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八日,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a)又推出了一个新的“紧急使用管理”(eerny-e-aisran,简称eua),声明可以满足指定性能标准的可接受的呼吸器产品只有六个国家和地区,名单独缺中国。
美国fa宣布中国口罩不再被授权使用。也就是说如果再度销售中国标准的口罩,未来美国可能会罚得你倾家荡产。
当天晚上李宇恒一个人灌下了一瓶白酒,开车来到海边,他静静的望着远处,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坐着。
培训机构没有了,房子抵押了出去,车子也卖掉了,失败,彻底的失败!
李宇恒颓废了,每天除了喝酒睡觉就是一个人发呆,有时会一个人坐在厕所大口大口的抽烟,直到两个孩子提出抗议。
妻子王宁已经颇有怨言,从最初的理解劝慰变成了争吵,身边的朋友也几乎失去了联系。
就连忠心耿耿的羊新也重新找工作去了,毕竟羊新也要生活,为了八斗教育羊新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甚至连自己垫付出的十万块钱都没有跟李宇恒再提,因为他知道李宇恒已经无能为力,同时他也知道只要李宇恒东山再起,这笔钱就丢不了。
经过几年的工作配合,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不仅仅是同事和上下级关系,更重要的是兄弟情,是彼此的信任了解。
失去了生活来源,为了日常开支,妻子王宁将两个孩子所有的兴趣班全部退费,甚至以前从来不坐公交车的王宁,也开始出行坐公交了。
短短几个月,刚年过四十李宇恒,原本乌黑的头发已经增添了许多白丝,日子还要继续,毕竟上有老下有小,他决定先临时找份工作,起码要保证日常的开支花销,不能总是靠借钱过日子。
可找什么工作李宇恒有点犯难,长期性的工作工资稳定,但是靠工资无法应付债务,甚至连每个月应付的利息都不够,而短期工作只能去劳务市场。
李宇恒硬着头皮去了劳务市场,没有技术,没有力气的他,半天下来一无所获,因为哪怕是最简单的搬运工,人家老板也只会找一些有力气的,而李宇恒一看就是长期坐在办公室里养尊处优的,还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沮丧的坐在路边,眼里满是凄凉。掏出干瘪的烟盒,手哆嗦着打着火,他已经适应了这五块钱一盒的劣质香烟。
看着路边来往的各色行人,不禁悲从中来,李宇恒突然感到人生的无助和绝望,如果不是还残存的那一点点自尊,他可能会放声大哭出来。
“叮铃铃”……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李宇恒似乎没有听到,依旧贪婪的吞吐着手里的劣质香烟。
但手机铃声仿佛跟李宇恒较劲一样,一遍一遍的响着,惹得路边的行人有些奇怪的看向他。
终于李宇恒将手机从口袋里掏了出来,一个带着责备的声音传了出来:“李宇恒,你怎么连电话也不接?”
李宇恒握着手机半天没有开口,对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这缺一个司机,你现在也闲着,要不要过来试试?”
这是李恒宇的一个朋友,也是一家商务公司的老板,主要在岛城承接一些公司的商务活动,另外还对岛城几所大学提供的车辆出租。
“好,什么时间?”李宇恒半天才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已经落魄至此,他还有什么可以选择的资本。
就这样李宇恒成了一名兼职司机。工作其实很简单,就是对方公司或者学校需要用车时,听候人家差遣就是了,虽然有些接受不了这种角色的转换,但为了生活他只能低头。
第一次出车是接送两位大学教授,去岛城郊区的一家工厂赴宴,傍晚五点出发,六点多达到指定酒店,然后就在车上等,半夜十一点宴会结束,等送回两位酒后高谈阔论教授,饿着肚子到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第二天一早,微信到账一百六十元,看着手机转账记录,他无奈的苦笑了。
不过今天可以给两个女儿买点最喜欢的排骨了,家里已经好几天没有荤腥了。这巨大的反差,两个孩子一时还无法适应。
这天接到岛城科技大学的一位老师,要去鲁西南某矿业公司搞一个科研项目,下午四点出发,一路上,李宇恒偶尔会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客人聊上几句没有营养的套话,但大多时间都是静静的开着车
路上在服务区吃了点东西,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接近夜里十二点了。要是以往李宇恒连续开车三两个小时就会觉得累,可现在连续开车接近八个小时,可他仿佛已经感觉不到累了。
原本李宇恒可以就地住一晚,第二天再回来,可他选择了自虐,从做兼职司机起,李宇恒外出长途不管早晚从不停留,累了就在车上睡一会,饿了就啃口面包,他觉得只有让自己苦一点,心里才回好受一点。
就近找了一家加油站加满了油,然后开始返程,只是发现这路好像跟来时有些不一样,点上一支香烟,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李宇恒打开了鬼故事,不觉间车速渐渐快了起来。
也许是时间太晚了,路上几乎看不到车,到处是黑漆漆一片,原本明亮刺眼的车灯,也变得有些昏暗起来。李宇恒感觉到了困意,似乎鬼故事也不能让他提起一丝精神,他想:到下一个服务区就在车上眯一会吧。
又开了好久,依然看不到服务区,手机里的鬼故事也停了,他拿起手机想看一下导航最近的服务区还有多远,却发现手机没有了信号。
“这是什么穷地方连手机信号都没有,他妈的!”李宇恒骂了一句,抖擞精神继续前行,可奇怪的是又走了大半天,依然没有服务区,甚至连一辆车都看不到,“真是见鬼了,要是真有鬼就好了。”李宇恒无奈的自语道。
又走了一段路,李宇恒感觉好困,眼睛有些睁不开了,他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不疼,可能是没用力。他又伸出右手对着自己的大腿狠狠地拧了下去,“啊!”李宇恒叫了一声,右腿右腿情不自禁的使劲往前一蹬。
原本就飞快的轿车,被这一脚用力踩在油门上,车子突然失控的窜了出去,车头冲向前方弯道的护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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