淅就不给开。

    *

    封弋是黄昏时候翻窗户进来的,进来时容淅抱着双腿坐在床上发呆。

    窗口的动静自然是挺到了,不过她不愿搭理。

    “容容,我来了。”封弋轻手轻脚,缓缓走到床边坐下,又叫她,“容容……”

    容淅不理会封弋,偏过头。

    “我还是第一次进你房间,跟我想象的一样,看得出来你很喜欢欧式风格。”封弋说。

    容淅没什么反应。

    “还生我气呢?”封弋去抱容淅,容淅却避开了,“我知道错了,别生气了,生气就不漂亮了。”

    “知道你还在气头上,我是来负荆请罪的。”说着,封弋从身后拿出一捆藤条,抽出一根放到容淅手里,“你要还没消气,就用力抽我一顿,我保证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容淅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将藤条丢地远远地。

    “那啥,负荆请罪得下跪是吧。”封弋很耿直,直接在床前跪下了,正对着容淅,还垫了自带的鹅卵石,“你就看我一眼吧,我跪得超直。”封弋没脸没皮道。

    可容淅直接转身,背对封弋,根本不看他一眼。

    她才不要这么轻易白白便宜了他。

    她可没那么好说话。

    这还是容淅在封弋跟前第一次使性子。

    大约过了半时,封弋又说:“容容,这么干跪着没什么意思,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咳咳,”封弋清清嗓子,道:“甲乙丙三人一起吐槽自家老婆,甲说:老婆每次犯错都让我跪遥控器,两个膝盖带他看遍全世界。乙哭着说,我老婆让我跪方便面,面不许碎。丁就说:我老婆让我跪海绵。”

    容淅喑哑着嗓子说:“那他老婆对他挺好的。”

    封弋该是在暗示,她应该对他好一点。

    “哪有啊,”封弋继续,“海绵是湿的,不许挤出一滴水。”

    “咳,”容淅笑了笑,“那的确挺狠。”

    见她笑了,又肯跟自己说话,封弋站起身,揉揉膝盖,做回到床上,面对容淅,很认真地说:“你让我跪什么,我都不会怨言的。”

    容淅没好气道:“那你也去跪带水海绵吧。”

    封弋痞里痞气地说:“我知道,你舍不得的。”

    “我才不会!”

    “别生气啦。”封弋按着容淅的双肩,心翼翼地开口,“我不会给你让我再跪什么的机会。”

    容淅不答话。

    “容容,我想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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