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睡了很久。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认识这个世界了。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豪车旁,有穿着暴露的妖娆美女,有手捧鲜花嘴角邪笑的俊美男人。小道边,有默默走过仰望星空的少年,小楼中,有低头注视向往自由的美丽少女。他们在寻找,他们生活在这个世界里,有着各式各样的理由。
直到他看到一个与他一样的人,那个穿越星空的少年,他脑中突然一声炸响,再次晕了过去。
那条龙呢?
他原本是一条有理想和报复的龙,可现在他只是一个为了生活为奔波劳碌的普通人。他痛恨着以前的世界也爱着以前的世界,就像他现在爱着自己的世界也一道痛恨着。
他痛恨普通的自己。
再也不能与天争斗。
他要找到那个少年,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在此之前,他必须找到一个工作。
他厚着脸皮面试了一家超企,公司的名字叫做天启。
他觉得自己一定和这家公司有缘。
公司的老板是一个叫陌出凡的男人,一个神秘的男人,没有人见过陌出凡的真面目,或者见过了你也认不出原来此人就是天启的总裁。
他只能一步一步从基层做起,一个看门的大叔。是啊,他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大叔一样的人物了,没有了傲人的实力,没有了英俊的外表,他在这个世界什么都不是。
他想要改变,可地球没有灵气,他什么都做不了,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不甘,却也只能看大门。
今天风和日丽,他开了个小差,没有人会觉得他这样做有什么,可一个长相熟悉的少年,突然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脸上闪着寒光,一双淡漠不关心的双眼朝他看来,直看得他即便两世修行的心性也忍不住胆战心惊。
这个少年和林家少年长得很像,如果不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气息,他几乎以为这个少年就是林家少年。
少年毫无波澜的却说着最冷漠的话:“明天,你不用来了。”
他顿时愣住,不敢相信道:“你说什么?”
少年却理也不理他,大步流星就要离开,他怎么说做龙的时候打过很多家,招式现在虽然是花架子,可也比普通人厉害,他一个闪身就拦住少年,要讨一个说法,可让他大吃一惊的是少年仿佛已经预料到他的动作,少年的动作瞬间比他还快,他只感觉自己全身突然像撞在一座小山上,整个人倒飞出去狠狠摔在门外,以他现在的身体再也爬不起来,连说一个字都十分的艰难。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少年,以他的身手,即便自己身为龙时如果仅凭招式绝对胜不了这少年,这还是人吗?
少年没有管他,径直走了。
虽然今天少年就不会再当这里的总裁了,可也不妨碍少年临走前把一个三心二意的人踢出天启。他不喜欢天启,他更不喜欢自己手下的人懒散。
他虽然是天启的总裁,可天启的创立者却不是他,他之下,也还有几人与他共事,在某个人手下。那个将他养大的人,可现在,少年却即将覆灭那个人的心血。
他会在另一个世界等着那个人。然后,将其杀之。
他站在天启的大楼上。等着那个人的到来,可那个人没有来,他微微有些遗憾,还想让那个人尝尝地核的力量,现在看来,却不用那么冒险了。
没有任何人来拦他,他的脚下,人来人往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而他的共事,没有一个人来拦他,真的,这种感觉有点寂寞。比他接下来即将独自横渡无数星系还要强烈。
一道亮光带走了他,他消失的时候,整个地球都颤抖着,能源被抽离的它没有任何痛苦,万载的生命对于地球漫长的岁月来说不值一提,可前提是地球像没有生命时期那般发展,而现在,因为有了人,短短五千年时间地球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今,工业科技时代新起,无数人对地球资源的开采早就让地球不堪负重,天然气的时代已经过去,石油时代已经枯竭,臭氧空洞增大,一切一切都是如今社会进步的毒瘤……
现在,那最大的危害却来自他。他真不知道以后的地球会变成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可,无论变成一个怎样的世界,都比未来即将被一个人占据的好。
所有人都看着闪烁星光的天启大厦,那里每个夜晚都会有人仰望,每个早上都能进入人们的目光之中,然后现在,那该是一座什么样的大楼啊?
“那坐大楼的光比以往每个晚的光加起来还要强烈。”
“大厦里发生了什么?”
“天启怎么了?”
“他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聚高楼可登月,集地力而至日,天威星力,人体奥秘,这真的是人能拥有的力量吗?”
“你是说他提取了地核之力?”
“应该说他加速了地核之力。”
加速地核之力,那该是一种怎样的手段?这不是他本身拥有如何的力量,否则他就不是人了,反而是神。
而加速引爆地核的后果,是整个天启大厦都在一声巨响之中消失不见,直接被一股冲天而去的巨大激光能量化作飞灰,地核聚变之力的能量,已经超出了世界最先进的大国核武的力量,在这股力量中,天启大厦什么都没有留下。同时他也跟着消失了。
“难道他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策划这一切吗?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你要拦着我,我上去还能拦住他。”
“没有人可以拦住他,因为他已经策划了很久。你们还没注意他周围的空间吗?一旦我们靠近就会被送走,没想到他已经掌握了空间转移技术,我们碰不了他。”
青年男人的声音有些无奈
这些人作为他的共事,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但是自然也意识到他一定在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大事,竟然只是把自己送走。
“他要去哪里?”
“也许他早就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了,你们应该都感觉得到,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他从小孤僻,连那个人都在忌惮他。他太聪明了,他隐忍了二十多年,他早就想好了自己接下来的的去处。”
“这怎么可能?他还会回来吗?”
“他一定会回来的,因为他明白自己一定要回来。”
“他成了我们之中唯一的希望。”
“也许是绝望。”
“总比我们什么都不做的好。”
“我们也做不了什么,那个人也不会让我们做什么。”
这些人看着他离开,却没有一个人担心他是否能够活下来,因为这样的事情永远不用他们担心,他们只要担心自己接下来能不能追上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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