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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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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闹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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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姓书生在家中修养了几日便住府衙去告了尤氏兄弟,受理的是刚升了知事的张远,他是张伦的孙子,为人正直,因是妾氏所生在家里不讨喜。张伦念他是亲孙子的份上给他谋了个闲职,他却不要,非靠自己的本事做了这个知事。

    张运听了书生的陈述十分震怒:“天底下还有这等子事!尤氏兄弟目无王法,来啊!速速捉来,待本官好生审问!”

    知事一拍惊堂木,衙役立马前去拿人。

    见张远如此正直,柳姓书生感激涕零道:“谢青天大老爷!”

    两个衙役来至尤府拿人,都到了门口二人却不敢入内。

    其中一个衙役对另一个道:“大人真要捉拿尤家少爷?这书生是何来头,竟敢招惹尤家人。”

    那一个答道:“我见那书生是外乡人,被尤家少爷一顿毒打他不肯罢休。老爷是新官上任定要做出些成绩来,可苦了我们啊!”

    那个无奈上前扣门,另一个在一旁摇着头亦是很无可奈何的模样。

    “谁啊?!”

    看门的开门一瞧是两衙役,顿时觉得可笑这年头还有衙门的人敢来尤府的。

    其中一个衙役上前客气道:“我家大人找二位公子有事,烦请二位公子往府衙一趟,劳烦通报一声。”

    “你家大人是?”

    那人满脸怀疑的看着二人。

    另一个衙役赶忙上前来:“我家大人姓张,只是请二位公子去问个话,劳烦通报一声。”

    看门的一听姓张忙去通报。过了一会儿,尤氏兄弟出来了,他二人心情不错。

    衙役一见二人忙笑脸相迎:“尤大爷,尤二爷,我家大人听闻您二人最近得了一戏子,名唤蝶衣。我家大人有事与您二人谈,事关蝶衣姑娘,烦请二位大爷带上蝶衣姑娘。”

    “你家大人到底是找我们有事还是找蝶衣啊!叫她干嘛!”

    尤芮没有尤荣聪慧,不知这里头有事。尤荣一听蝶衣便知是那柳姓书生搞的鬼,他也不表明,只跟着去。

    “既然大人有请我们得给他面子,走一趟便是了。”

    “还是大爷通情达理啊。”

    衙役见尤氏兄弟愿意前往很是高兴。

    四人晃了一路,直至傍晚才到府衙,那张远已等得不耐烦了,他一见二人立马一拍惊堂木,怒骂道:“大胆!见了本官还不行礼!”

    尤氏兄弟来至府街不拜太爷很是无礼,见张远于自己毫不客气,尤芮有些不悦,他上去便要开骂被尤荣一把拽到身后。

    “张大人,近来可好啊?我听干爹说舅兄你做了官,人也威武了起来啊,连我这干弟弟也不认了?”

    尤荣当着众人面与自己攀亲戚,让张远很是难堪,一旁的柳姓书生更是急了,没想到告人告到了对方家里去,真是可笑啊!

    “大人啊!这尤氏兄弟当街闹事,强抢民女,还欧打我,他们罪恶滔天,无恶不做,简直目无王法,还请大人为小的做主啊!”

    那柳姓书生开始状告二人罪行,张远不得不秉公执法,他亦是看不惯二人器张气焰。

    张远一拍惊堂木道:“尤氏兄弟可知罪?!”

    见张远不帮着自己,尤芮立马急了,他揪住柳姓书生的衣襟便要开打,他愤怒道:“你胡说!蝶衣是自愿与我们走的!”

    “放肆!这里是公堂, 岂客尔等撒野!来人给我打!”

    尤芮如此放肆张远再也忍不住了,他抓起筹子就要扔,被尤荣一把拦住。

    “好舅兄,我弟弟年幼不懂事,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他吧。尤芮快过来给舅兄赔不是!”

    尤荣拉着尤芮给张远道歉,这才免了一顿好打。

    “舅兄,对不起。”

    “你别一口一个舅兄叫得亲热!我亲表弟是沈家大少,尔等与我攀不上亲戚,今日你们犯了法,又有人证物证俱在,我定要秉公执法!尤荣,尤芮尔等可认罪?!”

    那张远并不打算放过尤氏兄弟,现下人证物俱在,他们无法抵赖。

    见张远动真格了尤芮一下子便害怕起来,他忙要跪下被尤荣一把拉了起来。

    “太爷说我们强抢民女,哼!你们怎么不问问她本人是否自愿住我府上去呢!”

    尤荣打开随身带的扇子,扇着风,似有十足的把握。

    张远见二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他只好继续审问:“蝶衣你可自愿往尤府去啊?”

    那蝶衣本想说实话,可一见尤荣凶狠的表情便知她必须配合二人,不然有的好苦头吃。

    “回大人,民女,民女是自愿往尤府去,尤家少爷们待我,极好。”

    听蝶衣如此说,尤芮开始器张起来。“叫叫!你一个书生敢冤枉我们!大人,应该捉拿他才是!”

    尤荣也在一旁附和道:“大人,既然是这书生凭白冤枉我们,您可得好生教训他一番才是。”那尤荣见张远还有些不愿,立马掩扇上前耳语道:“张远你别太过分了,那蝶衣是我们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有收据为证,莫不说你判不了我们,纵是你今日将我等关入牢里,明日如何向沈家四老爷交代!我们可是他认的义子,你不认我兄弟二人,沈墨轩他认。”

    尤荣言罢悄悄塞给张远一张银票,张远根本不想放过二人,可一想到沈家,他不得不收了钱,既已收钱便要办事,那柳姓书生可要倒大霉了。

    “既然此事是个误会,本官宣布,尤家兄弟无罪,柳氏诬告尤家,实属诽谤,你如此戏弄本官实在可恶!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张远一拍惊堂木将所有的罪责判给了柳姓书生,衙役听令立即上前将书生拖到外头行刑。

    柳姓书生自是不服,他大喊冤枉:“冤枉啊大人!你不能放纵恶徒啊!这是包庇,你算什么清官!”

    那书生竟然当众辱骂张远,气得他又加了刑:“放肆!你诬陷良民还辱骂朝庭命官,简直目无王法!再加二十大板!”

    那书生瞧见了二人的勾当,此时的他也只有喊冤的份,可这心间的仇却是深深记下了。

    “啊一!天理不容!天道不公啊一一!”

    那书生在棍棒下终于没了声响,尤氏兄弟这才满意了。

    “舅兄啊,改日一同往沈府去看望老爷夫人啊,大娘念着你呢。”

    尤荣扇着扇子,满脸的得意。尤芮亦是乐呵呵的看着书生挨打。

    “好,我是该去看看姑妈了。”

    张远极少往沈家去,与姑母的关系都淡了,确实不该啊。

    “行了,我们回去了,有空多聚聚,省的忘了兄弟。”

    尤荣言罢便带着尤芮和蝶衣回去了。张远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再瞧瞧打得不成人形的书生,心里直喊大错特错,却也是无可奈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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