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这是李道生下山之后深刻的领悟,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不过还好,鼠妖也算是个俊杰,师父常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点鼠妖很完美的体现了。
既然鼠妖有钱,把药材以及日常生活必须品采购全了,省的往后操心这种鸡毛蒜皮的事。
傍晚时分,残阳如血。
鼠妖大摇大摆的回来了,可一看到李道生不善的眼神立马点头哈腰的上前,“道爷,东西都备好了,马上有人送过来,你还有什么吩咐,小妖全给你办的妥妥的。”
“嗯,知道了,暂时没什么事,去忙你的吧!”李道生面无表情的说完也不搭理鼠妖,好脸色给多了,怕会蹬鼻子上脸。
只是一旁的武开阳羡慕的说道:“师兄,这鼠妖倒是挺机灵的。”
“就是缺了点骨气,以后切莫深交,等你修为上来传你一套法术专制它,有半点跑路或者不敬之心给我往死里打,打到它不敢。”
“师兄英明,起初我就觉得这鼠妖太过滑头,有些靠不住,怕以后遇上事会逃之夭夭。”
“蝼蚁尚且偷生,逃走我不怪它,但是被我抓住了,希望它也别怪我下手太狠,非打得它半身不遂。”
武开阳被李道生的思维逻辑弄蒙了,不怪它逃跑,抓到又要打得半死不活,这是不是人格分裂了,不过好有魅力。
于是两眼冒光并深情的看着李道生。
李道生被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师弟很危险啊!看来将鼠妖打怕的法子先得用在他身上。
“都给我小心点,别毛手毛脚的。”鼠妖在院子内,趾高气扬的指挥着一群搬运工。
这些名贵药材可是花了好几百万,也不知道这小道士用来干嘛,要是出了什么纰漏,肯定没好果子吃,不得已紧盯着这些人别磕了碰了。
东西不是很多,十来分种的功夫搬完了,一个搬运领头的,走到鼠妖面前,讨好的微笑,道:“牛爷,都搬完了,你看是不是把搬运费结算下,我们好回去了,省的在此打扰。”
鼠妖鼻孔朝天傲娇的不行,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道:“辛苦各位了。”
“谢谢牛爷。”
“应该的,牛爷……”
几个搬运工很少见到如此大方的冤大头,几百块钱的搬运费非要给几千块,都是千恩万谢的拿着钱走了,并保证有需要可随时上门服务。
鼠妖很享受这种拿钱砸人的感觉,方能感觉做妖的比做人高出一等。
“牛爷,你好威风啊!”李道生悄无声息的来道鼠妖身后,阴阳怪气的说道。
鼠妖立马打了个激灵,卑微的赔笑道:“可不敢在道爷面前称爷,小妖总不能在普通人面前说自己是个妖怪,朝随意取了个名字也好沟通。”
“好想知道你取了个多牛的名字,让人家都称呼你为牛爷。”李道生好奇的说道。
“让道爷见笑了,小妖这见不得人的名字岂能与道爷这光辉伟岸的名字相提并论,不值一提,实在不值一提……”鼠妖罕见的脸红了。
“少废话,赶紧说。”
“牛英俊。”
“噗嗤……”李道生没忍住,笑的很讨人厌,很夸张,然后指着自己的脸,嘲讽道:“好好看看我这张帅气十足的脸,远胜你无数倍都不敢取英俊这个名字,你这猥琐邋遢的面孔哪来勇气取名英俊,你是不是想让我笑死,好跑路是不是……”
“道爷,你是天生丽质,风华绝代,与你相比小妖自叹不如但与其他人比起绰绰有余,别的不说光气质这一块小妖拿捏的死死的。”鼠妖脸不红心不跳的为自个脸上贴金说道。
李道生没有经过遇到好笑不许笑的训练,笑的没心没肺,指着武开阳说道:“不说别人就看他,也比你长得好看几百倍,取个什么名不行非得叫英俊,不是自取其辱嘛……”
武开阳本来就忍得很辛苦,听完这句再也忍不住,索性开怀大笑起来。
这鼠妖的节操掉厕所了吧,叫牛英俊,又牛又英俊,那还当什么妖怪,上天成仙去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要是换了刚才那帮搬运工刚如此放肆的笑话,鼠妖敢敢拿历代祖宗发誓,不拍得他迸裂,嘴打歪了都不是鼠养的。
鼠妖呆不下去了,它怕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血溅当场拼死护住尊严。
忍一时风平浪静,一点点精神侮辱算的了什么。
鼠妖很没有骨气的掉头走了,准备晚饭去了,既然小命在人家手上,就得学会做一个乖宝宝。
今天可能是鼠妖历来受到侮辱最惨的一天。
晚饭时间,李道生师兄弟二人把它做的晚饭形容成猪食,说它这些年都活在狗身上了,狗都吃不下去,哪是人吃的。
让它羞愧的差点当场自杀,吃个饭哪来这么多臭讲究,能吃不就行了,有能耐的自个弄去,为难我一只妖怪干嘛。
人是人她a生的,妖也是妖她a生的,好想回到妈妈的怀抱寻求安慰。
夜晚的空气好想凝滞了一样,一丝风没有,院子内的树叶纹丝不动,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安静的有些吓人。
与武开阳此刻的心情一样一样的,温和的师兄不知为何手提了一根木棍。
院子内一口大缸内满满的香草药味,一旁的李道生露出狰狞的面孔,发出魔鬼般的笑容。
“师弟,修行道术必先修身,当年师兄也是这么熬过来的,好在你常年练武体制不差不需要打熬太久,忍忍就过去了。”李道生说完,露出一脸邪笑,挥舞着手中的木棒就冲上前去一顿毒打。
开始没反应过来武开阳,不知温文尔雅的师兄突然发了疯一样用木棒敲打他,再不跑有可能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这暴力的画面和想象中的师兄弟二人双宿双飞差距太大了吧!!!
李道生不急不缓的追着武开阳敲打,每一棒都打得很疼又不伤及要害。
“师兄,你这是要草菅人命吗?”武开阳顾不得浑身疼痛,边跑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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