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两人不知道说了多少情意绵绵的甜言蜜语,情到深处不由得就是一番翻云覆雨,羞得连月亮都不好意思的躲进了云朵里。
第二天,傅氏大厦的顶层总裁办公室里,傅正褚拨通了电话:“我记得公司年初在香港有个项目,一直是你在跟进的?”
楚狂人愣了愣,应了声是,这个项目目前发展的很好,没有任何问题啊?
“这个项目我来接手,你不用跟进了。”
谁能来告诉他,为什么会有此等好事发生吗?难道真的是老天爷开眼了,愿意对自己好一点了?楚狂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此时此刻激动无比的心情了。
傅正褚半天等不到任何答复,有些不耐的皱了眉,语气也变得恶劣:“你听不到我说话么?”
楚狂人终于回过神来,打了个寒噤,心中暗骂自己得意的太早,不小心逆了狮子的毛了。“没有,没有,我当然听到了。大哥,小弟谢谢你为小弟分担压力呀!大哥,你可真的是我的好大哥!忙了大半年,我终于有休息的时间了!”
可惜,依傅正褚的作风,从来都不会让楚狂人高兴的太早。
“谁告诉的你,接下来你就可以休息了?”
“难……难道不是吗?”楚狂人弱弱的发问。
“你想的太多了。你嫂子未来三个月要去香港进修,我准备陪她一起,才会接手香港的那个项目。你在a市老老实实的待着,把下几个月我手头的那些工作全部做好,我就考虑考虑给你三天的假期。要不然,你就等着继续种白菜土豆去吧!”
威胁完楚狂人,傅正褚心情舒畅的挂了电话,开始着手安排以后的事情,尽量空出多一点的时间,好去香港追随亲亲老婆的脚步。
另一边,楚狂人坐在浓墨他们惯用的包厢里,对着陆深大吐苦水。可惜的是,陆深并没有和楚狂人产生任何共鸣,只是沉着一张脸,默默地坐在角落里,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
说起来陆深最近被家中的琐事折磨的烦不胜烦,早已失去了所有耐心。陆家父母又一次催婚,逼着陆深答应和裴家小姐的婚事,陆深逃不过,又没有了陆浅在身边,心情愈发的不好,前一天一气之下还和陆家父母吵了一架,跑了出来。
雪上加霜的是,远在国外的陆浅,已经有整整一个月没有和自己联系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从前陆浅还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陆浅总是喜欢腻歪在他的身边,有事没事就喜欢给他打电话,一天三四个电话那都是少的。后来,陆浅出了国,虽然不曾像以前一样联系密切,但是隔三差五的还是会给自己打电话或者是发邮件。可是,现在距离陆浅上一次和他联系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里,陆浅没有来过一通电话或是邮件,自己忙里偷闲给她打过去,也只有冷漠的女音提醒自己,机主已关机,他才恍然间明白,自己如今和陆浅,他们之间相隔的已经不是一个大洋的距离,还有时差。
那么,那些在他白天工作之余接到的来自陆浅的电话,又是陆浅在夜灯下苦苦等候了多久,才掐准了时间打过来的?
陆深苦笑,他好像真的做错了什么,却没有办法轻易回头。
楚狂人说了半天,都没有得到一句回应,不由心塞,道:“三哥,你想什么呢?我都说了半天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太没人性了?”
陆深终于看了一眼楚狂人,冷淡的开口:“你要我有什么反应?你被老大欺压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
这时候,饶是楚狂人的神经再粗,也发现了陆深的情绪不好,他凑到陆深身边,八卦的问道:“三哥你今天怎么了?欲求不满?”他想了想,觉得不至于啊!他家三哥从来都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一向是有地儿解决问题的。
陆深嫌弃的瞟了一眼楚狂人,真心觉得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了,才会跟这种二货当兄弟。
“那,就是伯父伯母又逼你结婚了?”当初陆浅刚走的时候,楚狂人还在心中责怪过陆深,不过现在时间长了,他也就不怪三哥了,毕竟陆浅走了,最难受的就是陆深了。
“我已经答应下来和裴家的婚事了。”陆深苦笑。
“这么快?”楚狂人原本以为陆深还能多抵挡一会儿伯父伯母的轮番轰炸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投降了。
“快么?”对他来说,再快都是煎熬。
楚狂人同情的拍了拍陆深的肩膀,安慰道:“哥,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就不要再想浅浅了。我知道那个裴家小姐,人蛮不错的,你好好对人家,说到底,逼着你结婚的也不是人家裴小姐,你可别把人当仇人似的,多不好啊?”
陆深又看一眼楚狂人,他从小就是个感情细腻的人,开窍的早,四五岁的时候就会勾搭幼儿园里的小姑娘了,长大以后懂事了,更是怜香惜玉,用他的话说,美人就算是犯错,都是可以无条件原谅的。
“她既然有你说的那么好,你把她娶回家不就得了?”
楚狂人噗嗤一声就笑了,道:“小爷我还没玩够呢,哪能自己找个棺材就钻进去啊?这种踏进坟墓里的事情,还是三哥你去吧。”他砸吧砸吧嘴,想了一下又道:“不过如果是咱大嫂那样儿的女人,别说是让我进坟墓了,就是直接上天堂我也愿意啊!”
陆深冷笑一声:“你等下辈子吧!”
定下了去香港的事情后,何婉约回了一趟事务所。
其实最近一段时间她已经很少待在事务所里了,手头上的案子也基本上都解决掉了,一些简单的额小案子全都交给了团队下面的人去处理。她有意放缓事业上的步伐,多投放一点精力在家庭上面,可以说,何婉约还在为上次意外小产的事情介怀,也去看过中医,开了一堆调养身子的中药,天天晚上一次不落的服用。有时候傅正褚看着她喝那么苦的中药心疼,想让她别喝了,她却不肯,倒不是急着想要孩子,只是上次流产毕竟还是伤了身子的,她想把身子调理好,如果能再次怀孕,自然是最好的了。
周老的办公室里,周正听了何婉约的来意以后,想了想道:“既然是老邓邀请你去进修,你就放心的去,这次是个难得的机会,不要错过。事务所里你手底下的那个团队你也不用操心,我会帮你安排好的。”
何婉约点点头,周正可以说是她的伯乐,如果当初不是他的赏识,她也不肯能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迅速的在a市的政法界站稳脚跟,有如今的名气和地位,所以何婉约对周正,一向是感激和敬重的。
“谢谢周老。如果不是您,我还真的不能放心的去香港。”
“唉,有什么好谢的?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周正摆摆手,不甚在意。
何婉约从周老的办公室出来,路过茶水间,便听到了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其中说的最欢最开心的,不用想都知道是赵珊珊。
“这都几天没来事务所了?照我看哪,何婉约分明就是上次官司败诉了,现在没脸过来了!之前还号称自己是什么,从不败诉呢!这下好了,可真是丢死人了!”
另一个女律师说道:“不过说起上次何律师败诉的那个官司啊,我是真的不懂,这个案子,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压根儿就没有胜诉的可能,何律师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接那个案子啊?”
“抹不开面子呗!有事儿的是她的好闺蜜,她还能不帮一把?就算心里不情愿,硬着头皮也得上啊!要不然还不被人骂死啊?好朋友有难她不帮,啧啧,每个人的吐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了!”赵珊珊幸灾乐祸。
“这倒是。这次何律师败诉,整个律师界里,那些眼红她的律师,开心的不得了哦!都说何律师这是江郎才尽,以后也胜诉不了了。那个胜诉的律师,现在气焰高着呢!”
“何婉约性格孤傲,和她不对付的人多了去了。她现在摔了跟头,看笑话的人可不少!”赵珊珊看何婉约不顺眼,是从大学时期就开始的事情。在她的世界里,何婉约过得不好,就是她过得好了。
“不过败诉又能怎么样呢?人家何律师有个那么宠她的老公,而且还是个比钻石王老五还要钻石王老五的男人,那样的极品,别说这辈子了,就是下辈子,咱们这样的也高攀不上。”
赵珊珊不吱声了,她现在嫉妒何婉约,已经不光是因为何婉约在工作上处处压她一头了,更是因为,何婉约有个那么好的老公!她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何婉约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傅正褚那个在a市犹如神话一般存在的男人究竟是看上了何婉约什么?
她还在想着,就听身后传来一道讥讽的曼妙女音:“赵珊珊,你现在除了会在背后说说我的坏话,还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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