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事吧?”
李念走向被他打伤躺在地上的两个万毒派弟子,想看看他们伤势如何。
只是那两名弟子一看见李念向他们走过来,吓得脸色大变,连滚带爬狼狈的向客栈门口的方向逃跑。
“他要过来了,不好,快跑!”
其中一个伤势轻一点的弟子飞快的爬到了客栈的门口,两只手撑在地上身子横趴在门槛上,像只逃跑的过街老鼠一样十分狼狈好笑。
“你别过来。”
而另外一个弟子伤的比较重,他捂着肚子爬了大概有一米远就爬不动了,便捡起了地上不知道是谁丢掉的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胁李念道。
“你要是敢再过来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李念听了哭笑不得,他只是想关心一下他被打伤到那个部位,严不严重仅此而已。
他立马停住了脚步,挤出了一个还算温和的微笑,站在那里立着不动。
“你放心,我没有想恶意的,我只是想关心一下你们。”
“放弃,你站着别动,你说的字我一个都不信。”
那名弟子明显不相信他,他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盯着李念,把手里的剑握得更加紧,因为慌张手一直在抖啊抖个不停,所以在一个不小心间剑锋轻轻的划过颈部的皮肤,划出一条一条细微的红色血痕。
“好好好,我不动,我不过去了总行吧。”
李念无奈的叹息一声,不再去理会他。
他四周看了一圈,发现我被那名黑紫色衣服的男子给困住了,两人在二楼的走廊处打得难舍难分,我一个劲的躲,他一个劲的挥剑猛砍,‘咚咚咚’,眨眼间二楼的那些梨花雕木栏杆差不多被他的利剑给削去了大半,却连我的衣角都没能沾到。
两人打到了二楼走廊尽头之时,忽然间,黑紫色衣服的男子剑锋一转,竟把剑刺向我胯下,我心里一慌,整个人急急往后一退,却忽略了身后的栏杆已尽数被砍断,便失足从楼上坠落下来。
“啊——”
某人发出了女人特有的尖锐尖叫声。
“虎子——”
李念大惊失色,往前一跳,凭空跃起稳稳的将我接住抱在怀里,再缓缓的落在地上。
“李念。”
我鼻子一阵泛酸,心里感动得想要抱着他狠狠地亲上几口。
还好有你,我最亲爱的念念。
我捂着狂跳不止胸口惊魂未定,吓死宝宝了,要不是他及时接住了我,估计等我现在连脊梁骨都摔断了。
李念笑盈盈的望着我道:“别怕,我会一直保护着你。”
我听着这句他这句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熟悉话语,眼睛开始一阵酸涩。
此刻,他灿若星辰的桃花眼里,只有有我的影子,而我的眼中也只有他的样子。
也许这就是爱情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最好诠释了吧。
只是我还来不及好好感动完,二楼上又掉下了一截栏杆。
“咚——”
栏杆掉下来的位置,站在那个穿黑紫色衣服的男子。
他的手里依然握着那一柄利剑,虽然这把利剑几乎把二楼的护栏全都砍断了,却依然白光闪闪,没有一丝的缺损。
剑是好剑,可是这人可就怎么样。
“咣当——”
李念一个漂亮的转身,然后伸出长腿一脚把那一截栏杆踹飞。
“放我下来。”
我捶了捶李念的胸口处,红着脸道。
因为刚刚在他转身的时候,这家伙不知道是怕有东西砸到我还是想浑水摸鱼,整张脸挨近我脸上,差一点就要嘴对嘴亲上了……
流氓。
我在心里暗暗骂道,却不敢表现出来。
李念深情的盯了我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把我放在地上。
“小心点,你要是受伤了我会心疼的。”
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笑得无比邪魅。
他知道她在脸红什么,少女绯红的双颊像熟透的红苹果,引诱他喉咙一阵发痒。
不管需要花多长的时间去等待,他都愿意去等。
只要她愿意给他一个等的机会。
“砰”
“砰”
“砰”
“砰——”
客栈的门外传来几道巨大的响声,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龟竹丐把好几个万毒派弟子给扔出了门外,横七竖八的叠堆在了一起。
紧接着,那几个被丢出去的人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声。
躺在最上面的那个人道:“哎呦!疼死了我啦。”
被压在中间位排在第二个位置的大声骂道:“老六你屁股压到我了混蛋,再不起开我要你好看。”
被压在中间第三个位置的人喘着粗气道:“我哪里起得来,老四这死胖子压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被压在最底下的那个倒霉蛋翻着白眼道:“你们几个还不快点给我滚开……你们是要压死老子吗?啊!老七快拿来你的脏手,往哪里摸啊真是的?找死吗?”
被压在中间第二个位置的人不服气道:“老三你这么凶做什么?我又不是故意要摸你那里的。你要是觉得自己吃亏了,那你把手伸过来,我给你摸回去。”
说罢他真的拿手去抓压在最底下的那个倒霉蛋的手去摸自己的某个不可描述部位。
尺度够大,软度适中,手感很不错。
“滚!”
倒霉蛋老三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他没想老七竟然真的会拿他的手去摸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虽然那东西比他的还要好!
压在最上面的老四扭动着大屁股抖着大肚腩起身去了一边,然后余下的几个才得以全部散开。
老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道:“想不到一个臭老头力气会如此之大,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们四个给扔了出来。”
老六斜了他一眼,检查手上的道:“人家现在老并不代表他以前没年轻过,也许他以前武功高强是个大人物呢呢!”
老七一脸的不以为然道:“看看你们这一个个的,干嘛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件事分明就是因为我们自己武功太弱打不过人家,才会全都被他扔了出来。承认别人比自己优秀有这么落难吗。”
老三扁了扁嘴道:“你们懂什么?人家那叫宝刀未老,人老武功不老,照样能打遍天下无敌手。要不然,以你的三脚猫功夫,估计早就被打死了,可是现在你还没死,我猜他肯定是手下留情了。”
龟竹丐一个空中翻转,就跳到了四人的面前。
老四老七头脑反应比较快,所以当龟竹丐刚踏出第一步的时候,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往身后后退了一米远。
而老三老六则傻愣愣的杵在那里,看着龟竹丐慢慢的走向他们,直到三个之间的距离越来短,才猛然想起来自己的处境很危险。
龟竹丐走到他们面前,语气惊奇道:“咦~你们两个怎么不怕我啊?”
老三:“……”
老六:“……”
我们不是不怕你,是吓得腿软了,跑不动而已好吗?
龟竹丐见他们不说话,又向他们走了一步。
“哦!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觉得几个人一起欺负我这个老人家,顿觉良心过意不去,对不对啊!”
老四老七听了捂嘴偷笑,这个老头儿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些。
他们不是不想欺负你,而是没有办法欺负得了你。
拜托,他们可从不觉得,龟竹丐像会像是一个善解人意的老头儿。
这坏老头光明正大的把偷来的鲛人鱼肝掏了出来,拿在手里在四个任面前晃了一圈,态度十分嚣张道:“你们想要找的东西是这个吗?”
四个人面面相觑,难道怪老头要把偷来的鲛人鱼肝还给他们吗?
于是,他们非常有默契的一齐重重点头。
教主曾经说过,无论是谁能把鲛人鱼肝给夺回来,必有重赏,而且还可以答应他三个要求。
可是这个怪老头会有那么好心吗?
当然不可能。
龟竹丐咧开嘴,似笑非笑道:“你们要是能打得过我,我就立马把它还给你们。”
四个万毒派弟子一听,个个都不敢出声。
他们跟这坏老头交过手,自然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要是真跟他打起来,估计自己肯定就是被虐的那一个。
龟竹丐兴奋的催促道:“来啊,快来打我呀!打赢了我就能拿回鲛人鱼肝回去领赏。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一起上啊。”
四个万毒派弟子沉默了一下,然后——
“跑——”
老四老五似见鬼一般吓得马上拔腿就跑,还是连头都不敢回的那种。
老七老三见他们两个跑了,也立马跟了上去。
“你们两个等等我。”
“你们两个跑那么快摔死你。”
于是乎,四个万毒派弟子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连剑都不要了。
“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出息,连我一个糟老头子都不敢打,真窝囊。”
龟竹丐摇头叹息道,他转身回头一看,瞥到了剩下的那些弟子,眼睛大放光彩。
他笑眯眯的对着那些弟子道:“你们想不想拿鲛人鱼肝回去领赏?”
那些弟子没有在跟他交过手,自然不知道龟竹丐的武功有多高,又看见他长得又瘦又小年纪又大,便一起齐刷刷的把他给包围住。
当中的一名弟子大声道:“杀了他,拿回鲛人鱼肝向教主领赏。”
于是他们一齐挥舞着长剑,以黑紫色衣服男子为中心,狠狠地向龟竹丐刺了过来。
“镪锵锵……”
只听见弟子们的长剑相刺的声音,而他们长剑所指向的目标不知何时,已经像鬼魅般消失不见。
一名弟子发出声问:“人呢?”
另一名弟子四处看了一下,却发现龟竹丐不知道何时飞到了房梁之上。
“您们出手的速度太慢了,一点都不好玩,不跟你们玩儿啦。”
黑紫色衣服的男子目露寒光,他终身一跃也跳到房梁上,手持长剑向龟竹丐刺客过去。
当长剑距离龟竹丐的眼睛只有一寸时候,龟竹丐突然张开嘴巴对着黑紫色衣服男子的剑吐了一口口水,神奇的是那把剑竟然断掉了。
这下,不仅是黑紫色衣服的男子,就在连地面上看着的那些万毒派弟子也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操作?
一口口水就能把人家削铁如泥的宝剑给弄断了。
而且这把剑之前还把二楼的栏杆全都砍断了。
大爷你吐的是什么口水啊?
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龟竹丐趁着黑紫色衣服男子愣神之际,一把把他手里的握着的半截长剑给抢了过来。
他把断剑拿在手里反复观察道:“你这把剑不行,质量太差了。小伙子,你回去之后记得跟你们的教主反馈这个事情,让他选一些好的材料去铸剑,直到吗?”
是他的剑铸得不好吗?
黑紫色衣服的男子呆在哪里,不知所措。
这把圣光剑跟了他五年之久,陪着他出生入死砍杀数条人命。
这把剑还是有一回他完成任务,回来时教主亲自赏给他的。
堂堂万毒派教主怎么可能会把一柄材质不精的利剑赠与他人。
可是,眼前这把剑却被一口口水给吐断了。
地面下的弟子们个个都扬起了脑袋,对眼前发生的一幕感到匪夷所思。
因为他们从来都没见过,有人用一口痰就把剑给吐断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还愣着做什么?快跑啊!”
于是站在地面上的那些万毒派弟子一窝蜂的跑了。
龟竹丐挑了挑眉头,对黑紫色衣服的男子道:“小伙子定力不错,你的队友们全都跑光了,你还能镇定的站在这里。我最喜欢像你这种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人,因为遇事不慌沉着冷静的实在是少的可怜。看看你的队友们,再看看你,简直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只是,他还没把话说完,黑紫色衣服的男子便已经从房梁上跳了下去,然后似一阵狂风从客栈的门口吹了出去。
龟竹丐愣了半晌,脸上的表情由欣赏换成了嫌弃。
“我还以为你会与众不同,原来你也不过如此而已。”
客栈内一片狼藉,桌子和凳子倒的倒,烂的烂,就连掌柜和店小二都不见人影。
竟然连店都不要了,这些人真没劲。
我拽了拽李念的衣角,小声道:“要不我们也跑吧?”
李念张了张口,正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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