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说,你就填那个清华大学,国内排名第一,出来害怕没有工作?”白嬅的母亲如是说道。她总是这么干预白嬅的想法,但无疑的是,她总是能找到最安全的路。
“妈,我想去国外……”
“你不要妈妈了吗?你们父女两个,一个接一个的走出去,一个好几年不回来,连个电话都不舍得打,怕是到外面有了新欢,不要我这个黄脸婆了……你呢?我辛辛苦苦养你十多年,你就这么跑出国门,你怕是以后结婚了都不会喊我……你这么一个女孩子,到外面给别人骗怎么办?你一个女孩子在外,怎么保护自己?”他的母亲挤出几滴泪水,似乎还想说,但看见白嬅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怪不得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情人,你跟你爸爸一样,都是不顾家庭的白眼狼!你走,走了就不要回来!”白嬅准备出去买两支冰棍冷静一下。
“你真的敢走!你,你这个不孝女哦……白眼狼……”他的母亲 扯住他的衣袖,死死拽住。这时,他的父亲来了电话。
“你,还好吗?前天在摩尔曼斯克港出发回国,因为突然想要见你,可风雪它不允许,港口结起了一层冰;昨日清晨我已经到了哈尔滨,看见冰雪初融,想与你分享,但我知道经度的差异只会让我打扰你的休息。亲爱的,我好想见你,可公务他不允许,我只能留在北京,听风语你,听夏蝉聒噪,听我和你曾经的爱语。”那个男人用尽夸张和自以为浪漫的语言。
“老东西,摩尔曼斯克港是不冻港,黑龙江与湖南统一北京时间,而湖南天亮得早,还有你要是打给妈妈请呼叫黄脸婆,别往你备注上的小情人打!”电话嘟的一声挂断了。他母亲电话响起。
“老婆,你还好吗?摩尔曼斯克港眷顾我们的爱情,为我们的爱情的炽热所融化;我赶到黑龙江要对你说早安,可我知道其实你已经醒来许久。我没有办法,他们留我在北京,我只能听着夏蝉想你……”那个男人丝毫没有被白嬅打击到,依然死性未改。
“亲爱的,他们只是贪图你的才华,如果能找到机会就回来吧!”
“你这个傻女人,我当然会抓住一切机会回来看你的……”白嬅真就感觉她是个傻女人。他们夫妻俩开始跨服聊天,场面极度不适。
“亲爱的,你让嬅嬅接一下电话。”电话到了白嬅手中,可他母亲一脸陶醉,似乎还不肯放手。
“嬅嬅啊,你的高考成绩……”
“骗子。”白嬅打断他。
“你准备报哪里……?”
“与你无关。”再次打断。
“其实我想推荐你去……”
“うそをつく。”三次打断,所谓断不过三,白嬅决定让他说完。
“你觉得成为魂使怎么样?”魂使,手持各式各样的魂武,使用各不相同的魂技,与怪物对战,守卫城市的勇者。白嬅心动了。
“爸爸可以送你去最好的魂使学院,北京的长城学院,那所世界排名第二的学院,为城市防护输入了许多新鲜力量。”每个人都想成为英雄,哪怕仅仅是一次也好,而白嬅,这个总是被别人当做女性的少年,何尝不想展露一下自己的血性?
“爸,什么时候报道?”白嬅下定决心了。
“即刻启程,乖女儿,老爸知道我没看错你。毕竟我当年也是……”
“我是个男生!你们真是够了!”这一次,老妈没有阻拦,明明这是比出国更危险的选择,她只是默默地为白嬅收拾行李。
在他踏上旅程的那个夜晚,他家中。
“你就这么忍心让他去成为魂使?他不会习惯的,我也不想让他习惯。他不该成为你这样的人,他如果是个女孩就好了……”
“亲爱的,我们约定过的,即使他不是女孩,我们可以把他当成女孩养大,但只要到了选择的日子,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我的想法,届时,谁也不能阻拦他的意志。”
“这样真的可以吗?毕竟他有你的那一半……”
“我杀生成魔,但幸好遇见你,就算继承了我一半的残忍,我也始终相信你的温柔,哪怕仅仅一点,也能挽救他于深渊。”
一阵沉默。
“入学考试他能通过吗?他的基础体能可不算好。”
“放心,我打过招呼了,都是女生标准,再达不到,我也无能为力了。希望他不会恨我吧,我相信不久之后,他会感谢我的。”
“是感谢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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