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道理是正确的,但若是执着于非眼见不能信,那便已然迷失了。
世界上有太多科学不能解释的事件与现象,然而仍旧有许多人执着的认为只有科学的解释,才是正确的。完全相信科学,又何尝不是一种迷失呢?
相信科学有错么?没有。因为科学本身是关于探索自然规律的学问,是人类探索研究感悟宇宙万物变化规律的知识体系的总称。但是,科学不是万能的。
简单说,科学是一种知识体系,然而人类文明发展至今,并不仅仅只有科学这一种知识体系,而是在现代文明发展中,科学一枝独秀了。
客观的讲,我们应该相信科学,但不能以科学为基础去驳斥其他知识体系存在的合理性。
传说可信么?神话故事又如何?显然是缺乏信服力的,但为何会流传下来?历史都可以被编造,传说亦然,但不管如何编造,都不是凭空捏造的。
华夏文明五千年,三皇五帝夏商周,以此延续,而有遗迹可考的,只能追溯到殷商,诚然,夏王朝便是传说中的最后一笔。
史书记载,夏王朝由禹开创,改变了原始部落的禅让制,建立了华夏史上第一个家天下的王朝。
石纽投胎、涂山联姻、背岭导江、化猪拱山、铸九鼎、定九州等等,都是有关禹的传说故事。
而在“孤陋寡门”的记载中,有关禹,却是另一种说法。
禹,妖王亦。夏,奴于亦。意思是,禹是妖王,而夏王朝,是被禹奴役的。
按照这种说法,施行奴隶制度的夏王朝则成了“妖”奴役人的王朝。
而关于舜的禅位,则是禹将舜囚禁了,直到死,并抢夺了政权。之后大禹开始清理各路不尊号令的大妖,便是“大禹治水”的传说了。
在“孤陋寡门”的记载中,铸九鼎定九州的说法,更是在夏王朝建立之前,而且妖王禹在鼎定九州之后,将自己分化了,世人所知的大禹,仅仅是妖王禹的分身之一。
在记载中,有八位妖王禹均复生过,但在九鼎界诸妖的猜测中,妖王应是一化为九,方是契合天道之数,只是第九个妖王从未现身。
回归正史。
公元前210年,秦始皇“上会稽,祭大禹”。公元960年,宋太祖颁诏保护禹陵,开始将祭禹正式列为国家常典。明清两朝的祭禹仪式和制度最为完备,典礼也最为隆重,明清两朝大祭禹陵各达20多次。清代康熙帝、乾隆帝都亲临绍兴祭禹。1933年,禹庙再度修复并举行了隆重的祭禹活动。
历史上的君王所做已然能够成为佐证,可见禹对后世的影响颇深,那位列三皇五帝的几位呢?可如禹般贯穿始终?
事实上,妖,一直存于世,却因天地变化,渐渐不显于世,而融于世。
时至今日,天地灵气枯竭,近百年来妖王的蛰伏令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对九鼎界的窥伺也愈发频繁,各方势力数十年布局的等待,终因一个意外,拉开了序幕。
这场意外的重要道具,便是民间俗称的--大绿棒子!
禹忞,忞()三声,自强、勉力之意,可见为禹忞起名之人,是对其寄予厚望的,不过“忞”字在起名者心中,还有另一番暗藏的解释,忞字拆开,文心,而三皇五帝之后的禹王,名文命!
作为一名“专业啃老”,最真诚的向往,莫过于一“啃”到老,禹忞便是如此,吃喝不愁,没什么烦恼,随波逐流的沉迷网络游戏,偶尔叫上三五好友撸个串,唱个k,周而复始,日子惬意的很。
沉浸在安乐之中的禹忞从未想过生活会发生改变,然而命里注定的事情,从不会顾及任何安逸与享受。
又是一个偶尔的日子,微风习习,北方初夏的夜晚仍是带着一丝凉意。
街边烧烤四方桌,冰镇啤酒小马扎,标配版的休闲撸串,禹忞和王添尤其喜欢这种调调。
四方桌上堆满了各种肉串和海鲜小炒,能吃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摆满,这是惯例。冰镇啤酒一人一件,不喝完不走,这也是惯例,不过今天少了一个惯例,王添约的扒蒜老妹爽约了。
虽然少了扒蒜老妹,但并不影响俩人吹牛13的兴致。
王添嘴里吹出来的,是各种活色生香的妹子,整的好像自己真是个情圣一样。
禹忞则是游戏里又通了什么副本,爆到了什么神装,整的像已经制霸全服了一样。
虽是各吹各的,但都能尽兴。
王添吹的正欢,眼角瞥见一群人走了过来,嘴上没停,但心里有点腻歪,知道这群人八成是来找事的。
领头的王添很熟悉,但俩人没打过交道,算是熟悉的陌生人,之所以熟悉,是因为王添和他妹妹处了半年,刚分手。
眼见对方走近了,王添伸手在桌下抄起个空瓶子,不耐烦的瞪过去,“你瞅啥!”
禹忞莫名其妙,顺着王添的视线转头,还没看见人,“砰”的一声,一瓶“大绿棒子”在禹忞头上开了花,酒水和瓶子碎片溅了禹忞一身。
王添没料到对方真敢动手,而且是说干就干,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连句“瞅你咋地”都不接,但王添反应不慢,将手里的空瓶子甩了出去,人却转身反向跑了。
一群人见状呼啦一下追了上去,余下两个对着禹忞拳打脚踢。
禹忞已经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身体突然不听使唤了,眼见着拳脚往身上招呼,却没有痛感,直到被踹翻在地,耳边猛然传来一声炸响。
“轰!”
正用拳脚招呼禹忞的两个半大小子连同四方桌同时被掀飞了出去,四方桌碎成了数半,两件冰镇啤酒尽数崩碎,酒水反方向溅射出去,禹忞头下的青砖更是向下凹陷了半寸有余,已经成了粉末状。
炸响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惊疑过后目光纷纷汇集到倒在地上的禹忞身上,但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同样被惊到的王添最先回过神,抓起西瓜刀便往外冲,见人就砍,完全是拼命的架势,不过用的是刀背。
这是王添平时打架积累出的经验,势头很猛,威慑力十足,震慑效果绝对满分,但能造成的伤害都是轻微的。
而此时的禹忞正处在极度的痛苦之中,伴随炸响而来的,是头痛欲裂,能分明的感觉到脑袋里有个什么东西在不停搅动,眼见的画面时断时续。
痛楚持续了半晌后戛然而止,禹忞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袋里被定住了,并瞬间恢复了行动能力。
禹忞直挺挺的从地上弹了起来,但思维仍处在混乱之中,眼见面前躺着两个人,想都没想便上前踹了两脚,竟直接将人踢飞了。
踢出两脚的禹忞再次僵住了,感觉浑身如同散架了一般,随后便看见王添从远处跑了过来,手里握着西瓜刀,杀气腾腾。
王添跑到禹忞身边,发现禹忞双眼血红血红的,而且眼神发直,很不对劲,忙拍了两下,“怎么了曲儿?曲儿?握草,这小子怎么了?”
禹忞只看见王添张嘴说话,但什么都听不见,顺着王添的眼神往前看,躺地上的半大小子正在口吐白沫,有点明白王添的意思了,但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王添也不清楚禹忞是怎么了,但打完架闪人是必须的,赶忙跟烧烤摊的老板打了声招呼,扔下了西瓜刀,连拖带拽的将禹忞拉走了。
禹忞迷迷糊糊的跟着王添,神志渐渐清醒,但越是清醒,痛疼的感觉越强烈,直到再也坚持不住,烂泥似的倒了下去。
王添被吓了一跳,忙将其扶起,但见禹忞眼神恢复了清明,觉得应该没什么大事,便将禹忞背到了附近的烂尾楼里。
王添找了一处隐蔽的墙角将禹忞放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摸着禹忞的脑袋,沾了一手酒渍,但发现连皮都没破,“曲儿?没事吧?你这是咋了?你身上也没伤啊,脑袋也没坏,什么情况啊?”
禹忞想解释一下,但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的一声吐了,空气中立时弥漫起一股腥臊恶臭的气味。
王添被熏的好悬没坐地上,单手撑地退了好几步,捏着鼻子抱怨道:“不是,曲儿?你这吃的啥啊!怎么跟……,这晚上一起吃的,不是,你这啥消化系统啊?这味儿也太刺激了吧!”
禹忞吐完感觉舒服多了,歪倒在墙角,勉强抬了下手,“刚才是不是打雷了?我脑袋……,好像是被震的,现在还嗡嗡的,浑身都跟散架了似得。”
“打雷?咋的?你感觉被雷劈了啊?嚯嚯谁家黄花闺女了?”
王添抬头看着夜空上的繁星点点,记忆中确实是响过一声,声还挺响,但应该不是雷声。
“这一朵彩都没有的,老天爷搁啥打雷啊?放p崩你啊?”
王添依照天空无的状况判断没有打雷,这没错,但就在刚刚发生冲突的时候,准确的说,是在禹忞倒地那一刹那,确实是平地起惊雷了,而且不仅仅是惊雷,方圆百里的诸多事物都受到了影响。
如果一定要用科学的方式去解释的话,可以描述成能量的猛烈聚合而产生的空气炸裂,能量的来源则是距离丹江市不远的一处山坳里,一座锁妖塔的根基被抽空了。
王添看着禹忞身前的一滩呕吐物,想了想,还是催促道:“曲儿?你还行不行?行我就找车了,咱得抓紧走啊!”
“走?”禹忞也想远离自己的呕吐物,但浑身无力,只能勉强歪过头,“去哪儿?”
“不是?我刚才巴拉巴拉说了半天白说啦?”王添配合着,也把头歪向一边,对上禹忞的眼神,“刚才的事你都忘了?你不是真被雷劈了吧?你说你,都打完了,非得补一脚,内孙子让你一脚踹的口吐白沫,都抽了,按说这不是啥大事,但万一他有啥别的病让你一脚踹出来了呢,那事就大了,我的意思咱俩先躲躲,等没事了再回来,你说是不?”
王添是想说的更严重些的,只是看禹忞有气无力的样子,没好意思,因为今天晚上这事儿禹忞是躺枪的。
禹忞保持着歪头的姿势,闭上眼睛,记忆慢慢回溯,想起确实是补了两脚,还把人踢飞了,随即联想到了一条国外的新闻,一位母亲为了救孩子把卡车给抬起来了,事后不久死了,专家解释说是分泌了大量肾上腺素的缘故,似乎和自己的状况很像!
“你过来,我手机在兜里,你先给我爸打个电话!”
王添退了半步,“不是,曲儿,你听我的,这不是怕出事么?凡是都有个万一不是?万一真有啥……。”
禹忞抬高了声调打断王添,“万一你大爷,是塔么我有事,你别废话,赶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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