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中学死亡事件
骄阳似火,正值七月,是梅雨时节的落幕,也是盛夏的开端。
这是在城的一个小镇,新闻上正在报道改革开放,以及设立的经济特区,村里唯一的电视机前挤满了人。 再往前走,在一个茶棚里,一个留着胡渣,脚趾夹着拖鞋的男人在大碗喝茶,他的旁边坐着一个胖胖的男人,两个人不时的会唠上几句话。
骄阳的火光灼热地晒在大地上,引起了人们内心的躁动,就像有恶魔在人们的心间放肆低语一般。
这时,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骑着脚踏车闯入了茶棚,神色慌张的在人们脸上扫视,让周围的人不免窃窃私语,警察,在八十年代可是无数人都梦寐以求的职业,金饭碗,因此,当一个城里的警察跑到这乡下来,十有八九是来抓人的。
果不其然,那警察在找了一会儿后,径直地走到了一个桌前,拉着那两个男人就走,像是怕他们跑了一样,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更多了,因为这两个被带走的男人,是这几年刚刚来的,大家也对他们也不熟,他门也无心与周围邻里搞好关系,因此在村里的名声也是很差,现在被警察带走倒也是合情合理,人们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来到场外,三人相视无言,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
“小方怎么了?”出人意料的是,先开口的反而是那个邋遢的男人。
“廖探长,不好了,出大事了!”那个名为小方的警察急忙说道。“城里的一所中学有个老师遇害了,现场有点诡异,而且因为死的是纪检委员的缘故,局里十分重视这件事情。”
“现场情况怎么样,案子现在有什么眉目吗?”廖探长,廖凯摸了摸胡子,缓缓问道,老师遇害,而且是学校领导阶级,可想而知,如果这个案子办不好,人民对警察局的信任将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对学校的师生也会留下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现场是被早上去打扫的清洁阿姨发现的,三天前,她早上进入政教处去打扫的时候,看见那个齐老师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一样,而且根据大妈的回忆,当时还有一股很浓的像猪血一般的气味,她起初也没在意,可当她打扫到齐老师旁边时,她想去提醒一下,却发现齐老师面色惨白,阿姨担心他病了,所以碰了碰齐老师,谁想到齐老师竟然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来,那个阿姨吓得直接跑到公安局里报案,”小方冷静了一下,说道“因为是早上发现的,还没有第三者进入,所以案发现场保存完好,受害者共一人,没有明显血液,之后使用鲁米诺检验以后,在年段长的座位上出现了部分血液痕迹,同时,经过法医事后的解剖,发现齐老师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就像是魂被人勾走了一样,只是在血液里发现了镇定剂的成分,但剂量并不能使人死亡,只能将人变得暂时无力罢了。因此,齐老师的死因,我们还不确定。局里的其他人一点头绪也没有,领导就让我来找你,说是只有探长你有这个本事。”
气氛渐渐沉默,能让警察局特地派人来叫的廖探长,自然是本领过人,但这样一个破案的奇才出现在乡下,不必多想,肯定是与所谓的上层有关。而且因为当年的案件,导致了不少的重案组干部也跟着辞职,毕竟这个时代的官场,腐败如同肿瘤一般毫无根除的办法。而廖凯又是当时那个案件的主要负责人,他也自然是承受了来自社会和上层的巨大压力,所以在事情被强制结束以后,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警局。因此,小方这次来也没抱多大希望,更多的是来看看这位自己曾经仰慕的前辈近况如何。不过可以让警局拉下脸拉求他归队,可想而知,这个案件究竟有多么棘手。
天空中的太阳被一片巨大的朵遮了起来,但却让人更加闷热,烦躁,廖凯看了看旁边的小胖子,似乎想从他的脸上得到答案,但小胖子却保持着沉默,廖凯脸色无奈“行了,我知道了,我去收拾一下东西,你先走吧,我一会儿自己骑车回去。”
这下就轮到小方惊讶了,三年前的廖凯如同一把宝刀,锋芒毕露,谁也不听,甚至连局长都敢对着骂。结果时隔三年,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以后,他竟然二话不说就回去了,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既然愿意回去,那自然是最好,所以小方也不敢多说什么,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就回去了。
天上的太阳继续燃烧着,廖凯忘了眼小方离去的方向,想要有所言语,却又似乎梗在喉咙,那个城市埋葬了他的辉煌,让他带着无数的谩骂来到了这里,可当城市发生问题时,上级想的却还是只有自己,这令他很是烦闷。至于和他一起回来的男人,名字叫南建,是他的助手,两人一起走过了近十年的时光,期间,廖凯把自己的一身本事都是传给了南建,所以,在廖凯被辞职了以后,南建也是不离不弃的一起跟随着来到了这个乡村,一过就是三年。
虽说是城乡之隔,但骑上自行车,也就是大半个钟头,再加上一些换洗衣物,生活用品也就两个包,两个人刚好一人一个,所以在当天的下午,二人就到了局里给安排的住所,虽然简陋,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两个人倒也是可以凑合着住。
竖日,一个身穿花衬衫,脚踩拖鞋的男人带着一个穿着变扭警察服的小胖子,大步踏入公安局,这二人自然就是远从乡下赶过来的廖凯和南建。二人在重案组的带领下,来到了局长办公室。
“吱~”随着一声刺耳的响声,众人踏入了局长办公室,一个身穿淡蓝恤脚踩小皮鞋的中年男子已是在门内等候,只不过贵为局长的他现在却显的有些失措,毕竟当年劝廖凯回乡下的是他,现在要他回来的也是他,这种羞愧的感情令他不安。要不是这次案子局里的人束手无策,他也不会派人去找他。
“好久不见,李局长,”廖凯开口道,言语没有过多刁难,但却加重了口音,把李局长从慌乱中惊醒了过来,“这次你叫我回来是来办这次的案子,以前的事以后再说,先把和案子相关的资料拿一份过来,顺便帮我理一张桌子出来,资料就放上面好了。”
说完,廖凯说了声再会,就先走了,房间里就剩了李局长和南建,空气再次陷入了沉默。
“小建,这三年,小凯气还没消吗?”李局长叹了口气,向南建询问道。
“局长,廖师傅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当年师傅做的没错,警察,本来就是为了去替受到伤害的人赢取公道的人,但上头为了所谓的地区形象,颠倒是非,这”
“小建!别说了,”李局长似乎对当年的那件事十分忌讳,“这事当年太乱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那么做的,当务之急是处理好这件事,不然到时候又会很多同事受到波及,你先下去吧,资料一会儿我一会儿叫人给你们送过去。”
南建也不是脑袋不好使的人,看局长脸色难看,就差挥手赶人了,也是识趣的走出了局长办公室,去问门口的警员安排给他们的位置。在警员的带领下,南建走到了重案组的房间,廖凯已经在里面翻看起了资料,而这个房间的其他人此刻应该都出去找寻新的线索了。南建在门口倒了两杯水,走到了这个房间最里面的角落,和廖凯一起看现在警方所掌握的资料,以及现有的推断。
首先,是案发现场的发现,和小方叙述的差不多,同时还附上了纪检委的人际网,以及个人信息。这个纪检委本名齐建黄,是城的本地人,今年45岁身体健康,不是那种会在半夜莫名其妙死了的人,和妻子杨双花有一个十七岁的儿子——齐树。身上没有债务,生活处于城人均水平偏上,妻子在城的中心医院上班,是管理药房的护士,儿子在城里的职高就读。在学生里风评极差,毕竟是专门处理学生处分的老师,在老师里也是不合群,整个政教处只有年段长和他关系不错。他的上级对他倒是颇为赞赏,因为在他任职的这些年,学校的风气明显改善,而且经过调查,如果不出意外,齐建黄在下个月就很有可能被提拔至qq中学的副校长。
“有什么想法吗,小健?”廖凯随口问道,这也是他的习惯,因为南建在他的所有学生中可能不是最优秀的,但他的直觉却惊人的准确。
“我觉得可能是学生的仇杀,应该查查学生的档案,”南建略微思索,向廖凯建议到“高中生正在性格叛逆,很有可能因为情绪过激而伤人,而且大动荡才刚刚结束没几年,学生伤害老师的案子可不少。”
廖凯没有接话,因为在南建的观点中有一个十分明显的缺陷——纪检委的死因还不能确定,但可以肯定,他不是被外力杀死的,而一个高中生,有可能做到如此诡异的仇杀吗,再者,一个被情绪所驱使的高中生可能如此冷静的安排一个如此完美的布局吗?答案是否定的,又或者说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有那个年段长的资料吗?”廖凯问道“那个在年段长椅子上,曾经出现过血迹,但在纪检委身上却没有任何明显伤口,这就可以先做出假设,在齐老师死亡的现场出现了第二个人,齐老师在反抗过程中,击伤了犯罪嫌疑人,但因为被下了镇静剂,所以导致了最后的死亡。也就是是说,当务之急有三个,
一:找到年段长以及齐老师的家属,向他们核实受害者生前有没有与什么人发生矛盾;
二:将学校的处分手册以及上面的人彻底排查一遍;
三:尽快找到洒落在年段长位置上的血液来源。”
南建点点头,“这第一和第三条局里的同事都已经在排查了,但学校的处分手册,还有学生信息一向是不向外人公布的,不过考虑到现在情况特殊,想来学校那边应该也不会有太多的反对。”
在八十年代初,中国的警察探案,还没有所谓的na检测技术,而且凭借现场如此稀少的血液,要和全城这么多人对比也是不切实际。所以,廖凯等人现在只能先去走访一下受害者家属,以及齐老师唯一的朋友——年段长。
过了一会儿,南建带着年段长的资料回到了房间,却看到重案组的成员已经全部回来了,而且一个个的脸色沉郁,似乎是发生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林师傅,好久不见。”廖凯上前问候,林师傅,原名林昌贤,是在警局工作了二十年的老干部,带领警局从大动荡中挺了过来,也是重案组的核心成员,在场的队员有一半是他教出来的,“发生了什么,我看你们好像遇到了一点麻烦。”
“年段长死了。”林昌贤开门见山地说道,毕竟和廖凯也一起共事了有十几年,两人之间的默契过了三年也不会减少。
“根据资料,年段长和遇害的齐老师是同事,而且关系还不错,算是齐老师唯一的朋友。姓孙,名建树,在学校里负责教导数学,而且和学生关系也不错,没有什么仇家,所以他是怎么死的。”一旁的建南开口询问。
“今早我们去孙建树家里调查的时候,了解到他的妻子和儿子最近去省城做手术,于是就打算离开,但老王闻到了一股子很浓的血味,所以我们就决定翻墙进去(八0年代的房子围墙可以搭人梯上去),结果发现孙建树已经死在了浴室里,死因粗略判断是割腕自杀,死亡时间还在等法医查明,但可以肯定,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几天前,血腥味浓郁到可以在门外闻到。”林师傅一五一十地将了解到的情况讲了出来。毕竟廖凯破过的奇案有些比这些还匪夷所思。
“可以去案发现场看看吗?”廖凯问道。
“你说的是哪个?”林师傅反问道。
“我两个都要去,先去学校,然后再去孙建树家里,另外将消息通知双方的家属。”
整个重案组重新又行动了起来,由林师傅,和几个老手带领廖凯和建南出发去学校,另外一批人负责联系受害者家属,然后再分出一批人去走访孙建树周围的邻居,询问这几天有无异常情况。
学校离公安局很近,这也是为了方便照应,毕竟现在在学校读书的学生,将来可能会给这个国家带来巨大的变革。
出了警局,几人就马不停蹄的前往学校,在步行十分钟后,一行人来到了qq中学的政教处,由于事发没过几天,再加上天气炎热,同时还有警方对现场的保护,使案发现场并没有多大改变。
当踏入这个现场的时候,一股可以明显感觉到的血腥味涌入了廖凯的鼻子,但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廖凯的观察力在十几年破案经历中被磨练的十分敏锐,以至于他在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来自血液的诡异信息。
“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吧,老林,这血的味道有问题。”廖凯没有转身,只是随口询问道。
“确实,正常情况下,就沾在年段长椅子上的那点血是不会停留这么长时间的味道的,但这也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在受害者没有任何的外伤下,造成如此明显的鲜血味。”林师傅不愧是这方面的行家,可以凭借一点信息就提出关于死者死亡的疑问,不要小瞧这几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探案,本就是提出问题,然后找到答案的过程。
“没错,但还有一个地方十分不对劲,那就是血的味道,正常情况下,在这种高温天气下,要是沾在椅子上的血稍微多一点,那么味道会变的很腥臭,但这里的血的味道,虽然淡,但却让人感觉很新鲜,就像是曾经有大量的人血被囤积在这里一样”廖凯缓缓开口,当说道囤积人血的时候,哪怕是他,都略感毛骨悚然,汗毛倒立。
这也和廖凯这三年在乡下的经历有关,每逢过年过节,村里杀猪,就是会先给猪放血,而猪浑身是宝,血也是不可能浪费的,因此会有一个专门的桶来接猪血,而猪血需要时间结成冻状,而后哪怕把桶拿出,那个摆放猪血的小房间也会充满猪血的气味。
在对血液简单的交流以后,众人开始对这个房间再次进行勘察,虽然先前已经有不少优秀的重案组成员寻找过线索了,但廖凯一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心谨慎到连跟在自己身边十年的建南,在破案过程中都是无法被信任的。
在政教处内简简单单得摆放着四张有两个学生课桌那么大的教师桌椅,分别属于遇害的齐老师,纪检委员;疑似自杀的孙老师,年段长;还有两张是校长协助部门的。在另外两张桌子上没有发现什么不同的东西,大多都是校区的资料,学生的活动组织,等等等等。在孙老师和齐老师的桌子上,都发现了两人的合照,同时,在齐老师的桌子上还摆放着学生的处分单,后面的保险柜里塞着从学生那里没收来的小说和劣质香烟。在廖凯的示意下,南建拿走了在桌子上摆着的处分手册。
在对着门的方向是窗户,窗户的旁边是荣誉墙,挂满了这个政教处对学校所作出的突出贡献,其中有单独一份是表演齐老师对校风改善做出突出贡献的。再过去一点,是学校的校训,主张清苦学习,清白做人,但现在就在这个校训下面发生了一起如此诡异的谋杀,说来也真是讽刺。
总的来讲,这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政教处办公室,几乎没有任何疑点,因此,廖凯就闲着没事干,在一旁的校长协助部门的其中一位的椅子上躺了下来,好巧不巧的是,这个椅子的靠背可以斜着放倒,让人躺在上面。可惜廖凯没舒服多久,就被林师傅一只手拎起来,说是要去下一个目的地,也就是孙建树家里。
在出发的时候,众人又对qq中学的环境做了调查,发现此地安保措施极差,门口的保安是一个五十岁的大爷,校区有多处漏洞,且围墙极低,一米七身高的人可以直接爬过去,凶手可能就是从这里离开的。
对现场的勘测也只能进行到这里,更多的要去警局针对此案特地开办的证物室去看了,到时候应该会发现更多的线索。
这次的路也不长,想来孙建树为了方便,就把房子搬到学校旁边来了,而且看的出来,孙建树家境殷实,夫妻二人也都是公务员,巧的是,孙建树的妻子王观秋竟然和齐老师的妻子在一个医院工作,可见两家关系有多么密切。
推开门,重案组的其他成员已经开始了证据的采集工作,孙建树的尸体也已经移交给了法医部门,廖凯跟随着林师傅来到浴室,一股比刚刚在政教处更加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而且这股味道在刺鼻,令人作呕的同时,还带着一股血液时间放久的腥臭味,在高温热天下,浴室就像一个小蒸笼,而根据林师傅的报告,死者孙建树是泡在这血水中的,尸体已经开始肿胀,要是再来晚一点,那十有八九就会形成臭名昭著的巨人观,那玩意可不是普通人承受得了的,甚至很多资深的老警员在见到时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呕吐。
尸体已经被小心的运回警局了,在这个贫穷的城市,警局只有一辆大众牌的汽车,一般都用于紧急任务。至于尸体运到警局,就会由局里唯一的法医老方,也就是小方的父亲,方正普,进行分析。
在粗略看过现场以后,一行人退出了卧室,同时开始对孙建树的住宅进行勘察,希望能找到点蛛丝马迹。在退出浴室以后,就是孙建树儿子“孙流源”的卧室,根据调查,此时的孙流源和她的母亲王观秋正在省城给孙流源做检查,可能会在明天下午到达城。孙建树家是标准的小别墅,总共三层,外面带有小花园,一楼是吃饭的厨房和招待客人的客厅,二楼是给子女使用的卧室以及一个浴室还有书桌,供他的儿子学习,三楼是夫妻二人的卧室,装有洗手间,但没有沐浴的功能,因此,二楼的浴室应该提供了全家所有人的洗浴。三楼往里还有一个书房,这是孙建树用来自己办公的地方,在确认其他地方没有疑问以后,一行人便来到了这个房间。
在书房正中间是书桌,书桌正对着门,而后除了门的这面,其他三面墙都被放满了书的书柜抵住了。书桌的右前方是一张全家福,左前方是孙建树和齐建黄的合照,照片里的二人胳膊挽着胳膊,显得亲密无间。再往下就是一本笔记以及几份关于学校工作的报告。在书桌的抽屉里又找到了一袋绿茶,这也并不奇怪,那个年代最常见的饮品就是茶叶。
而在这堆报告的第一页,赫然写着“关于齐建黄老师副校长职务审议”几个大字,也许这与二者被害存在着某种关联。廖凯如是想着,于是又翻开笔记本显得平平无奇,里面写着孙建树的日记,密密麻麻,抛开前面的不提,无非记载了一些无关琐事,但等到六月十九号时,事情却变得不同了起来:
19八3年6月19日 晴 周日
今日天气偏热,观秋拉我前去城里新开的天城心理会所。
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西装革履,听他自己介绍说是从海外留学回来的心理学的硕士,因为想要发表关于国人各方面思想的论文,所以才来到这个城市。
在介绍完后,观秋便询问起了我们的婚姻问题,最近为了工作确实很少顾及这个家,让观秋产生了我在外面还有女人的想法,刚好再一个礼拜左右要去给小源做检查,就和学校请个假,陪家里人一起走一走挺好。
在随便讨论了几个问题以后,我们便走了,总算是挺过了这一劫。
日记从这一天以后就断了,直觉告诉廖凯,这后续的日记一定是整个案件的关键,但剩下的日记去哪了呢?
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垃圾桶引起的廖凯的注意,虽然里面空无一物,但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刚刚套上去还没多久的垃圾袋,而这里的垃圾袋一般都会扔到距离这里不足一公里的公共垃圾场,但那里的垃圾估计已经被处理掉一部分了,而且想要在偌大一个垃圾场里面找到这消失的垃圾袋无疑大海捞针。
“把垃圾袋拿开试试,说不定有东西黏在垃圾桶的底座了。”南建突然开口说道,廖凯心领神会,拿开垃圾袋,下面留着一些碎纸片,而且沾满了脏东西,估计也是如此,这些东西才没有被前面的警员收走。
廖凯拿出了其中的几片,并尝试着把它复原,南建和林师傅也从旁协助,但在忙碌了半天以后,也只还原出来几个字——对不 ,我真 很 ,原谅我 。
这很明显是一段关于道歉的话,但是在像谁道歉,如果根据《关于齐建黄老师副校长职务审议》来看,那么就是对齐建黄道歉;但如果按照前面的日记来看,就是在对他的妻子,王观秋道歉,而齐建黄已经死了,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王观秋,她的回答将会是本案的关键。
在众人勘测的差不多,准备打道回府时,一张突如其来的白纸却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这也推动了案件的发展,但一切却显的匪夷所思。
在城的另外一个角落,从一个精致的西式小屋里走出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阳光直直的洒在他的身上,再配上一抹灿烂的笑容,让得周围不给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得不感慨“那个男人好帅。”
程天掏出怀表,金色的怀表配上阳光显得越发尊贵。在看过时间以后,程天向马路对面走去,打开了一辆大众桑塔纳(这是国内正式引进的第一种汽车),在城,这就是财富的象征,而此时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竟然开着汽车,由此可见,程天应该是来自外面的公子哥。
“好了,所有角色都已经就位了,开始表演吧~”程天继续微笑着,仿佛他的嘴只会这种表情一样“期待我们的第一次碰面,探长大人~哈哈哈哈哈哈”嘴角上扬,微笑变为了歇斯底里的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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