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舀了碗粥,小米粥香甜软糯。她慢吞吞地喝着,突然想问一问余氏的事情,好为今天的事情做打算。
“红樱,你知道镇安公老爷子的侄女余氏的事情吗?”
红樱是舅母府里陪过来的丫头,但是她年纪这么小,恐怕红樱也不知道余氏还在闺里的事情吧。青黛有些不太确定,但是还是想问问。
不想红樱却笑道:“姑娘是说那位嫁给雍王的娘子吗?我虽没有见过,但是从府门里也听过一些。”
“这位娘子也是很受镇安公喜爱的,她虽然不聪慧但是胜在温柔体贴。所以作为雍王的结发妻子,几十年也没有红过脸,对雍王的决定也服从。”
青黛咬勺子,倘若是个泼辣货,只要几句挑拨不就可以了。难就难在是个温柔的夫人,就是她说破嘴皮子,那余氏一句:“夫为妇天。”那自己也吃瘪啊。
“那她可有所出啊。”
“有一个姑娘,去年就已经嫁给尚书大人的幼子了。还有一个小衙内,想来不过两岁,经常跟着余娘子。”
青黛搅动了下碗里的粥:“红樱,你先帮我找几个人,给这位余娘子演一出戏。”
好在不聪明,也能骗过去。小丫头算盘打得响亮,把剩下的粥都喝了。
马车里坐着一个妇人,她生得虽然不是天资国色,但是眉眼温婉额心一点红痣。她怀里环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小童,那孩子正在吃饼。
余氏便将饼掰碎,放在手心里让儿子抓起来吃。不想一个急刹,马车突然停住,手里饼也滑出去了。
没有吃到饼反而摔了一跤的孩子便啼哭起来。余氏赶紧把儿子抱起来,掀帘子问道:“怎么停下了?”
她的侍女看着前面道:“娘子,似乎是前面有人在闹事。这条路也堵着了。”
余氏放下帘子接着哄孩子,但是他总是啼哭不止嚷着要出去。无奈余氏只能下马车抱着他走了出去。
“你这扫把精,你好狠毒的心啊!我撕烂你的脸——”一个粗胖的妇人压着另一个样貌姣好的女人。那女人也不甘示弱,拽着这胖妇人的头发嚷道:“我还怕你不成,都是大娘子!”
她们撕扯得实在太凶,惹得旁边人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就当着众人面打了起来。”
“这胖妇人啊是七郎的结发夫人,本来两个人好好的。后来七郎又纳了一房,你说说,做妾不好吗?七郎非要让她做平妻。”
听得那人笑:“我还以为多大事情啊,难道就是因为这个闹的?”
“嗐,您接着听啊。这新来的女的刚开始对这一家子的人都不错,胖妇人便真心待她了,后来发现这女人歹毒在胖妇人的襁褓孩子的衣服里放针。这今天翻出来了,原来是她做的,这孩子被扎得只剩一口气了。”
旁边的开始唏嘘了,看着这两人扭打成一团。旁边有一个不知道帮谁的男人,大概就是七郎了。
余氏有了孩子听不得这些,等儿子不哭了就把他抱了回去。
侍女看见她回来脸色很不好,于是道:“娘子怎么了,怎么脸白成这样。”
余氏是藏不住心事的人,于是把这件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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