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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纪之神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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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赤焰王国&斗场黑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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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奴场是竞技场上斗奴的主要来源。竞技活动的组织者在活动开始前都要到斗奴场来挑选适合的斗奴。此外贵族、富豪经常会到斗奴场来挑选斗奴做侍卫,雇佣军、杀手组织、商会卫队也会来这此补充人手,买一个训练好的斗奴,比自己培养一个武士成本低的多。一些单身的夫人小姐也很青眯这些身强力壮、孔武勇猛的斗奴,白天可以用他们做保镖,夜晚还可以拿他们消遣寂寞。所以在赤焰王国斗奴场一直是一项收入丰厚的生意。各大斗奴场为了提高知名度,赢得更多市场,他们除了日常豢养、训练斗奴外,还要参加赤焰王国斗奴联盟组织的年度排位赛。所有斗奴场都可以参加排位赛,排位赛分设团战和独战,全部采用单循环淘汰赛制。团战和独战的前三名都会得到不菲的奖励,获得好名次的斗奴场也将随之获得更多订单。所以即便是每年的排位赛中都有不少斗奴当场损命,但斗奴场依然会倾力派出好手参加。

    棘火斗奴场是一家中型斗奴场,但去年的排位赛却异军突起杀入前五名。这是浴火之都晏家的产业,平时交由晏殊打理。晏殊昨天被阿卜拉姆邀请一起处理昆城的骚乱去了,香榭的帝傲霓小姐也跟了一起去。这是焚焰今天早晨派焚默去找晏殊时才知道的。不过没有关系,斗奴场管事的那威是晏殊的亲信,他和焚默私下的交情不错。

    一个白壮的马奴拉着焚焰和奚奴,停在棘火斗奴场的门前。焚默和申政在两旁随侍。焚焰和奚奴踩着马奴走下香车,那威快步迎上来给焚焰和奚奴行礼请安。那威身材魁梧,穿着一件护身软甲,脸颊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那是代理晏殊决斗时留下的。焚焰看着那威笑说:“晏殊不在,我也不跟你客气,我要的斗奴准备好了吗?”

    “公子吩咐的,小人那敢怠慢。已经挑了十个上等的正在训练场中等候,实力全都在师级以上师级:武者实力分五级,天、地、尊、师、士。”那威恭敬地说。

    “好,那我们就去看看。”

    那威在前面带路,奚奴挽着焚焰跟在其后。棘火的训练场有十二亩之大,训练场分前后左右中五个区域,中间的区域叫演场,是斗奴内部比试、竞技以及客人挑选斗奴时演练的地方,其它四块区域都是日常训练之地。每个场地的边上都摆着兵器架,日常训练的区域内还摆着石锁,石墩,沙袋、假人等等。训练场左侧是一排红色瓦房,是斗奴们的居所,有些成名的高级斗奴待遇甚至会超过赤骑。训练场的右侧有一个马棚,三十多匹马栓在马棚中,不时传来踢打声和嘶鸣声。

    十个装束各异的斗奴在演场中间横着排成一排。那威恭敬地给焚焰介绍着每个斗奴的特点。站在第一个的是一个宽额头、高颧骨、深眼窝的阿特兰人,他的外号叫暴风,毛茸茸的手上握着一柄长长的马刀。暴风下面是一个叫黑手的壮实的阿伊奴人。再下面是一个白色的斗奴狂牛,身高六尺开外,那威说他参加过去年的排位赛,排在八十七位,他过早地遇到了最终获得第三名的冥王,否则这个名次还能靠前。他旁边站着的那个黑色斗奴比他还高一头,看上去就像一座黑塔。黑奴长着一头短短的卷发,一双明亮的眼睛,手里拎着一把短剑,手臂上结实的肌肉充满了爆发力,一看就知道他擅长近战。那威说他叫黑狮,刚训练完成,还没上过竞技场,但比一些竞技场的老将都厉害。排在第五位的叫鬼脸,他凶恶丑陋的长相就能让对手畏惧几分。第六位是一个拿着鱼叉和鱼网的赤鱲岛人鱲liè:一种鱼的名字。再下面是一个叫绿魔的蛙族土人,他的脸上和身上涂满了绿色的汁液,他认为这会为他带来好运。接着是全场唯一的一个女性斗奴,叫红蝎子,她有一头火红的头发,火辣的身材和魅惑的脸庞常能让男性斗奴瞬间失神,她已经靠着这项绝技在竞技场上赢下了十六场比赛。她现在的人气很高,那威特意补充说。红蝎子后面的两位,一个瘦高个子的叫左手,还有一个浑身散发着杀气、肌肉发达的壮汉。那威说最后这个叫毁灭者的凶奴,已经在竞技场上杀死过不下十位对手。

    听完介绍,焚焰带着奚奴坐进演场看台上的遮阳棚中,焚默与申政站在身后垂手侍立,那威站在台下等着吩咐。

    “我觉得红蝎子不错,你看她身材多性感,肌肉也很结实、有质感,古铜色的皮肤摸上去手感一定不错……”

    “打住。”焚焰打断她,奚奴喜欢开荤俗玩笑,按她的话说这是自由王国式的幽默。但王后也是自由王国的,说话却从来都是冷冰冰的一本正经。或许王后是性冷淡,否则她和父王怎么只有一个孩子,焚焰在心中猜测。他平时也喜欢听奚奴开这类玩笑,这能让他放松,但是现在当着几个手下的面还是让他感觉有点尴尬。“我们今天是来给你买斗奴的,不是买床奴。”

    “好吧,那就算啦。本来我还在担心公子有什么想法,看来我是多操心喽。”奚奴嘻笑着说。

    焚焰白了她一眼,转回正题:“你看那个叫狂牛的怎么样,白色的那个,他排名还可以,主要是块头大,让他保护你看起来让人放心。”

    “如果是这样,他旁边那个黑大个比他块头还大,岂不是更让人放心。”奚奴的语气中仍带着一丝调侃的味道。

    “那个黑大个没有实战经验。毁灭者怎么样,有他在你身边恐怕没几个人敢对你无礼。”

    “不要,他要在我身边是没人敢对我无礼,可是我恐怕每天都会做恶梦。你看他的眼睛,像不像一把带血的刀子。”奚奴坚决否定。“我还是觉得黑大个好些,他块头大,肌肉也结实,而且他的目光清辙明亮,这样的奴隶大多都很忠勇。”

    焚焰想了想,觉得奚奴的分析有道理。“那就试试这个黑大个。那威,你让中间那个黑大个和狂牛比一场,我看一看他的实力。”

    那威应了一声“是”。他把黑狮和狂牛留下,让其它人先散开。其它区域正在训练的斗奴,见这边有比武,也围拢过来观看。

    黑狮穿着一件短衣皮甲,皮甲只将胸、腹、腕、肘、膝几个关键部位护住,右手拿着一柄两尺长的短剑,短剑握在他的手里就是一把玩具,左手拿着一面圆形护盾。狂牛套着一件银光闪闪的软甲,手里拎着一对青铜战锤。两人在演场中央摆好架式。

    狂牛是一个力量型的斗奴,他首先发起攻击。他右手战锤抡起狠狠向黑狮的脑袋砸去,黑狮用圆盾硬碰硬地挡了一记。“咚”地一声闷响,坚硬的铁桦木制成的圆盾感觉都有碎屑飞出,两人被震地各退一步。黑狮快速稳住身形,短剑向狂牛肋下刺去。狂牛用左手战锤格开,右手的战锤再次抡来,黑狮不得已转动身形再次用圆盾档住。两人力量都很大,又势均力敌,锤和盾不时硬碰一起,发生咚咚的响声,气势上很是惊人。打斗了三十几多个回合,狂牛喘息渐渐加重,战锤慢了下来。黑狮抓住机会架开狂牛的双锤一个直踹将狂牛踢翻在地,狂牛再想爬起来的时候,短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狂牛只好举手认输。

    “不错,他打赢了。”奚奴高兴地说。

    焚焰皱皱眉头:“都是些取悦观众的的花招,看不出他的真正实力。焚默你去试试他。”

    “是,公子。”焚默答应一声,下到场中。焚默是焚氏的家奴,他的父母都在上燚之战时送命。焚焰记得七岁时,已经是赤焰王的父亲把焚默派给自己做贴身侍卫,那年焚默二十岁。焚默话不多,但绝对忠心。焚焰知道自从他跟随自己以来,已经不知道帮助自己挡住了多少次危险。如果没有这个人,自己能不能活到现在都很难说。所以他是焚焰最信赖的人,为此焚焰赐他随主姓,他的原名叫达默,并无姓氏。焚默在武学上很有天分,他还是自己的剑术老师。焚焰对焚默的实力有绝对的信心,焚默表面的实力是尊级,但他估计焚默的真实实力可能已经达到地级。

    焚默穿着一件棕色的骑服,只在胸前和肩头饰以皮甲。他向黑狮招招手,“你跟我打一场。”

    黑狮瞅着这个身高只到自己肩头的人,咧嘴笑说:“要不要我换木剑,伤到你对我可没什么好处。”

    那威哈哈大笑:“伤到?!你要能碰到他,晚上就奖励你去妓院——随便消费。”

    “小子,先别说大话。” 焚默没好气地说,“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刚才你可费了不少力气……”

    黑狮趁焚默说话之际,突然启动用身躯向焚默撞去。焚默就在即将被撞上的一刹那,双腿一旋让开黑狮,右脚顺势在黑狮的小腿上一带,黑狮踉跄几步摔了个狗啃屎。焚默呛地一声抽出宝剑,指着黑狮:“小子,偷袭可不算什么本事。”

    黑狮咧着嘴慢慢爬起来,重新摆好架式,对刚才的偷袭失败毫不在意。“刚才那次不算,是我太轻敌了。本来只想把你撞倒了事,现在看来非得在你身上戳几个窟窿才行。”

    “小了,但愿你的实力能配得上你嘴上的功夫。拿出你的真本事来吧。”

    黑狮提高警惕,慢慢凑近焚默,猛然挥剑用力劈去。焚默用剑硬挡一记,两人各退一步,焚默微微点点头,看上去黑狮没从他这儿占到什么便宜。之后他不再和黑狮硬碰,转动身形,用灵活的步伐和精妙的剑招,将自己完全挡在黑狮的攻击范围之外。黑狮的近战优势发挥不出来,进攻渐渐有些急躁。二十几个回合,焚默一个侧踢将黑狮踢倒,黑狮打了几个滚从地上爬起来,焚默并没有跟上去攻击。

    “刚才的不算,我们再来。”黑狮吐了几口嘴里的灰,“有本事我们真干一场,躲来躲去可不是英雄。”

    “那是不是我站在这里给你打,才算是英雄。” 焚默调侃。

    “如果你愿意,我是完全赞同。”黑狮大言不惭地说。

    两人一边说一边又打在一处,这次仅用了五个回合,黑狮的短剑又被焚默绞掉,黑狮捡起剑毫不脸红的再一次摆好架式。焚焰看差不多了,喊了声停。焚默丢下嘴里依旧嘟囔着在给自己挽回面子的黑狮,走上看台。

    “怎么样?”焚焰问。

    “还不错,力量很大,人也够机灵。只是技巧上还不太纯熟,缺少实战经验,以他现在的年龄假以时日,应该是员不错的猛将。”焚默客观地评价。

    焚焰点点头对着台下的黑狮问:“黑大个,你今年多大?”

    黑狮见焚焰发问,不敢再嘻笑,晃着脑袋答道:“二十,大人。我今年刚满二十,前些天我请假回家,我阿姆阿姆:奴隶对母亲的称呼。姆指关系比较疏远的女性。给我过的生日。那威总管最清楚这件事了,是吧总管?”

    那威只好跟着点点头,回头瞪了碎嘴的黑狮一眼。

    “你觉得怎么样?”焚焰征求奚奴的意见。

    “我觉得不错,”奚奴笑说,“这个黑大个说话很有趣,看来是个很有意思的斗奴。由他来保护我,至少不会把我闷死。”

    “好吧,那就他了。”焚焰当即拍板。“那威,这个黑大个多少钱?”

    “公子喜欢随便领去就行。您能来我们场子,就已经是我们场子的荣誉。再说了,以您和殊少爷的交情,我哪敢要您的钱。”

    “那威,你的心意我领了。该多少钱你就收多少钱。晏殊不在,如果让他知道我占他这点便宜,还不得笑我……这样吧,焚默你拿二十个太阳币给他。”

    焚默答应一声。

    那威忙说:“太多了,公子。一个没上过场的斗奴那里值这么多钱。”

    焚焰笑说:“多少就它了。少了我也不再补给你,多的就赏给你买酒喝。”

    那威不敢再推辞,赶忙向焚焰鞠躬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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