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三十岁的待业青年。
在过去三十年里,平静,一直都是其生活主题。除了还算和谐童年,平平无奇的人生就这样已经走过了一小半,活脱脱的屌丝一枚。
失业,失恋,父母催婚,空空的口袋。使得他不由的怀疑起了自己的人生,这到底是怎么了。
“哎”,苏秦叹了口气,踩掉烫手的烟头。刚准备站起来,突然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准备起身拍下屁股的苏秦,看着手指间的东西突然一愣。白色透明的六棱圆珠笔管,一头插着掐掉过滤嘴的红三环。
“这东西什么时候到我手上来了,不对这是我的手么?”看着不足五六岁的小手,苏秦忽然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我这是重生了”,看着手里的东西,苏秦不由的一哆嗦。为了这东西自己小时候没少挨揍。
苏秦一脸茫然无措的站了起来,看着眼前高大的水杉树,两棵树中间用废旧轮胎做的简易秋千。一道院墙隔开的跨院,有点歪跨月亮门顶着的两根洋槐木。看着这个记忆中二十多年前的家,苏秦不由的眼睛一酸,连忙深吸口气止住了要掉的眼泪。
一阵哗啦的开门声,惊醒了正沉静在回忆中的苏秦。
连忙丢掉手中的烟快步跑进屋里,苏秦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院子里放下篮子的母亲,黑亮的头发姣好的面容。没有了那锅前灶口熏灰了熬白了的头发,没有了那操心费力积下的褶皱。
真好!
“妈”,苏秦跑到母亲面前大声的喊了声妈。
“快去拿盆来洗瓜吃,”母亲拿出篮子里的瓜说到。
“噗嗤”,苏秦连忙去打了盆水来,蹲在盆前看着洗瓜的母亲。不由的想起以前不知道自家的地,带着小伙伴去偷瓜吃摸到自家地里的糗事,忍不住笑了出来。
“傻笑什么呢看,快洗洗手”。苏秦母亲看着莫名发笑的儿子催促到。
“好,知道了”,苏秦响快的答应着。
夜晚躺在床上的苏秦还沉浸在重生的喜悦中,虽然没搞懂这狗血的小说剧情,怎么就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兴奋。以至于吃早饭时还打着瞌睡。
“天杀的,不让人活了啊”,一阵哭闹声从隔壁传来。
“怎么了这是,我出去看看。”苏秦母亲说着放下碗筷起身要出去。
“我也去”,苏秦先一步跑了出去。
“怎么了这是,”看着隔壁门前满地的死鸡苏秦拉了拉看热闹的二大爷问。
“瞎打听什么呢,赶紧回家吃饭去。”
结果没等二大爷回声就被拎着耳朵拽了回去。
吃过早饭,苏秦终于从聚集的人群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苏秦的模糊的记忆中,确实是有这么一件事。
事情起因是这样的,昨晚从河里捕鱼回来的苏阳,走到村口感觉肚子不舒服,便将鱼篓放在路旁,自己到沟里解决生理问题。
谁知鱼篓里的鱼腥味没引来馋嘴的猫,却便宜了过路的黄大仙。
苏阳提起裤子看到倒地的鱼篓,气急的摸起石头就是一丢。这一丢不要紧正好砸翻了鱼篓,就听吱的一声,一只黄鼠狼窜了出来。
苏阳拿手电顺着黄鼠狼跑去的方向一照,顿时头皮发麻绿油油的一片,不知道是多少只。
苏阳心知这是捅了马蜂窝了,连忙拿起鱼篓,也顾不上掉在地上的鱼急忙回了家。
苏阳是苏秦大伯家的二儿子,今年十七岁。早早辍学在家。白天里在村里砖厂上班,开叉车倒也是个轻松的活计。因为白天不怎么忙的时候,可以偷懒睡个觉,所以晚上经常去河里抓鱼。
本以为一夜无事,谁知早上一起来,自家的十几只鸡都躺在了门口。
一只不少,全被咬断了脖子。
“这事透着邪性,这几年也没见谁家少过鸡。虽然平时也没少见它们在村头闹腾,但都很少进村闹腾。”坐在门口的苏启眀抽了两口旱烟说皱着眉头说到。
苏启明是苏秦的大伯,因为两家挨着,这会又出了这事不免大家都聚在一起。
苏家在村里也是大户人家,苏秦父辈兄弟五人,虽然兄弟多因为父母早逝,倒也没发生过仗势欺人的事。所以这会儿苏秦大伯家坐满了人。
“不行的话还是等明天二伯回来再说吧,”说话的是苏秦的父亲苏启华。苏启华是家中老小,从小由苏启眀带大。他口中的二伯是远近闻名的风水先生,平时经常帮人看风水很少在家。
“也只能这样了,”一群人没讨论出个办法来,只能等苏秦的二爷爷回来了。
苏秦看着起身离去的大人们,没有找到二哥的身影,起身来到了二哥的房间。
“我一猜你就在这,”果然二哥在床上,手里拿了本书正看着。
“快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苏秦脱掉鞋爬上床去。
“我跟你说,你知道是什么干的么,黄大仙。昨晚我回来的路上被它们团团围住,但当时我丝毫不慌,和它们大战三百回合大胜而归。谁知这群卑鄙小人竟干出这样的事。”苏秦看着侃侃而谈的二哥,又看了看刚放下的武侠小说。一捂额头果然武侠小说后遗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