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每月一次的周五聚会,杨一、隋然、上官明岚依然坐在老位子。
“嗨,杨一,我发现读者对你和应雪的事情很感兴趣。上次你发了你和应雪因为其他人都放鸽子而有了第一次单独约会,大家都特别兴奋。”上官明岚一边说,一边眉飞色舞,仿佛在讲一件特别值得兴奋的事情。
“是啊,我觉得你的文字功底挺好的,很多话我想写也写不出来你的那种感觉啊。”隋然说。
“哈哈,虽然我学的是理科,但是我的语文还不错,高中的时候写的作文经常被语文老师拿到其他班级朗读。”杨一仿佛来了精神,尤其是说到高中。
“写回忆录还是挺有意思的吧”上官明岚说。
“嗯,是有点意思,我发现我对应雪的态度有所改善,因为当我回忆的时候,我发现我们当初好多的甜蜜,还有就是大家都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们最终还是结婚了。应雪也是牺牲好大,我才发现。感觉有点对不起她。”杨一说。
“你也是很尽力了啊,你对应雪其实很好了”隋然说。
“是吧,或许结婚的前两年我对应雪还不错,但是这几年我的态度非常不好,有的时候甚至说出很重伤她的话。”杨一说着,叹了一口气,大口的把杯子里的啤酒喝光了。
“嗨,小王,再来一杯一番榨。”杨一对着吧台旁边的服务生喊着。
旁边正在埋头看书的七叔,抬头看了一眼杨一他们的小包间的方向。好像若有所思。
服务生很快的端来了啤酒,轻轻的摆在杨一面前,然后安静的退了出去。
“嗯,我觉得夫妻间的关系会有一个起伏吧,结婚的时候很甜蜜,然后会经过好几年的痛苦期,熬过去之后,又会再次进入甜蜜。”隋然说。
“又是书上看到的?”上官明岚问隋然。
隋然说:“是啊,书上看到过,作者说,很多眼前看起来不幸福的婚姻,如果能够再坚持五年,并且双方都肯努力做对对方有益的事情,那么五年后就很大可能变的幸福,而且关系比之前更稳固,彼此也更加信任和自由。”
杨一说:“看书还是有用的,我最近也在用书里的方法,每天找机会赞美应雪,还给她买了一次礼物,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在慢慢的修复。”
上官明岚说:“那就好啊,你们两个刚刚结婚的那几年,每次周五聚会都听你们抱怨婚姻,搞的我都恐婚了。”
杨一说:“你别说,还好我们有周五聚会,刚结婚的那几年如果不是有你们两个听我抱怨,我估计我早就疯了,或者离婚了。”
“是啊,我们需要适当的抱怨。抱怨其实是一种倾诉,如果一个人能够找到可靠的人把心里的不满、苦毒、伤心、痛苦都说出来,那么就会得到医治。”隋然说。
“医治,什么是医治,没听懂。”上官明岚说。
“医治就是说,当你把心里的委屈和一个愿意听你说的朋友说出来的时候,你的心就会好受很多,这就叫做医治。”隋然说。
“是啊,是啊,每次和你们抱怨过之后,我好像充满了电一样,然后回家又可以再战了。”杨一说。
“很难想象,你的上一篇回忆录中还说,看到应雪的美就没有办法转移眼睛了,还说什么天堂之类的话。怎么结婚几年就开始看对方不顺眼了。搞不懂搞不懂。”上官明岚说。
“恋爱时候确实很美好的,所以才会想要永远在一起啊,结婚呢,也确实不容易。”杨一说。
“如果再选择一次,你还会愿意和应雪结婚吗?对,还有隋然,如果再选择一次你还会愿意和戴佳结婚吗?”上官明岚问。
愿意。
愿意。
“当然愿意,如果再一次遇见那时候的应雪,我还是会沦陷,我现在回忆起来也觉得她美的不像话。而且她有一股劲儿,不只是外表的美,她善良,最重要的是她愿意相信我。”杨一说。
“哎呀,我受不了这狗粮。上个月你还说日子很没意思呢。”上官明岚说。
“呵呵,人还是得常常找一下初心。”杨一说。
“嗯嗯,初心。来为杨一找回了初心干一杯”,隋然说着,同时举起他的啤酒杯。
“哎,对了,你们两个最近怎么样?别光聊我。”杨一说。
“我还好,自从进了上海移动我的心就比较踏实,赚的钱够花,工作的内容也基本上比较简单。”隋然说。
“那是因为你技术好啊”,杨一说。
“还行吧,之前吃苦啃下来的技术,还真的没白看。”隋然说。
“戴佳怎么样?”上官明岚问。
隋然说:“挺好的啊,挺好的,白天上班,晚上回来陪陪美恩,看看旅行类的书籍。
她说,她准备把过去去过的国家和地方都写下来,练练笔。”
“不错不错,戴佳可是去过很多地方呢。”上官明岚说。
“是啊,她可是为了嫁给你放弃了环游世界的计划呢。不过她已经去了大半个地球了吧。”杨一说。
“这就是爱情吧,爱情让我们有勇气去环游世界,也让我们愿意为了一个人哪里也不去,留在一座城。”隋然笑呵呵的说。
“估计又是什么书上看来的,隋然说话总是一套一套的。”上官明岚说。
“哦对了,戴佳如果想要发表,可以发到我的上。我有基础粉丝,大家估计也喜闻乐见一个姑娘走世界。”上官明岚又说。
“你的不是专注写电影的吗?怎么什么都发啊,杨一的回忆录你要发,戴佳的旅行记录你也要发啊。”隋然开玩笑的说。
“如果你们有好故事,就帮你们发啊。而且啊,自从发了杨一的回忆录,我觉得我的突然有了价值,之前写电影都是别人的故事,杨一写的是我们的故事,里面有我啊,感觉很不一样。”上官明岚说。
“都用的是化名,大家也不知道是你啊。”隋然说。
“但是故事是我的故事啊,我们的故事啊。”上官明岚说。
“那倒也是,我也喜欢看。”隋然说。
“那接下来我多写写你们两个人的故事,有空把你们在上海发生的我不知道的事情和我说说啊,要不然我的回忆录就全是我和应雪的事情啦。”杨一说。
“没事没事,你就按照你的节奏和思路随便写。”上官明岚说。
“我还是想把你们两个写进来的啊,如果没有你们两个在上海,我就会觉得这个城市待不下去了,也没了温度了。”杨一说。
“嗯,好吧。但是你有好几天没写了啊,好多读者催更了。”上官明岚说。
“我这几天加班比较多,回来我就想陪小泽玩一会,然后就累的不想写了。下个礼拜,下个礼拜我出差一周,晚上回到酒店就没有事情了,下个礼拜我会多写一些。”杨一说。
“去哪里啊?”隋然问。
“哦,武汉。”杨一说。
“热干面、锅灰。武汉的特色,记得吃。哦,对,还有武汉鸭脖。回来带一点。”上官明岚说。
“带什么啊,武汉鸭脖全国连锁,上海到处是连锁店。我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给你两带点。”杨一说。
“一说到任何地方,岚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吃的。”隋然说。
“你两有爱情,有爱人,那我就只能爱吃了。”上官明岚说。
“又不是没人追你,你条件这么好,长得也不错,只是你不愿意而已。”杨一开玩笑的说到。
“不说了,出去了,七叔该演讲了。”上官明岚起身就往外走。
七叔站在老位子,开始演讲:“
曾经有三个博士,来自东方的博士,他们跟随天上最明亮的星星去到一个地方,要去朝见一个新生的王。
他们每人带了一份礼物,分别是黄金、乳香、没药。
黄金代表我们年少的时候,年轻的时候,所追逐的东西。我们都有过发财梦,也想过要成为人上人。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觉得黄金是这一生中最重要的。
乳香代表我们生命的香气,什么是生命的香气?
不是我们多有钱,不是我们多有名,不是我们多有权力,而是我们如何对待身边的人?如何对待那些比我们弱小的人?我们是香的?还是臭的?这和我们有多少黄金没太大关系。
没药在中东的一些地区是为死人安葬用的,当我们将死的时候,我们有没有什么后悔的事情?当我们死后,人们怎么纪念我们。或者说有没有人会记得我们的好?
人的一生很短,也很长,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我们与人的关系,我们是否太看重得失成就,而过于人。我们是否太看重付出就要有回报,然而忽略了那原本单纯的爱。
最幸福的人不是拥有黄金最多的人,而是有香气的人,他很少从别人身上取,总是愿意给。这是幸福的人。”
七叔讲完了,依旧是下来喝了杯酒。
“七叔,听了你七八年的演讲,胜过过去十几年的义务教育啊。”上官明岚开玩笑的说。
“也就你们三个每个月都来,什么时候再到家里来吃饭啊。”七叔说。
“哎,不敢劳累您老啊。”隋然说。
“我们可以在我家楼下吃,有家韩国料理不错的。好久没聊聊了,要不下个月找个时间来家里聊聊吧。”七叔说。
“好啊”上官明岚说。
“不早了,赶快回去吧。”七叔说到。
“嗯,七叔再见。”
“我们来七叔这里有多少年了?”杨一问。
“七年?八年?七八年吧”隋然说。
“八年多一点,还是我带你们来的呢。”上官明岚说。
哦,杨一仿佛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你结婚都七年了,隋然结婚也六年了。”
“是啊,时间可真快。”
“时间可真快,唯有我还自由自在。”上官明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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