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焕一直娇滴滴的被父母疼爱着,现在遇到这个情景,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想死了的心都有了。
豆大的泪水从她眼眶里留下来,肚子里又翻江倒海地响。她匆忙地站起来,从偏门逃走了。
怎么回事啊,她明明都安排好了。那两个蠢货连下药都下不好,怎么会让自己吃了啊。她今日真是丢脸死了。
下面那么多人坐着,没准还有今安哥哥,她今日的窘态肯定是要被写进小报让世人笑掉大牙了。景焕公主哭得眼睛通红,后面宫女艰难地追上来:“公主殿下。”
这不喊不要紧,一喊反倒激起景焕的怒气,她回头给了那宫女一巴掌:“废物,交代你做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
是她怂恿自己在青黛的食物里动手脚,下最烈的巴豆粉,让那个许青黛出溴,结果呢怎么就下到她的碗里了?
宫女挨了一巴掌不敢说什么,忙跪在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景焕踢了她一脚:“杖八十,自己去督行司领罚吧!”
大殿里的窗户全部被悄悄打开了,宫女又添了些香,这才把那些味道散去。
青黛看这里一个个面容镇静,仿佛刚刚的事情压根没有发生过似的。不禁感叹着这些人也实属不容易啊。
官家开口,似乎是要先打破这一场尴尬:“这一次是要给文昌公爵府的小丫头办一场生日宴,也是乘着这个机会呢,大家一起来宫里说说话。”
既然话都提到了,众人的眼睛也配合地转向端座着的柴馥。本来还兴致寥寥的柴馥打了一个激灵,立刻抖擞精神挤出来一个完美的笑。
她生得很端庄整齐,大家闺秀的模样更能讨夫人们的喜欢。
贞安后招手示意她过去,很温柔地拉了拉她的手,夸赞道:“是一个齐整的丫头,今日你十五岁生辰也是及笄礼。”
后面的宫女把一个盒子递给贞安后,贞安后从盒子里拿出一支银簪子。
“这是本宫亲自为你选的簪子,就当是你生辰的礼物。”她将簪子簪到柴馥的发间。
官家笑着看她们俩:“皇后的眼光一向是最好的。”
贞安后却俏皮地问道:“既然臣妾给了礼,那官家的礼呢?”
公然敢向官家要礼物的恐怕也只有他这位结发妻子了吧,众人既羡慕又好奇地看着官家。
“既然是你及笄之辰,皇后送了簪子,那朕就赐你小字吧。取笔墨来。”
官家仔细端详她,点评着:“端庄大气,那就叫婉婉。”接着挥墨写下“婉”字来。
青黛琢磨着小字,偏头问谢今安:“你有小字吗?”
九宫大人一口酒卡在喉咙里,硬是咽下去了:“并无。”紧接着,小丫头充满怜悯的目光触及过来。
他本名谢安,字辈。后来是官家给的名字,所以他的字也是威昌侯不能做主的,得及弱冠由官家赐。
青黛想着还是安慰了一下谢今安:“没事,我也没有。”
她不太明白这些,于是又悄悄问道:“那我以后还叫她柴馥吗?她是不是叫柴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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