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林婴并没有着急上擂台。
“你还等什么?你今天必死无疑”
“我就想问问我刚战斗完一场,能不能休息片刻?”林婴问向负责擂台的那名军官。
“可以,你们的比斗没有约定何时开始,所以你想休息多久都可以”一个男人的话语声传来,随着说话的声音,身着普通长衫的罗旗带着几个人也走入了竞武场,其中就有林婴和呼延莱都见过的连牧。
“罗大人,多谢”
“你又是什么东西,敢拖延我的比斗?”擂台上的古平峰一脸不屑的看着罗旗等人说道。
“镇西府护府使罗旗,怎么你们古家可以狂到连王朝的规矩都不遵守了吗?”罗旗自是不会在乎这么一个小角色。
“我—,小畜生,你要是个男人就尽快上来受死,别让我瞧不起你”古平峰听到罗旗的身份,不敢再和他纠缠,只能把目标继续对准林婴。
“放心吧,我不会让疯狗继续为祸人间的”林婴甩给台上的古平峰一句话,然后就来到罗旗这边,秦怀玉也和慕容婉呼延莱一起走了过来。
“臭林婴,你看他们居然给你也安排上注码了”
“这是我让人安排的”罗旗直接就说了出来。
“罗大人,我的赔率多少?”
“林大哥,你的赔率是一赔十,那个疯狗的赔率是一赔一”秦怀玉先给林婴答了出来。
“罗大人啊,我的赔率怎么才这么低啊,五品对八品,谁都知道没有胜算的”
“这个是我亲自定的,因为我估计你肯定有胜算”
“算了,罗大人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是对自己有点信心吧,我能给自己下点注吗”
“比斗之人不可以,其他人可以”
“呼延公子,帮我下二十块灵玉”林婴把古平川的戒指里的灵玉取出交给呼延莱。
“我自己也加二十块,正好最近手头有点紧,今天看来时要发财了”呼延莱自然是对林婴取胜有信心,自己也掏出灵玉押在林婴身上。两女对赌博没多大兴趣,不过为了好玩也各下了十块灵玉在林婴的身上。罗旗让身后的人收了众人下的注,写好了赌票交给呼延莱,然后说道:
“林公子,稍事歇息,这场比斗何时开始由我亲自掌控,对方毕竟是古家出来的,手段必定很多,你还是好好准备吧”
“多谢罗大人”向罗旗道了一声谢,林婴就开始准备,心中其实早已经有了对策,体内灵气运转,手上开始凝聚雷爆弹,最近一直用灵石练手,林婴对真气压缩凝聚的领悟也增进了一些。先在食指中指各凝聚一枚雷爆弹。随后又担心对方能抗得住,又开始凝聚小拇指和大拇指的真气,两个雷爆弹很快凝聚出来,下一步就要将两个压缩在一起。就在林婴暗中忙活的时候,台上的古平峰却早已不耐烦了,朝着罗旗喊话:
“这位大人,不知何时比斗才能开始,你莫不是要偏袒这小子吧”
“急什么,人还没来齐呢”
“人?什么人?”说话间古平峰才注意到原本稀稀拉拉的看客,现在已经越来越多,看台上的空位已经所剩不多了。很多竞武场里的士兵开始给已经到场的看客传递着注码。
“丹成五品对上丹成八品,绝无胜算,竞武场这是要不过了吗,居然还给丹成八品开了一赔一,我发财的机会来了,哈哈”人们对比斗的两人不太关注,倒是对怪异的注码倾倒了更多的热情,看台上八成以上的人都认为丹成五品丝毫没有胜算,自然都乐呵呵的打开储物袋,把身上的钱财一股脑押到古平峰身上。
“我看未必,如果竞武场认为这个五品真的毫无胜算,肯定会开个很高的赔率,但是现在才不过一赔十,说明竞武场心中也是没底,我看不如试着押一下这个五品的家伙”
看台上很多都是常年的赌客,自认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要押你自己押吧,八品稳赢的,只恨我今天出门带的灵石少了,这等发财的机会不多啊”
“我决定还是押一下五品”
“你押多少?”
“一块灵石,剩下的十块全押八品”颇有见解的那人取出灵石去下了赌注。看台上已经是座无虚席,士兵们也在忙活着收注,人们已经完全忽略了站在台上的古平峰,此时一个士兵跳上擂台,摆了一个香炉,把里面插的香点燃,然后敲打一声手中的铜锣,高声喊喝:
“最后一柱香,赶紧下注了,一柱香后比斗开始”随着话音落地,看台上已经没有那些神神在在的分析,人们都抓紧时间投注,整个竞武场内嘈杂一片。好在场内士兵足够多,声音嘈杂但是秩序未乱,终于擂台上那注香燃到了根部。又是刚才的士兵跳上擂台收了香炉,一敲铜锣,再次高声喊喝:
“买定离手,停止下注,有请两位比斗之人上台”
古平峰一直就在擂台上没有离开,此刻已经等的心浮气躁,见比试终于要开始了,把牙咬的吱吱的响,怒视着不紧不慢跳上擂台的林婴。
“两位,你们定下的是死斗文书,任何死伤都是自愿,等会我跳下去敲响铜锣比试就正式开始,在锣声响前不得动手,听明白了吗?”
“啰嗦,赶紧滚下去敲锣”等得不耐烦的古平峰对任何人都没有好话。那名士兵也不多耽误,一个纵身跳下擂台,刚一落地手中铜锣声响起,看台上立即爆发出轰鸣的喊叫助威声。古平峰早就全神贯注真气游走全身,听到铜锣声也不做任何的试探,上来就是使出武技:
“步遥碧莲”古平峰的身法强过古平川,身形飘忽向前冲向林婴,手中的灵剑已经带动真气,发出一朵碧绿的莲花。林婴发出神识,身形后退,手指一弹一颗雷爆弹就朝着莲花中真气薄弱的地方射去。轰的一声,真气的碰撞爆炸席卷了半个擂台,真气散去林婴毫发无伤,古平峰看上去也无大碍。古平峰想不到林婴还有此手段,暗中庆幸自己身上穿着长辈送予的灵甲,否则刚才那一下自己就要吃亏了。
“哼,雕虫小技,看招,步遥碧莲”古平峰又加速冲了过来,林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雷爆弹无功而返,心中暗忖看来这雷爆弹的威力不足以穿透对手的防御。见古平峰再次冲了过来,移动身形手中的第二颗依旧朝着莲花中真气薄弱的地方弹去。轰的一声伴着看台上喊叫声直冲霄,看客直呼过瘾,好久没看到一上来就这么劲爆的比斗了,人们的疯狂彻底被点燃,群声高呼:
“再来,再来”
“畜生,我看你还有多少真气来抵挡我的武技,要论真气我可比你浑厚的多,步遥碧莲”古平峰再次快步冲了上来,林婴也加快步法调整和对手的距离,随后手中最后的一颗经过压缩的雷爆弹射了出去,不过这次却没有弹向莲花薄弱的地方,而是莲花盛开最灿烂的点。两道真气相撞,整个擂台都晃动起来,保护的阵法也抖动起来,周围负责的士兵立即更换了灵石,阵法这才稳定下来。真气散去,古平峰的身子有所摇晃,应该是灵气消耗巨大造成的,眼睛看向林婴冷冷的一笑:
“畜生,我看你还能支撑多久,耗真气我也能耗死你,步遥碧莲”古平峰每次出手都是自己最厉害的一招,这次更是怒上加怒,碧绿的莲花发出刺眼的绿光射向林婴。手中已经没有了雷爆弹,林婴之好取出之前做好的灵石,一连三颗首尾相连朝着莲花最刺眼的地方掷去,自己则飞速后退,毕竟自己对灵石弹的威力一直没有把握。碰撞之下更大的爆炸在擂台中央响起,这次连着看台也跟着晃动起来,擂台的阵法已经出现裂纹,眼见阵法就要毁坏,几名军官跳了过去手中不停操作,试图稳住阵法,不过几人的操作终究慢于裂纹的速度,眼见阵法就要崩溃,罗旗亲自带着身后的几人出手,总算将阵法稳定了下来。一切都是发生在瞬间的事,再说擂台上真气的爆炸逐渐散去,林婴站在擂台的边缘,而谷平峰则跪在了擂台的中央,身上一阵碎裂声发出,灵甲的一片片的掉落在地上,谷平峰嘴角溢出鲜血,低吼了一声:
“不,不可能”随即身体倒在了擂台之上。
“好”人群中一小片叫好声传来,不过更多的是叹气,哀怨的声音:
“什么啊,什么丹成八品,这几下就不行了,太废物了”
“喂,起来啊,继续打啊”有人鼓励谷平峰。
“废物,别装死,赶紧站起来继续”有人怒斥古平峰,可惜这些谷平峰已经听不到了。林婴走到古平峰死尸前,照例取下自己的战利品,古平峰的储物戒指。一跃跳下擂台回到自己人这边,秦怀玉和慕容婉露出小女生的雀跃,呼延莱则已经起身去兑换赌注。罗旗也走带着身后的几人走过来道贺。
“林公子,恭喜啊,不但打赢了对手,还赚了一笔钱财,哈哈”
“罗大人,我赚的哪有你赚的多啊,估计满场的人都是下注给那姓古的,您才是大赚特赚啊”
“哪里,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糊涂的,还是有些人押注在你的身上。按理说我是该大赚的,不过有一个人在你身上下了一百块灵玉,这样一来我也就没赚多少了”
“哦,是哪位英雄这么有眼光,我必当拜会一下”
“不知道,那人一直都蒙着脸,又披着宽大的长袍,你刚取胜那人就取了赌注走了”
场内押注林婴的没有多少人,呼延莱很快就取回了赌金,林婴也就没再关注那个给自己下了大注之人,四人原地分钱,看的周围赌输之人无不眼红。一上午出来在此耽误了不少时间,眼看午时已过,林婴叫着三人朝着客满楼走去。回到客满楼,见到了昨夜就已经抵达的柯宇和天山派众人。今天赢了足够多的灵玉,呼延莱吩咐伙计准备包房点下最好的酒宴,一干人就在这大中午开始痛喝起来。
放下客满楼中欢闹的众人不说,再说那个狗腿子鲁坛,叫着另外三人一起抬起两具尸体,一路狂奔回到了鲁家,将事情一五一十的报告给鲁维。鲁维不敢怠慢又去禀告了家主鲁不休,听到事情的过往后,鲁不休也顾不上怒骂鲁维,两个人立即前往解长老的住处。
解长老在镇西府单有一座容身的小院,鲁家二人到了小院后连忙求见,很快二人就见到了解长老。见面是在小院的卧房之中,看样子解长老刚刚起身不久,此时茶桌上摆着茶点,两个茶杯里的茶水冒着热气,一名妖娆的女子站在解长老背后给他推拿。听到两人进来,解长老张开双眼,叫身后的女子退了下去。
“鲁家主,来此寻我何事?”
“解长老出事了”
“莫急,慢慢道来”
“今日我鲁家一个小辈,陪同古家的那两位大少出去游玩,不曾想在竞武场又遇到胡莱那几人。古家两位大少言语间调戏了他们的女伴,结过双方起了冲突就在竞武场约下死斗,两位古少纷纷不敌那个姓林的小子,已经双双毙命了”
“鲁家主,叫我说你什么好,昨日你已经知道那胡莱是谁了,为何不嘱托下面的人避开他”
“解长老,是老朽疏忽了,昨日晚上交接完成后,我就让鲁维安排几个小辈陪同两位古少去乐呵乐呵,谁曾想昨夜他们彻夜未归,今日一早就发生这事了”
“也罢,一切都是命,本来随便派个人把东西送来这么简单的事,非要派两位古家少年出来,多此一举,行了这事不怪你,你也别想太多。”
“可是,万一古家迁怒于我鲁家,这事会不会影响到谷主啊,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放心吧,我自会想好如何上报此事,你回去吧,记得叮嘱你的人,不要再去惹那胡莱”
“好吧,那我就告辞了”见解长老对两个姓古少年的死活并未太多激动,鲁不休也不好再多言,起身告辞离去。等到鲁不休两人走了一会儿,在屋中独坐的解长老突然开口:
“走远了,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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