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展飞与那两个小伙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这才吃力地爬了起来;三人相互搀扶,灰溜溜地钻起了路边停着的一辆奔驰轿车。
丁雯对韩智稀的暴力还击甚是反感,也对吴展飞的举动非常厌恶,看着吴展飞驾车离去,内心却又感叹,想到这吴展飞与自己恋爱这么久,一直都是穷巴巴的,不料却在分手之后开上了奔驰轿车,难道他真的翻身了吗?但当她想起分手那晚,吴展飞就跑到酒吧泡别的女孩去了,她心中又充满了怨恨,她发誓,无论吴展飞的事业做得多成功,她也不会和他合好的。
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韩智稀,不禁一阵酸楚,她知道韩智稀是真心喜欢她,更知道他是个极为单纯之人,简直与同龄人格格不入。
“智稀,希望你不要再打架,现在这社会,打架打的可是钱啊。”
此时的韩智稀突然瘫坐在路灯下,背靠着灯杆,看上去醉意已全盘发作。
“没事,我有学过法律课程,我这只是正当防卫罢了。”韩智稀笑道。
说话间,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路边,只见一个身穿漂亮连衣裙、头上戴着发箍的美少女下了车。
来人正是李若娴,她见韩智稀靠坐在路灯之下,便急忙跑了过来。
“小稀哥哥!”李若娴并腿而蹲,双手轻轻摇着韩智稀的肩膀。
丁雯见状,说道:“他醉得厉害,你能不能送他回去?”
“我能,谢谢你,姐姐!”李若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了看丁雯,然后用力扶起韩智稀。
“那你好好照顾他,我得上去招呼同学们去。”丁雯搭了把手,与李若娴一起扶着韩智稀上了出租车,然后挥手作别。
李若娴一手把着韩智稀,一手伸出车窗外,向丁雯作别。
司机闻到韩智稀那浓浓酒味,不耐烦地问道:“去哪儿?”
“师傅,麻烦您送我们回罗家湾。”李若娴说。
“回罗家湾得六十。”
“啊?您刚才送我过来不是才四十吗?”
“现在都十点半了,到罗家湾了,我准是开着空车回市区,这不得亏本了呀?”
“好吧,六十就六十吧。”
李若娴左臂轻轻环着韩智稀,生怕他歪倒;他却轻轻挣开了手,摇晃着脑袋,说道:“我…我不能回去……回去准被我哥骂死……”
“为什么呀?智华哥人挺好的,怎么会骂你呢?”
“我…我把我大嫂气回娘家了,又喝醉成这样……回到家准被骂死……”
李若娴似有所思,说道:“那你们工地有住处吗?”
“没有。”
“哎呀,那还能去哪儿?不可能把你带去我家吧?我妈可凶了。”李若娴噘着嘴,一脸焦急。
“娴儿别管我,我睡马路就行了……”
这时候,司机似乎有些听不下去了,大声说道:“去开个房不就行了吗?这么大的人了,和女朋友开个房能怎么的?还怕被人笑话?”
韩智稀摇晃着脑袋说道:“对,司机大哥说的对,不过她可不是我女朋友,她…她是我的妹妹。”
“行,你说妹妹就妹妹,你高兴就好,说吧,想去哪个酒店?”
李若娴突然红了脸,轻声说道:“便宜点的吧。”
“便宜的也得三百多,前面右拐就有一家。”
“好的,谢谢师傅!”
出租车右拐之后,行驶不到一分钟,便停在了一家连锁酒店门口。
“二十!”司机向李若娴喊道。
李若娴付了钱之后,吃力地将韩智稀扶下了车。
想到要去酒店开房,不由得心跳加快,满面通红。
“小稀哥哥,一会儿给你开个房,然后我就得回家了,你好好休息,养好精神。“
韩智稀扶进大厅,订了个36八元的双人床房,拿着房卡便赶去了第六层。
来到房内,李若娴才发现韩智稀后脑有血迹,找来卫生纸给擦干净之后,又用酒店里的新毛巾为他洗了把脸。
“小稀哥哥,你今天怎么会醉成这样呀?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李若娴拿着牙刷给他刷牙,直捅得他连连作呕,强忍了几次,最终还是憋着没吐出来。
“娴…娴儿妹妹,这…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若娴羞笑道:“这是酒店,你不是说不敢回家吗?我给你开了间房,一会儿我就回家了,你一个人要好好休息呀。”
“谢……”第二个谢字还未说出口,人已倒地了卫生间的地上。
李若娴惊慌失措,尖叫一声,弯腰去扶他,却发现他突然变沉了,如同死猪一般一动不动。
“这怎么办啊?”
李若娴双后扣着韩智稀两边胳肢窝,使出浑身力气将他拖出卫生间,一直拖到大床边上,再用力将他扶上了床。
“小稀哥哥,你真沉!”
韩智稀突然像诈尸般站了起来,迅速将恤脱下,将牛仔裤扯下,身上只留了内裤,一头趴在了床上。
这一幕,令李若娴又怕又羞,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叫出声来吵到了他。
“稀哥你醒醒,不能压着被子睡啊,你得盖着被子呀,不然会着凉的。”李若娴不好意思去触碰韩智稀,只呆呆站在床边大声喊着。
韩智稀却依然像死猪一般趴着,丝毫没有动迹。
李若娴使劲拽了一下被子,仍然没能将他拽醒。
“稀哥,你这样真的会感冒的!”
她还是鼓起勇气去将他拉起来坐在床头,然后将被子掀开。
“稀哥,现在可以躺下了。”
李若娴又害羞了,心跳快到像是要蹦了出来,脸也越来越烫,默默看着韩智稀那结实的胸肌和腹肌以及那那深蓝色的内裤,不由得羞意再发,将脸歪开,双手将眼睛捂住。
韩智稀又如僵尸般站在了床上,向前走了一步,李若娴见状,立即弯腰去摆好枕头,然后说道:“可以啦,稀哥快睡吧。”
韩智稀又倒在了床上,像个小孩似的睡着了。
在灯光的照射下,他后脑上明显有着一个反光点,那便是被酒瓶偷袭后留下的玻璃残渣。
“稀哥先别睡,你头上还有玻璃渣。”
李若娴斜靠在床头,小心翼翼地寻找着他头上的玻璃残渣,找了足足十分钟,才将头上所有残渣清理掉。
“哎呀!”
正当她要把残渣拿去扔垃圾篓,左手食指突然被划了一下,鲜血顿时流了出来,但她没有敢动,生怕手中残渣落到了床上。
待到李若娴吃力地挪到床边,那洁白的床单中间已被鲜血滴红了好一大块。
“这可怎么办呀?酒店会不会叫赔钱呢?”
李若娴看着床单上红红的那一块,突然心慌了,使劲将韩智稀的身体挪了一些,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用纸巾包住被划破的手指,没过几分钟,竟然就不再流血了。
此时,韩智稀已酣睡,平躺着的身躯被那洁白的被子盖着,只留了一张英俊迷人的脸在外。
李若娴激动地走回床边,靠坐在床头,轻声说道:“小稀哥哥,你睡着了吗?”
“咦,还真是睡着了呀,其实…其实我也没自己出来开过房,只是跟我妈出去旅游时住过酒店,可我好担心你呀,不忍心让你一个人在酒店。”
这时候,韩智稀突然翻身侧躺着,面对着李若娴。
李若娴心头一震,以为他醒了,慌忙把脸捂上。
“哎呀,我还是回家吧,明天天一亮我就过来叫你起床。”
李若娴将所有灯都关掉,然后轻脚轻手的离去。
韩智稀睡到了六点便醒来,此时天还没亮开,借着透进窗来的弱光,伸手按亮了壁灯。
“啊?这是哪里?”他被这陌生的室内环境吓了一跳,猛然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乍见洁白的床单中间有一处被鲜血浸红。
“怎么回事?”
他双手挠着头发,使劲回想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咦?昨晚不是给丁雯过生日吗?然后,我有些醉了,被一个瓶子砸了,还流血了,这床单上的血上我的吧?好像也不是啊!”
他一边回想着一边摸着后脑。
“这明明是在酒店里啊,是谁送我来的?不会是丁雯吧?”
想到这里,拿出手机看了看通话记录,第一条便是李若娴。
“啊?是娴儿?”韩智稀心头一震,终于想起了是李若娴送他到酒店来的。
“我…我特么不是人,我怎么能这么对待娴儿妹妹?娴儿这得多委屈多痛苦!”
他向自己的脸狠狠抽着耳光,抽了五六下,突然冷静下来了,心想:“没想到我守身如铁二十四年,竟然把第一次给了娴儿妹妹;不,我怎么能做出这种禽兽的事情,娴儿妹妹才十八岁,我竟然在喝醉的情况下强行占有了她,她肯定是痛苦难过,挣扎离开此处;从今往后,我要如何面对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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