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威昌侯爵府的谢舒,这位是镇安公府的邵小官人邵怀安。”谢舒笑眯眯地又别有心机的先介绍了他们俩的身份。
青黛微微颔首,眼神转向邵怀安。这一动作成功地让邵怀远害羞地低了低头,不太敢看这位漂亮的姑娘。
他是镇安公府的,那是不是舅母邵明棠的侄子啊?青黛思索着,可是舅母明明是老公爵的独女啊,怎么会有侄子呢?
“请问下与镇安公是什么关系呢?”
谢舒得意地抛给旁边的兄弟一个眼神,似乎在说:“你看看我说的对吧,只要报上了身份,就没有姑娘会置之不理。”
可是邵怀安太紧张了,只专注地听着青黛的话,压根没有注意到谢舒的眼神。
“镇安公是我爷爷。”看到青黛微微有些惊讶,也似乎明白她的意思了,赶紧补充道:“我父亲是镇安公的侄子,因为镇安公无子,就过继了我父亲。”
这才对嘛,不然没有办法理得通。青黛笑了笑,这一笑更是让谢舒激动,稳了稳了,坠子是他的了。
“那沾亲带故,青黛还要叫您一声表哥了?”
嗯?
谢舒傻眼,看旁边的怀安兄也傻了。眨巴眨巴眼睛,还是没有弄懂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表哥。怎么?现在姑娘上来不娇滴滴地叫小官人了,开始认表哥了?
谢舒挠了挠自己不太灵光的脑瓜子,还是情事一向笨笨的怀安兄想到了,小心翼翼地问道:“莫非姑娘是我姑姑的那位外甥女?”
他早就听说自己那位烈性的姑姑突然找到了一位外甥女,邵怀安还写信问过卫谦,是不是新近有了位表妹,什么时候给他看看。
一向温柔的卫谦给他的回信却是四个冰冷的字:“痴人说梦。”
那会子他还在家里埋怨卫谦小气,不就是个妹妹嘛?他也有啊。今日见到青黛温柔浅浅的笑,仿佛山花烂漫,让人忍不住把她藏起来,也和卫谦一样私心地认为是一个人的。
“你……你是忠毅伯爵府的。”谢舒理了半天,才从转不开的脑瓜里理开了调条理。
当年忠毅伯的那档子事可不是被当成笑话家喻户晓地讲嘛,就连他都知道。那时候他们家还说这个小丫头让忠毅伯丢了这么大的脸,肯定活不长。
要让忠毅伯抛开这些年的耿耿于怀和成见,还让她来代表忠毅伯爵府来参加宴会。这到底是说忠毅伯大度宽厚呢,还是说这个表面上风轻淡的小姑娘其实深不可测呢?
她在层层压榨中成长下来,还让忠毅伯抛开成见信任她,重用她。
谢舒是纨绔不错,但也是在爵府里成长的孩子,想到这里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拉着邵怀安道:“咳咳,许姑娘先饮酒吧,我和怀安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痴迷美色的怀安兄傻笑着被谢舒拖走,还傻傻地招手:“我一会过来。”
被谢舒拖到旁边一训斥:“你过去什么过去,你不知道她是谁啊。”
怀安兄傻呵呵地说道:“表妹。”
果然啊果然,小人书里头说的都是对的,自古美色误人。他用扇子敲了敲他等我脑袋:“什么表妹,她要说起来是卫谦的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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