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志宝现在也十分混乱,他很想去看看阿红,可又怕那些村民不放过他,想来想去,还是看向了叶莺莺,道:“莺莺,你先借给我一百两银子,我去把阿红给买回来!”想想,又觉得这个“买”字用得不合理,急忙改了口“赎回来”。
“叔!你还不明白吗!现在你和那个阿红就是……是……”
“奸夫淫妇”这个词,叶莺莺还是没说出口,给叶志宝和叶婆子都留点面子。她改口道:“你们就是过街老鼠呀!只有断了这关系才能平息事情。你若还想着跟她一起,只会让事情越来越大,毕竟那是别人的娘子!”
“我不管!我和阿红是真心相爱的!阿红和那个病鬼已经没有感情了!”叶志宝又犯浑了,拎不清轻重。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这一生怎么都这么不顺呢!事业事业受阻,爱情爱情困难。这老天爷简直就是故意刁难他呀!
叶志宝越想越伤心,蹲在地上又抹眼泪了。
他这一哭,在做娘的眼里又开始心疼了。
叶婆子跟着抹了眼泪,叹气摇头:“我们叶家怎么就这么造孽呀……”
看着两人的样子,叶莺莺知道这件事只能她先去做个处理了,阿山不在,她谁都指望不上。
哎,阿山到底去了哪里,怎么会没来分店呢……
然而,萧文山的问题容不得叶莺莺多想,她立即雇了辆牛车,还买了些东西去了阿红的村子。
牛车进村子的时候还引起了不的关注,主要是因为一堆的东西,还有叶莺莺这个穿着比较华丽的陌生人。
叶莺莺一路打听,总算是找到了阿红的家。不过阿红并不在屋里,是村里几个邻居轮流照顾生病的男人。
那男人真的跟叶志宝说的一样,是个病鬼,躺在床上不停咳嗽。
好心的大婶熬了汤药端过来,他还摆摆手,示意不想喝。
“我说阿良啊,你可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这样糟蹋了自己,身子是你自己的,不吃药,咋好起来找人说理去呢!”
男人憋着一口闷气,连说话都颤颤巍巍的:“我不吃那个叶志宝的钱买来的药……咳咳咳……”
“哎,你这是何苦呢?”大婶将药放下,替他顺了两下背,又道,“阿红都做了这样的事情,你还留着她干啥?依我说,干脆休了,养好了身体,再娶一个就是。”
大婶这话说得轻巧,娶妻?不要花钱吗?
再有,男人头顶上的这顶绿帽子可亮得很呢!不摘了这绿帽子,他如何能重新做人!
看着男人又咳嗽起来,大婶赶忙又劝慰了几句。只不过这种八卦十足的劝慰实在起不了什么作用,反而让门口的叶莺莺担心这个男人会被气死。
敲了敲门,叶莺莺便提着东西进来了。她做了个自我介绍,说自己是南阳阁总店的管事人。
话音刚落,那个男人就牟足了力气抓起汤药碗砸了过来:“滚!”
好在这男人实在是病得没啥力气,碗也就飞出一点点就落地了,反而汤药溅了他自己一身。
那个大婶也气哄哄地过来要赶人走,还伸手要推叶莺莺:“你们这些人还来干什么!没看见已经乱成这样了嘛!非要把人往死里逼吗!”
叶莺莺下意识躲闪了一下,她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不如以前那么灵活,要是伤着了孩子,那可损失大了。
“你还敢躲!我看你往哪儿躲!快来人哪!叶……”那大婶也不是省油的灯,张口就要叫人。
叶莺莺深知一会人多了,她更说不清楚,索性扯了嗓子,声音盖过这大婶的:“我可是有身孕的人!你要是敢动我!那就是一尸两命!”
大婶一愣,两只眼睛在叶莺莺的肚子上转了几圈儿,并没有看出来什么,本想再嚷两句,可是转念一想,没谁家姑娘这么不害臊说自己怀孕了。或许人家真是刚怀上,还不显肚子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可就不能再动手了,这姑娘穿着好生高贵,万一真有个什么事情,她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呀!
见大婶不动了,叶莺莺又道:“我今日来是解决问题,而不是再找麻烦。我也心知你们家受了委屈,这不,专程来看看嘛。”
说着,叶莺莺指了指门口的一堆东西。
男人和大婶看去,都瞪圆了眼睛。只见两个半人高的大竹篓子里放了满满的东西,最顶上的是好像是一块漂亮的花布。
大婶迫不及待跑过去翻看,喝,这花布就占了大半的竹篓子,够做好几件衣裳呢!花布下面还放着一个食盒,里面装着都是熟菜,有肘子,鸭子,还有一些漂漂亮亮叫不出名字的糕点。
光是瞧着就让人咽口水。
另一个竹篓子里放着好几斤香油,好几斤新鲜猪肉和腊肉,这些东西够好一段日子的了。
大婶看得眼馋,一边说“我帮你放起来”,一边伸手从食盒里拿了块糕点往嘴里塞。
看着大婶的离开,男人无奈的摇头,他和叶莺莺都知道大婶这一帮忙,回头肯定少点东西。可大伙儿不都这样嘛?
看见谁家有点好东西,都想顺着带点走。
反正叶莺莺本来就是要送出去的,谁多谁少都没太大关系。现在男人也没有说不要,更没有气哄哄地阻止大婶,所以就此看来,事情还是有希望的。
见没人打扰了,叶莺莺就开始步入正题,她先跟男人道了歉,表示南阳阁也才知道这件事情,为了表示歉意,我们专程来道歉,还会把叶志宝开除了。你们家还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南阳阁能帮的都会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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