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举起哭丧棒狠狠的向跪着的女鬼打去,女鬼被打的鬼哭狼嚎却丝毫不敢挪动一下,虽然嘴里哭喊不停但依旧跪在地上。小鬼在一旁瑟瑟发抖,想起身跑开被女鬼拉住胳膊。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女鬼好像都有些反应迟钝了,双眼空洞的看着前方。
白无常停下指着女鬼对我说:“小子看到没有,要打成这样才可以。”
说完又举起哭丧棒向小鬼打去。
我看的有些于心不忍,又不敢阻拦只得低下头不再去看。而十来似乎对发生的事情很兴奋,双眼睁的大大的!
两个鬼被白无常打成一个德行后白无常掏出令牌冲着两鬼一人脑门上来了一下:“去门口等我!”
两只鬼听话的站了起来,神情呆滞的走到门口站的笔直。
不知道为什么,白无常没有了我第一次见他时呆呆傻傻的模样,现在的他看起来反而比我还像一个人。
白无常看了看我似乎有些不满,反而对十来赞赏有加。
“小子,你很不错。比你这哥哥强多了。”
听着白无常对十来说的话我有些不满,心狠手辣胆子大就比我强?这是什么逻辑。
白无常伸手在我身上摸了摸将黑无常的珠子掏了出来。
“兄弟,你比我强多了,你已经解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轮到我。”
听着白无常对珠子说的话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为什么黑无常消失了是解脱,难道他去投胎了吗?
白无常突然伸手掐住我的脸,我吓得一哆嗦,嘴不受控制的张开,白无常将珠子丢到了我的嘴里,我心里急得要死却丝毫没有办法。
“九到哥!”
十来看到着急的喊了我一声。
白无常听到十来的声音扭头看着十来似乎在想些什么,很快白无常松开了我的手,我急忙将珠子吐了出来。还没等我松一口气白无常将珠子一分为二,我跟十来一人一半塞到了嘴里。
得,这家伙倒不偏心,真真正正的做到了雨露均沾。
我感到珠子在我嘴里很快化成了液体,自己往我嗓子眼里跑,我嗓子痒的要命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咕咚一声,液体也滑进了我的肚子。
我看十来也跟我一样的表现,估计他也咽了下去。
白无常松开我俩拍了拍手:“不错,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你们两个好好长大,十年后我会回来找你们的!”
白无常走了,带着两只鬼还有黑无常的哭丧棒与令牌,屋子里只剩下了十来跟我大眼瞪小眼。
我跟十来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正轨,依旧每天上学每天把村子里搞得鸡飞狗跳。
而妈妈与六婶似乎对那天发生的事情没有了任何印象,我曾经旁敲侧击很多次妈妈只当我说胡话。
黑无常的衣服我曾经悄悄去看过,白无常没有带走,依旧躺在箱子里。
我发现黑无常的衣服可以无限折叠,于是把它叠的特别小,小到可以放进一个香包里,然后我把这个香包当成项链一样挂在脖子上,没有人知道普通的香包里竟然放着黑无常的衣服,连十来都不知道。
初中毕业后我跟十来双双辍学,我去了工地打工,而十来听说去外地学修车了。
就在我即将忘了跟白无常的十年之约的时候十来过来看我!
那天我刚下班洗完澡在宿舍里待着十来推门进来了。
“九到哥。”
看着十来已经从小屁孩长成了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帅小伙我有些不敢认了都。
“十来,你怎么来了?”
我惊喜的看着十来。
“我前天回家听五娘说你在这里打工过来看看你。”十来笑着对我说。
在外面简单的吃完饭我跟十来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说着最近几年两人的生活与工作。
“九到哥,白无常过来找过你吗?”突然十来猝不及防的问了我一声。
我听到十来的话愣了一下,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十来。
十来看了看我从怀里掏出一个用黑所料袋裹着的长条。
我有些好奇的看着十来将它一层层剥开。
“黑无常的哭丧棒!”我看着十来掏出的东西一眼就看出正是当初白无常带走的哭丧棒。
“它应该很快就会回来找你”
十来走了,我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十年前的经历似乎昨天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
隔壁床的老王坐了起来踏拉着鞋往门口走。
“老王干啥去啊?”
我随口问了一句吓得这货一哆嗦。
“九到你想吓死我啊,都十二点了还不睡。”老王有些生气的说。
“睡不着,失眠了!”
老王听了笑了一声:“你这大小伙子有啥事还失眠了,是不是想媳妇了。”
老王凑到我跟前扒着我的床边小声说:“小子,想女人了?没事,赶明叔带你出去耍耍,让你也开开荤,我跟你说保证你试一次就欲罢不能。”
工地的男人个个不是老头子就是大小伙子,个个血气方刚,成天就喜欢讲些黄笑话或者晚上出去找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进行两百块的亲切友好交流。
我听的烦了扭头不再理他。
老王见我不搭理他也不在意,吹着口哨出去了。
“咣!”
宿舍门被野蛮的撞开,一屋子人都被惊醒。
“老王,你他妈疯了,大晚上不睡觉要拆房啊!”
睡我上铺的工友对老王破口大骂。
“别特么骂了,老子见鬼了。”
老王还了我上铺一句嘴哆哆嗦嗦的说。
“哈哈哈,你跟我们讲讲鬼长啥样?”上铺听了老王的话有些好笑的问。其他的工友也一脸看笑话的样子。
“白衣服,白帽子,手里还拿着一个白棒棒。”
老王哆哆嗦嗦的描述!
“呸,我看你像白棒棒,你大晚上出去是不是没给人家钱别人家打出来了?”
老王急得跳了起来,可满宿舍的人并不相信他。
“别吵了,你们不困是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工头大声说了一句,宿舍的人不在说话都躺下不再理会老王,老王看没有人理他有些不甘心。
“老王,你特么睡不睡,不睡出去抱着那个白衣白帽的人睡去,说不定是个美女鬼呢!你大晚上出去不就是为的找女人嘛。”
工头看老王一动不动有些生气。老王没有办法,蔫蔫的回到自己床上。
宿舍里很快陷入黑暗,没一会响起了呼噜声,我虽然没有插话心里却翻江倒海。
“叮铃铃……”
外面再一次响起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听错的铃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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