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身上有钱么。”一条无人经过的小巷子里,三个高个子男青年围住了一个初中生模样的男孩,其中一个黄头发边点着烟边问道。
男孩什么也不说,只是冷冷地盯着黄头发看着。
“靠,这是个哑巴还是傻子?”另一个穿着牛仔夹克的青年有些不耐烦,像拎小鸡一样拎起了男孩。
“妈的真晦气,看这小子脏兮兮的样子也不像有钱的主,哥几个今天算是白费力气了。”这三个长期在校园周边擂肥的小流氓显然今天找错人了。
“干!”牛仔夹克一拳捶在了男孩的肚子上,男孩蜷缩着倒在了地上。冷汗很快冒了下来。
“哥几个,给我招呼这小子!”黄头发怪笑道。
很快,雨点般的拳脚就落在了男孩瘦小的身躯上,他拼命的护着头,原本就脏兮兮的校服又增添了无数的脚印。
男孩咬着牙,没有叫,也没有流泪,仿佛早已对疼痛麻木,他麻木地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桶,一只黑色的猫正蹲在垃圾桶上死死地盯着他。它的目光锐利地像一把刀。
刀?对,我要是有一把刀的话,我就可以杀了他们
男孩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碎啤酒瓶,破碎的瓶口还剩一小截,形成了一把天然的匕首,只要摸到它,就可以结束这一切
男孩身上的疼痛感慢慢变弱了,他觉得自己身上的感官即将失灵,自己要被打死了吗?他的眼皮越来越重,仿佛即将昏死过去。
他又看到了那只猫,那只眼神和刀一样的猫,它的眼里似乎有着白色的光芒,它依旧死死地盯着他,仿佛监督着不让他昏死过去。
“啊!”终于,他撑住最后一口气喊了出来,用尽身上最后的力气摸到了那半个瓶子,朝头上乱刺过去。
“我操!”红色的鲜血洒在了半空中,三个青年惊呼着接连后退了几步,不过奇怪的是他们的身上没有伤口,脸上和身体裸露的部分却出现了十几道又小又深的伤口。
“住手吧,欺凌弱小可是要下地狱的哦”在如血的残阳下,一道瘦长身影出现在巷子口。
四人同时朝巷子口看去,只见一个约莫二十岁,身着红色霓裳,轻施粉黛绝色女子站在那里,一面摆弄着手里的一片红枫叶,一面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是什么人?!”三人又惊又怒,若是寻常,三人看到如此绝色的女人定要出言调戏甚至上前揩油拉扯,不过今日的这场景着实诡异,一个穿着古汉服的女人突然出现,然后每个人身上就多了十几道伤口。
“快滚!”女人瞥了一眼伤痕累累的小男孩,秀眉微蹙,轻喝了一声。
三人连滚带爬地往巷子口跑去,女人朝男孩走过去,半蹲着查看他的伤势。说也奇怪,当她走近自己的时候,男孩感觉自己的精神正在慢慢恢复,突然,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
从他的瞳孔里,女人看到一根硕大的铁棍正在朝自己的头上砸下来
随着“咣当”一声重响,铁棍掉在了地上,随之倒在地上的还有刚才的黄头发,女人依然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小男孩,仿佛全然不知身后的事。
“忘了它吧。”女人伸出手轻轻地扶了扶男孩的额头,一道淡淡的红光环绕着他,一直很顽强的男孩竟轻闭上了双眼。
等他再睁眼时,巷子已经恢复原状,女人、小流氓、铁棍,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校服,依旧是脏兮兮,身上也没有多出一丝丝伤痕。
男孩有些疑惑地背起书包,正准备朝巷子外走去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向垃圾桶看去,那里空空如也,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却没看到一阵微风拂过,将几根漆黑的动物毛发吹到了地上
午夜,一辆黑色卡宴在寂静的高速路上飞驰而过。
“辉哥,你说大哥要这个小孩干嘛,又不是个娘们。”驾驶座上,一个穿着黑色运动装的男子叼着烟说道。
“大哥交代的事,谁敢多问?咱们只管照做就是了。”后座上,一个中年男人淡淡地说道。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栋白色的别墅前面。
“大哥,我把人带来了。”中年男人把一个黑色的人形塑料袋扔到了一个留着小胡子,面容精瘦的男人前面。两个小弟把黑色的塑料袋拉开,里面躺着的赫然正是白天的男孩。
“没搞出什么动静吧?”
“没有,我办事您放心。我进去后直接给他打的麻醉,而且我听说这小子是寄养在别人家里,一般人只当他离家出走了,所以惊动警察层面的可能性也比较小。”
“唔,办得不错,下去吧。”
“是。”中年男人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却发现一片红枫叶落到了自己的肩头。
这方圆几里都没有枫树,怎么会有枫叶?男人有些疑惑,不过他并未多想,只是将枫叶拂到了地上。
黑暗中,男孩逐渐醒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真没想到,光之神使居然是一个小男孩。”一个瘦小精干的小个子老头背着手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伸出手捏住了
男孩的脸,他尖长的指甲让男孩倍感恶心和恐惧。
“老大,这次您可是立头功了,弟兄们都跟着您沾光呀。”刚才的精瘦脸男人一脸谄媚地笑道。
“那是,等我把他交给”突然,他的面容僵住了,只见一片红枫叶自他头上缓缓落下,停在了他的眼前。
“爆!”黑暗中,有个清脆的声音低声喝道。
在一阵刺眼的光芒和巨响后,一个身着红装的女人出现在了几米开外,爆炸过后,老头的手下被炸飞到了一边,而男孩已经到了她的手里。
“这,这是”男孩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原来那个老头只是被炸退了几步,但他的脸被炸得稀烂,脸上的皮一块一块往下掉,他索性把自己的脸整个都扯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尖尖的老鼠脸。
“哟,原来是老鼠精,我说怎么这么臭呢。”女人有些戏谑地说道。
“你这家伙,来抢战利品的么?不,这味道,你好像是天界的人,无所谓了,反正今天你是无法活着走出这里了,嘿嘿”老头发出了瘆人的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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