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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哪里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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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命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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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适合做什么,呵,不用想当然是收获的季节,田野里山坡都有忙碌的身影!偶尔也会从上坡上传来一声叫喊声,细长的声线,配上金黄的豆子,也增添了些许凄凉。二娃子,把红薯跟我煮起,听到没有,你狗日的就知道玩!等我回来把腿跟你打断!回头一望,二狗子才没有听见,依旧和几个小伙趴田里,神情专注的,早就忘了自己该做啥了! 他们的背后当然少不了跟屁虫,只见那两跟微翘的麻花辫子,阳光下通红的小脸蛋,一排洁白的牙齿,配上那本就不整齐的刘海,也就莫名的多了些喜感,脸上的泥,让人着实想笑,肉嘟嘟的小手上多了一串滑滑的泥鳅,一会跟着往东走,一会跟着往西瞅,深怕错过了精彩的一幕!哦,她叫巧儿,和她的身影完全符合,

    有忙碌的小身影,当然也会被家长死死盯着的,连眼光都不敢乱瞄,偶尔也会朝那田里瞄上一样,恐怕心早就不在了,这样的眼神当然逃不了大人的眼光,免不了一顿斥骂!脸上一脸的不愿意,仿佛在抗争,但是也只能在心里,丝毫不敢表现出半分。上半年的天气,多半雨水都没有那么的充沛。唯独今年,阴雨连连,让今年的收成少了一半,大人也开始对老天抱怨,这本是过冬必不可少的食物,这下也只能匀着度过这个寒冬,红彤彤的阳光照在地上,让这片田野也温暖了起来,心中的抱怨也在这阳光中包容的丝毫不剩,只求来年会有一个好天气,让自己一家过一个好年。

    地里大人影子也随着忙碌起来了,必须乘着好天气,把地里的庄稼收回家,这样的天气不是每天都有…路过的邻居,总会寒暄几句,彼此的关系也就更加的随和。不知不觉,时间也就过去了,太阳已经不在温暖,伴随着一阵微风袭来,身体也随着打了一个颤,呵斥的声音也就大了起来,因为傍晚来了,小孩不情不愿的加快了自己忙碌的小手,心想着这关我啥事,一会这一会那的,嘟着的小嘴诚实的解释了一切,凭什么弟弟不用做,呵,

    傍晚将会马上来临,陆陆续续的大人也往着家的方向赶去,忙碌的一天,也随时阳光消失画上了了一个句号!如果说地里的生活忙碌且实在,那家里也就完全是另一番风景,那个年代,家里多半那个家里都会有好几个兄弟姐妹,免不了吵吵闹闹,一会她拿了我的发夹,她又多吃了几块糖,这种温柔且闹心的嬉笑打闹,在每个家庭上演了这一幕……

    随着吵闹声慢慢的消失,夜晚悄无声息的来临,那晚的夜安静的可怕,夜风时而狂躁的像一个粗旷的男人,时而温柔的掠过树梢和房顶,像一个妙龄的女子,留下丝丝倩影,

    一片村庄都陷入的死一般的寂静,唯独有一户小房子,微弱的灯光下忙碌着两个身影!

    现在怎么样了,六婆,一个30多岁的身影打破了安静!我媳妇怎么样了!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还早着呢,你以为当父亲这么容易,一个中年妇女回答到!当年老娘给你娘接生的时候,你小子居然尿了我一手,想想那个时候真调皮,转眼过去了30十多年了,哎……老了,

    可怜了桃花,没父没母的,嫁给你,房无一间,床无一个,可怜啊,看着床上躺着难受的桃花直摇头,孩子,苦了你了,身子骨也不好,营养也跟不上,也不知道孩子能不能生出来,但愿母子平安,一边准备着说着,一边准备着生孩子的东西,旁边的男人心里更着急了,手忙脚乱的,内心自责的没能给自己女人更好的生活!

    摸着桃花那双干瘪的双手,忘着她那痛苦的眼神,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受那一份痛苦,真希望母子平安,虽然桃花才30岁,面对贫苦的生活,早已没有了滋润嫩滑的皮肤,男人不哭的更自责了。你可要好好对待桃花,不然我可轻饶不了你,六婆训斥到!时间慢慢的又过去了……

    桃花脸上的惨白面容越来越痛苦,身体也不停的扭动着,痛苦的声音,也再次打破了夜的平静,风也大了起来,晃动的树影,那一声声叫喊声,更加的凄凉,

    按道理已经要生了,怎么还是没感觉,六婆:桃花身体本身就不好,会不会……六婆捂住了嘴,她不敢想象会出现什么意外,男人的眼角随着六婆的声音,留下了眼泪,死死的抓住了桃花的手,桃花也死死抓住了男人的手臂,痛苦已经让她不知觉中抓出了血痕……

    男人原名叫张富贵,父母因为那年闹饥荒,为了节省下一口吃的给富贵,活活饿死,富贵能有今天说上媳妇,也实属是上天眷顾张家,总算是留下了了一条命,传宗接代,所以对于桃花也是倍加珍惜,看着媳妇受苦的样子,心里总觉得亏欠了她,跟着自己吃苦受累,虽然家里穷的一无所有,在她的打理下总算有了一个家,如果出现了意外,他该怎么办!

    六婆:“只求菩萨保佑这对可怜的母子平安。话说完,只见桃花啊的一声,就昏死了过去,

    富贵:六婆,六婆,出血了,快,出血了,怎么办?快,快,看着床上的鲜血……此时他已经不知所措。

    六婆:“让我看看,

    那时村里别说医院了,连个看病的都没有,所有的接生都是六婆,对于富贵两口子来讲,六婆就像是一颗救命稻草,把生命的希望寄托在了六婆身上!

    对于这种事,大大小小的也见的多了,无非就是生个孩子,没啥大不了的,只见她托着桃花的头,用大拇指掐着桃花的人中;桃花,桃花,嘴里不停的叫着,过了一会儿,桃花才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但是此时的她已经满头大汗,身体虚弱的都连手拿不起!但是总算是活过来了,但是血依然没有止住,此时连六婆也慌了,

    不好,富贵,“你媳妇是难产,她肯定是生不出来,在加上平时营养不良,生孩子肯定是没有力气了,到时候,大人小孩都活不下来!怎么办?

    此时的富贵听到这里,已经蒙了,岳父把桃花交给他的时候就说过,一定要对桃花好!现在该如何是好?

    富贵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六婆,六婆老婆孩子我都要,你就救救他们母子二人,来生我跟你做牛做马,我给你养老送终,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你的大恩大德我记一辈子!桃花也张开嘴,拉着六婆的手说道:“

    六婆,我要孩子,一定要保住孩子,我还没给老张家留下根,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可能是过不了这关了,求求你,救救孩子,救救我可怜的孩子!

    不,不,媳妇,我不要孩子了,听我的以后我们身体好了再生,以后再生!行吗?富贵哽咽道!

    六婆摸了摸桃花似有若无的脉搏,无力的双手,惨白的脸色就入死灰一般!她知道大人肯定是保不住了,

    六婆把富贵拉到门外:“大人肯定是保不住了,现在就只能看桃花能不能使出最后的力气,把孩子生出来。六婆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这么多年她也是第一次遇到桃花这样,苦命的孩子!对着富贵哭诉到!

    也许上天没有这么善良!

    富贵“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六婆:“如果你在这样,大人小孩一个也保不住了,到时候你怎么对得起桃花,对得起她的一片苦心?

    此时的富贵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只能听六婆的话!:“六婆就听你的,我已经失去了老婆,不能在失去孩子!那是桃花用命换来的!我不能辜负了她!

    回到房里,只听六婆对桃花说:“花啊,孩子能不能活就看你的了?你就使劲的用力,其他的交给我!

    桃花也听懂了六婆的话,自己活不了无所谓,可一定要让孩子活下来啊,才没有辜负富贵对她的爱!富贵拉着桃花颤抖的手,也许此时也是对她最后的陪伴,一辈子就都要失去她了,抓的死死的,看着媳妇满脸的泪痕,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就错过了!

    啊……啊……啊…

    一声声凄惨的叫声,叫的富贵刮骨般疼痛,此时自己好像除了抱紧桃花,其他的也无能为力!只求老天能放过桃花,放过他们一家人!

    “用力,用力,使劲的用力,快了,在加把劲!

    啊!!!

    豆大般的汗珠已经布满了桃花的脸,显得那样的凄凉……

    “在加把劲,用力啊,孩子快出来了,快“”

    “啊……”

    “我……快不行了,六婆……要不……你……把我肚子划开,直接……把孩子取出来吧,”

    “孩子,你在用点力,六婆怎么能那么做,那样还不要了你的命,你在试试,用力”

    “啊,下辈子……我……不做……女人了”

    “孩子的头快出来了,加油,桃花”

    “啊”……

    随着桃花的哭喊声后,一声哇哇的叫声来临了!

    啊…,啊……啊,六婆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是个小子,富贵、桃花,你们有儿子了!虚弱的桃花望了望自己的儿子,脸上渐渐露出来了笑容!可就在望了儿子以后,桃花的双手落下了,闭上了双眼,感觉自己再也无力去抱抱自己的孩子!

    “桃花,桃花,你醒醒、你醒醒啊,你不能睡了,你在睁开眼看看我门的孩子”

    “你可不能就这样丢下我和孩子,他还这么小,连奶都没有吃上一口,桃花……”

    啊,就在富贵咆哮般的喊叫下,桃花的小拇指动了动,

    “富贵,你把孩子抱到她身边,不停的呼叫她的名字,看能不能叫醒她,我去给她拿点糖水

    ”!

    富贵接过孩子,放在桃花的怀里,不停的叫喊着。

    “ 桃花你看看我们的儿子,你用你的双手摸摸你儿子,在看看他的小脸蛋,跟你一摸一样!你摸啊,摸啊。富贵哭喊到,仿佛就像用自己的声音,叫醒沉睡的桃花,

    此时的富贵脸上眼泪贴着桃花的脸流了下来,在加上一声声的孩蹄声,不知什么时候!也许是感动了上天,或则是真的听到了孩子和丈夫的声音,桃花睁开了眼睛!

    “富……贵……

    “别……哭……了,

    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已经如死了一般的女人,开口说了话!富贵一下就喜了!

    “来,好快给桃花喝点热糖水!补充一点力气!

    六婆一把接过孩子,督促富贵给桃花喝水!此时的糖水还是十天前富贵给李二嫂家搬石头,李家二嫂送的!用纸里里外外包了好几成,生怕融化了!

    “媳妇,你喝点糖水,不要说话,节省点力气!

    接过糖水,就往怀里媳妇的嘴里送去,然而对于桃花来讲,能睁开眼,说上几话话都显得那样的无力!

    此时的糖水不知对于桃花来讲还有没有用!能否让她撑过去!一切都是未知数?

    “桃花,你多多少少你也的喝一点啊,不说为了谁,为了孩子你也要喝一点点啊,孩子还那么小!”六婆早已经泪湿了那双老眼,转身回过头去,深怕被桃花看见!

    “嗯……

    桃花还是用嘴努力的在碗边蹭了蹭,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

    “咳……咳……

    “够……了……富……贵……哥”!一言一字,都感觉是那样的吃力,眼神也更是在说话间,一睁一闭!

    她太累了,她真的想就想看看孩子安静的离去!

    看着桃花垂死间都不忘了忘孩子这边瞅,六婆懂了,也许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六婆把孩子抱起凑了过来!

    “桃花啊,你在看看孩子,仔细看看,也许你……

    六婆哭的更伤心了,递完孩子,转身就忘门外跑了出去……

    此时屋里就剩下这苦命的一家三口,或许这一次是最后的短暂的相聚。

    上天是不公的!

    桃花望着怀里的孩子,双眼早已经模糊了,她知道也许这一辈子,就只有这一次可以抱着自己的孩子了!

    “富……贵……,我走了以后,你……要把孩子好好的养大,教他……怎么……养活自己!

    就算……我……走……了,也就安心了 ”

    此时的孩子已经不吵了,那双稚嫩的双眼注视着眼前这个女人,仿佛看懂了些什么!

    “你胡说什么,你要好好的,我们一起把他抚养长大,看她娶妻生子,我门还有好多事情都没做,好多答应你的事都没做到,你可不能这样丢下我和孩子”!

    “我……可能……等……不到了……,答应我让孩子活下去!”

    “我门……来生……在……聚,我……一样……做你的老婆!”

    不……,不……不要来生,就这一辈子,我还没让你吃饱过饭了!此时的富贵着急,无助,惊慌,害怕,

    “桃花……桃花……你别睡啊,千万别睡,”

    ……“富贵……等……不到了,答应……我的事别忘了,”

    “让孩子活下去,我……太……累……了,让我……好好……睡……一……觉,好……好的,睡…………!话还没说话,只见桃花的双手顺着富贵的手臂划下,眼睛也缓缓的闭上了!

    “不……不……桃花……你醒醒……你醒醒!”

    “啊……啊……为什么要这样,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

    从小没了父母,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有了孩子,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活下去!

    怀里的孩子好像也懂的什么,不停的哭了起来!

    六婆听到富贵的大叫声,连忙跑了进来,她知道,桃花已经走了!永远醒不来了!

    “桃花,桃花,我苦命的孩子,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你可别丢下孩子啊”六婆哭的更伤心了!

    无论富贵怎么的摇晃桃花的身体,怎样的哭喊,桃花的身体都没有一点点的回应!

    此时的狭窄的房里哭声一片,外面的风声也停了,哭声也随着飘的更远!

    天已经亮了,空中朦朦胧胧的下起了小雨,雨滴落在房檐上……滴滴,……嘀嘀,仿佛应声着屋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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