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师，我的测试有什么问题吗？”负责测试的老师道。
“你的测试没问题，但我有问题。”
许凌霜也不多做解释，把测试仪上那个水晶球拿了下来，手上不知何时多出另一个更大的水晶球。
之前的水晶球是透明的，现在换成蓝色。
“不可能吧，难道她认为……这不可能的，一个小孩子而已，而且……”有经验的男老师不可置信地摇摇头。
把精神力法力数据化，只是为了筛选学生的手段，近几十年来才研究出来，放以前根本没有。
正式成为法师以后，这些数值没有多大参考意义，因此较高数值的测试仪一般没有。不是做不出来，而是没必要。
这玩意作用不大，而且能够使用次数有限，做出来也是浪费，所以一般测试仪器，能够测试的法力范围也就在200以下。
许凌霜拿出来的这个，明显在200以上的，难道她认为杜宇宁的法力值在200以上？
这不可能的，而且如果真是这样，之前的测试仪也不可能没有反应。
“杜宇宁，再测一次。”许凌霜说道。
“有必要吗？不过让他再丢一次脸，”楚江痕幸灾乐祸地说，“不过我喜欢！”
“闭嘴！”许凌霜毫不客气地道，“杜宇宁，再测一次。”
楚江痕撇撇嘴，看着杜宇宁的动作。
随后他眼睛渐渐瞪大，在场的测试老师、评委席上的另外两个评委、测试台上的其他八名学员以及广场上数千人，全都和楚江痕一样瞪大了眼睛。
发光了！真的发光了！
蓝色水晶球里面真的闪着光芒！尽管并不是很强烈，但的确是在发光！
假……假的吧？
楚江痕咽咽口水。
他很想质问一下许老师，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但是想到人家是校长的女儿，张开的嘴巴没有吐出任何声音。
他只能干张着嘴像个白痴一样地愣在那里。
广场上看得到这一幕的人也都愣住了，啥情况啊？咋就成了呢？
“杜宇宁，空间系！”
许凌霜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所有人的耳朵里。
空间系！
居然是空间系！
世间罕有的空间系！
雷与火这样的属性，的确罕见，但一万个人之中总会有那么几个，可空间系是一千万人之中也不一定会出现一个！
当然，如果与没系比起来，那还是不那么让人惊讶的，毕竟没系的人，从来没有听说过……
难怪之前两次都测不出杜宇宁的属性，原来是仪器的问题。
所有等着看好戏的人都感觉脸上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尤其是楚江痕。
所谓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楚江痕可是自以为站在山顶蔑视那根废柴的，但现在恐怕真要摔进那根废柴挖的坑里。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打脸的吗？
而且现在还有一个威胁，据他所知，那根废柴的精神力非常强大，比他要高出不少，正常情况，法力值也会比他高。
也就是说，这家伙不但能入学，而且恐怕会是毫无疑问的第一！
什么正数第一与倒数第一站在一起的反差萌！原本应该倒数第一的爬到了正数第一的头上来了，那才是最大的讽刺！
许凌霜舒了口气，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朗声道：“杜宇宁，空间系，精神力，109。”
听到这个数据，楚江痕脸色难看死了，妈的，都破百了，这个成绩可是远超过我了。
操，怎么会有这种怪胎，不行，得想别的办法治他。
“法力，八八！”
不到100啊！哈哈，第一还是我的！楚江痕松了一口气。
嗯？好像哪不对，对，就是不对！不对不对！不到100，这特么是不合格！
特么的，哈哈，最后这小子还是不合格！废柴还是废柴！
“合格！”许凌霜轻轻吐出这两个字，她说话的声音看起来也是很轻松。
“啊？不对吧？”广场上又骚动起来
“才八八怎么就合格了？”
“我说这废柴怎么就成了，最后还是废柴嘛。可是为什么就合格了呢？”
“一项合格一项不合格，啧啧，这也是少有的事情，不过听说以前这种情况的，都是两项数据都在合格线上下的，从来没听说差距这么大的。”
“嘿嘿，戏越来越好看了！”
“许老师，这……”
一位测试员站了起来，想提出自己的疑问，但许凌霜的眼睛一瞟过来，立刻乖乖地闭了嘴。
“怎么？你有疑问？”许凌霜说道。
“额……没……没什么……”那位测试员缩了缩脑袋，又坐了下去。
楚江痕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许老师，这个成绩……”
又不敢继续发问。
“许老师，对于你的说法，我们的确有一个疑问，这位杜宇宁同学的法力值才八八，明显就是不合格，为什么你会认为合格，请你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
评委席上终于有人站了起来，提出疑问。
楚江痕一看立刻乐了，我去，叔叔，你可真是我的亲叔叔嘞，问的好！
我们所有人都有这个疑问！这个许老师居然敢公然袒护这个废柴，我严重怀疑她跟这根废柴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嗯？否则什么？请你说出来。”许凌霜平静地问道。
那位评委名为楚金辉，是楚江痕的亲叔叔，他不是法师，以顾问的身份担任评委。
楚金辉也是听说过许凌霜的名声的，被她大眼睛一瞪，心里开始发虚，“额……没什么，许老师，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位同学是合格的。”
许凌霜清清嗓子道：“空间系是世间最罕见的法术之一，不只是因为这种天赋出现的频率极其低，还因为修炼的难度……”
楚金辉忍耐不住，打断许凌霜的话问道：“等一下许老师，冒昧打断一下，还是请您解释一下，他为什么合格。”
许凌霜皱起眉头，娇怒道：“好，那我问你两个问题。”
楚金辉见她生气了，心里有点发怂，连忙说：“请问，请问。”
看到这个模样，楚江痕在心里把他狠狠地鄙视了一番，刚刚还叫了亲叔叔的那个“亲”字，立马不认了！
许凌霜说：“第一，你对法术了解多少，你们，在座的各位对空间系了解多少？”
“额，基本不了解，”楚金辉说道，“不过这跟他合格不合格有什么关系吗？”
“第二，”许凌霜继续问，“我，许凌霜，真正的法师，校长之女，我说的话，有你们相不相信！”
许凌霜把眼睛朝四周一扫，所有测试的老师、评委以及知道许老师都低下了头。
“呵呵，”楚金辉赔笑道，“许老师的信誉，不用质疑，不用质疑，呵呵。”
楚江痕想把“亲叔叔”三个字全都去掉……
“既然如此……那么，我说他合格，就是合格，有问题吗！”
“……”
没法反驳，完全没法反驳！完全不敢反驳！世上绝对还有比这句话更有说服力的证据。
就算有，那也给我憋着！
“尽管可以上台来向我请教，我许凌霜不介意专门给他开一门课！”
许凌霜的话让所有想提出疑问的人心里在发颤。
许凌霜见没有人再提出疑问，又道：“好，杜宇宁，合格！”
又补充道：“另外，根据空间系的特性，准确来说，他的法力值应该翻倍计算，考虑到本次测试前三名有奖励，尚待研究的理论不予采用。”
她顿了顿，厉声道：“但请你们记住，杜宇宁才是本次榜首，请你们尊重他！”
这句话显然是说给楚家听的，是在对他们警告。
第37组的十个人陆续走下测试台，广场顿时安静下来，好像所有的热量在瞬间被抽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