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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风云录之朝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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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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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入群山,明月挂暗空。

    月明星稀的山野之中,一个醉醺醺的骑马白衣男子,没有去驾驭着瘦马将他带往何方,只是喝着自己葫芦里的酒水。

    就这样走着走着,突然间,白衣男子便倒下马背,躺在松软的草甸上。扭动了几下,寻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便就这么睡着了。那马儿也很乖巧的在周围停下休息靠着皎洁的月色,啃食那鲜嫩的细草。

    过来一会,马儿却开始不安的躁动起来。不远处的密林中也异常的暗淡起来,月光似乎都无法照亮那个区域。

    “修行不易,别白白枉费多年修为!”白衣男子翻了一个身,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慵懒的说道。

    那团阴影没有动静,仿佛是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片刻后,那一片黑影退入密林中。

    白衣男子一个翻腾便起了身,看着这个被月光照耀的山坡,虽然不如傍晚那般明亮,但是却别周边山头要明亮许多。观察四周,发现这个山坡挺大,估计也有百亩左右,山坡与西边树林靠近处有一条六七尺宽的潺潺小溪。

    “好地方啊!好地方!”白衣男子大笑叫道,对这瘦马又夸奖道:“好兄弟,给我找到怎么个好地方!”

    随后便拿着腰间葫芦喝了一大口酒。刚刚咽下,便又沉沉睡了去。

    太阳当空,初夏的烈日也有些许燎人。但是那片山坡草甸中,躺着一个熟睡的白衣男子和在附近吃草的瘦马。

    瘦马走进那白衣男子,用嘴拱这那白衣男子的脑袋。

    “赤驹,别闹,我再睡会儿。”白衣男子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那匹名字叫赤驹的瘦马仿佛听得懂那句话的意思,打出呼噜噜的声音,马蹄还在蹬地,仿佛是在说都日上三竿了,还在睡觉,信不信踢你一脚。

    白衣男子听到瘦马的声响后,转身过来睁眼看那瘦马。不情愿的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山坡前方,发现这个地方可以俯瞰方圆数十里,而在那十余里外的大山中有个估摸着方圆不到两里的小湖,湖岸有个小村庄,炊烟袅袅,看来是在做午饭了。

    “好一个世外桃源!”白衣男子猛的站起,对这后便的密林道:“管好你手下那些精怪,伤了我这兄弟,你们就可能要重新投胎了。”说完便一跃而起,跃入山坡下的山林,几次起跃身影便小入米粒。

    那匹瘦马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回头看了一眼后便密林,便垂头吃着哪些异常丰美绿草

    湖边的村庄里,许多劳作的村民都扛着锄头、背篓等等务农物件返回家中,准备把饥肠辘辘的肚子填满,然后好好休息一下,下午继续去干活。

    村口,有一个大约只有十岁上下的小男孩,背着一个大背篓在路上走着,背篓里便有些许草药,还有一条男孩下小溪抓到的一条半尺长的鲫鱼。

    今日天微微亮,那小男孩便背着背篓去山中采药,他家里有个瘦弱病恹恹的瘸腿父亲。

    其实两年前,他这个父亲还是这个精壮的汉子,还懂得些许医术,因为村子离着最近的城镇也有百余里地,在那里才有一位老郎中,所以附近几个村子的热有个头痛脑热,跌打损伤,都回来找自己父亲,而且父亲不收钱,只象征性的收点那些人家自家产的谢礼。

    可是就在一年前,自己父亲这个精壮汉子向寻常一样入山中采药,但结果第二天晚上就被人背回来,差点就断气,五脏六腑都受了巨大的伤,腿也断了。村子里的和附近几个村子的长辈都来看望了。听那个背回来汉子的人说是在那十多里外那望月山山脚下才找到的,身边还有一具黑瞎子的尸体,应该是采药遇到了那头黑瞎子,然后与那头黑瞎子搏命时受的伤,但是也是厉害,能把那么大一头黑瞎子打死,他就没看见过那么大的黑瞎子,估计足足有七八百斤,站起来能有一丈高,再长下去都要成精了。这就更让哪些村里青年汉子更加敬重这个汉子了。

    后来即位村子的长辈老人合计请来了百多里外的哪位老郎中,经过诊治,又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汉子才了下床,但是已经不能做哪些重活,只能整天瘸着个脚在村里散散步,晒晒太阳,经常要喝着大碗大碗的药以及外敷的药。

    好在小男孩从小便认识草药,便每天自己上山采摘。他那个父亲也没有自卑,会自己找些门道来赚点吃食,使得家里不至于揭不开来锅。

    就在这小男孩在村口歇口气的时候,一个白净的白衣男子来到村口,对这那小男孩问道:“小孩儿,你们这里那里有酒卖啊!我来买上几斤酒水。”

    小男孩看着这个连官话都说不利索的外乡人,白衣飘飘,面容俊俏,宛如父亲说的神仙一般,回过神后,也用自己那夹杂当地口音的官话说道:“我父亲酿了些许米酒,用来卖的,你跟我来我家吧!”

    白衣外乡人笑呵呵的点点头,便跟着那小男孩进了村子,路上白衣外乡人问了小男孩他们村子里有没有会玩儿剑的人,小男孩想了一阵,回答没有后,两人便没有了一句话。

    不一会,两人便来到了一家院子前。小男孩推开门,用当地的方言叫道:“爹,有客人来买点米酒,是个外乡人。”

    白衣外乡人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倚靠在院门边上,瞄了一眼院门正对的那简陋房屋,应该是这家的正堂。

    不一会,那中间屋子右边一个房间里出来了一个略微有些驼背,且还病恹恹的中年男子。看着这个笑呵呵的白衣外乡人。

    然后用一口流利的南洲雅言问道:“客人需要多久米酒,我这米酒是自家酿造的,可比不上客人在外面吃过的那些美酒。”

    白衣外乡人笑呵呵的说道:“无妨无妨,乡野滋味,我也喜欢。”

    白衣人说完,便斜坐在了院子里边一个木桩凳上,依着用来晾晒草药的木架,翘着二郎腿,仰头喝着那葫芦里边的酒水。

    不一会儿,那个小男孩搬来了一坛子酒,那陶坛很粗糙,看起来像是他们自己制作的,而这坛子边缘还有些许蛛网絮末,一看就是有点年头了。白衣外乡人没有在意哪些,只是用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一把尺长短剑再挑开密实的封土。

    小男孩对这白衣外乡人说道:“这坛酒是我爹没有受伤前就酿好封坛的,藏了好几年了,只有那么几坛,说是要留给他那个好兄弟来找他的时候给他那兄弟吃。”

    “那这酒不是极其珍贵,我喝了没事儿。”白衣外乡人微笑的问着这个小男孩。

    小男孩看了一眼那白衣外乡人手中的短剑,然后说道:“我爹说客人是外边来的贵人,自然不能喝哪些年份短的。”

    白衣外乡人笑了笑,便一剑挑开了那封土,抱起那陶坛喝了一口,大笑道:“好酒!来,这是酒钱。”说完便随手将一颗碎银子人给了那少年。

    少年拿着这个碎银子,先是一楞,然后十分开心的跑进厨房。不一会儿,那个病恹恹的中年人出来说道:“客人你这个银联估摸着有二两重,我那酒顶多值当个百文钱,我这家底可找不开啊!”

    “主人家谦虚了,你这酒回味甘甜,初入嘴柔和,但是这后劲可是不得了。就算是那范阴渡口那碧玉酿都比不上啊!”白衣人笑着说道。而手中那坛酒也不停的送入嘴中。“主人家当年是一位修内家功夫的吧,境界不高,但是那份修为气象竟然入了这酒中,使得这酒格外好。”

    那中年男人愣了愣,看着院中那个白衣外乡人,叫那小男孩到厨房里去看着热的饭菜。然后自己一瘸一拐的缓慢靠近那个白衣外乡人。随后抱拳说道:“鄙人刘知茂,见过高人。”

    白衣外乡人没有回礼,而是很无礼的走开,喝着酒说道:“不算什么高人,只是个四处游历的醉汉而已。有件事还要求主人家,不知可否?”

    中年男人连忙说道:“是何事?”

    白衣外乡人喝了一口酒,笑了笑,对这那中年男子说道:“帮我酿点酒水,可以不必在将那修为气象融入酒水中,就这乡野酒水就好,我估计要在这地方呆上几年。”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问道:“酒水没问题,只是高人说要在这个地方呆上几年,这是高人要住在我家?”

    白衣外乡人看了看这院子的环境,说道:“不不不,你这院子药味太大,我不喜欢。我自有去处。只是希望你多酿点酒水,不要不够我喝,你们这附近找一家卖酒的可有点难!”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这时候厨房传来声音:“爹,吃饭了,你药喝了没。”随后那小男孩便走了出来,看院子中两人在干嘛。

    中年男子准备对白衣外乡人说让他留下一起将就便饭。

    而那白衣外乡人没等他说完,便开口对那小男孩招了招手。小男孩看了一眼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点了点头,便跑了过来,而那中年男人便缓步往厨房走去。

    白衣外乡人看着那小男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回答道:“刘道新!道士的道,新旧的新。”

    “好名字,我叫李阳,木子李,太阳的阳。”白衣外乡人越说越骄傲。最后还补充了一句:“我还有一个字,高明。”

    刘道新听到后面句话,先是想了想,说道:“我知道,读书人除了有名有姓外都是有字的,我爹给我说过。以后我也要有个自己的字。”

    李阳说道:“我不是什么读书人,而且着字也是我的长辈给我取的。所以你要问你长辈要哦。”

    刘道新点了点头。

    李阳又说道:“相见便是缘分,先前看你偷瞄了好几眼这把短剑,现在就送给你了。”说完,那把原先已经消失不见的短剑连鞘在内出现在李阳手中。

    刘道新看着这把短剑,刀鞘是很朴素的木头做的,刀柄也是木头,感觉很老旧的样子,只不过先前看见剑身却是很崭新的,便说道:“我却是很喜欢这短剑,但是我不能要,我爹说的,无功不受禄。”

    李阳笑了笑,说道:“哎哟,还是个读书胚子,送你东西就收下,以后上山采药好保护自己。”说完便将短剑拍在了刘道新胸前。

    刘道新看了一眼剑,准备推迟将剑递还给那白衣外乡人的时候。那白衣外乡人便说道:“和你们家这笔大买卖可以黄了。”

    刘道新挠挠头,表示不知道你和我家有什么大买卖。

    李阳看着挠头的小男孩,用手拍了一下自己额头,摇了摇头,用着自己家乡方言说道:“才喝那么点酒就糊涂了,真的是,他刚才没在了嘛。”

    刘道新更加迷糊了,这外乡人是喝醉了酒说胡话了吧!

    李阳大喝了一口酒,换回大暨的官话对这刘道新说道:“给,这是给你家买酒的酒钱。”说完便是一坨白花花的银子飞到刘道新胸前。

    刘道新一下就蒙了,怎么大一坨银子,得值多少钱啊!而等他回过神来,那白衣外乡人已经走出院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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