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进——”
张一凡推开办公3楼队长办公室的房门，走了进去。
迎面是一张两米长棕黑色的办公桌，一个留着短发须发皆白面容端正左眼有道刀疤的中年男人拿着一张报纸笔直得坐在黑色皮椅上。
“你就是新来报到的张一凡吧。”名叫开斯男人放下手中的海报，双手交叉搭拢在桌上，目光打量着张一凡身上。
没想到开斯不仅知道他是来报道的，而且还能交出他的名字，这让张一凡有些诧异，不过这份诧异他并未表现在脸上“是的，开斯队长。”
“坐吧。”开斯指了指办公桌前的一张椅子，示意张一凡就坐。
张一凡见此，点了点头，走进椅子并坐下。
见张一凡入座，开斯开门见山得说道：“我听说你是薛倩倩监察推荐空降到执法队的，本身实力仅仅只有f级，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这句话并未出乎张一凡的意料，早在从薛倩倩口中得诺亚城这段时间借调给执法队后，他已经预料到肯定会有拿f级做文章的人。
只是他没想到会是眼前这个中年男人随口问的一句话。
“不用紧张，只是入队前的例行询问。”开斯队长解释道，他对薛倩倩亦或者张一凡并没有敌意，甚至在f级破例入队这件事上他也并不在乎。
比起这些，他更想知道这个年轻人的想法，是觉得屈辱当众叫嚣，又或者是沉默隐忍不发，这都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张一凡捋了捋脑海的思路“开斯队长，我想我并没有额外看法，我做这些完全只是听从安排，仅仅如此，就像今天听从安排加入执法队，或许明天就会听从安排离开执法队。”
按常理，走后门被质询本该是一件令人尴尬的事情，但他知道无论愤怒也好、觉得屈辱也好。
f级就是f级，他能做的仅仅只是听从安排，然后变强，用实力把尊重赚回来。
只有强者才能让人尊重，也只有强者才能改变他人的看法。
开斯先是楞了楞，随后又笑了笑，面前这个年轻人似乎比他想得要趣的多。
成为异能者的几十年生涯中，他见过无数张异能者的面孔，这些人之中，有的桀骜不驯自命不凡，有的怯弱隐忍不发，有的外面随和深于城府。
张一凡的表现是为数不多让他觉得满意的一个。
“很好，你的回答我很满意，恭喜你通过入队考验。”开斯鼓了鼓掌，做了一个欢迎的手势。
顺利发展的事态让张一凡松了一口，他只想在执法队安安静静得待完在诺亚城的时光，然后跟薛倩倩一同回华夏。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即便是他也有些意外。
开斯笑着看张一凡，似乎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现在各个小队人员都是满编状态，我听说你跟小队的雷恩有些熟络，把你分在他的小队，想必你不会介意吧。”
雷恩？张一凡思索这个叫雷恩的人，印象中似乎并不认识这个人才对。
他有些疑惑得看着开斯。
开斯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就是今天上午你在办事大厅碰到的银发年轻人，我听凯瑟琳说你们似乎认识。”
张一凡这才把上午在办事大厅碰到银发男人跟“雷恩”二字关联起来，他心中不由得暗骂一句“老狐狸”。
开斯的要求他并未拒绝，倒不是他不想避开雷恩，显然那天在办事大厅跟对方产生摩擦后，就已经结下梁子。
只要他仍在执法队，对方肯定不会放过给他找麻烦的机会。
暗箭难防明枪易躲，与其等对方背地里下手，不如直接找上门去正面对碰。
毕竟明面上他跟雷恩都同为执法队员，即便是使些小伎俩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大的影响。
唯一让他觉得犹豫的是，雷恩会不会借由队长的名义给他安排与他实力不匹配危及生命的任务。
开斯察觉张一凡的困境，奸诈得笑了笑：“大可不必担心雷恩会给你找麻烦，队员任务安排都是由指挥部下达，队长只是作为监督的存在。”
“呸老狐狸”张一凡心中暗骂一句，之前还假装不知道他跟雷恩的矛盾，现在连装都不愿意装了，直接明牌。
表面上他摆出一副勉为其难接受的模样：“我同意分入小队。”
开斯队长见张一凡同意，笑意更甚：“我代表执法队全员欢迎你的加入。”
随后张一凡又向开斯问了几个疑问，在聊到源能相关的问题，开斯丝毫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很热情得提张一凡解答。
感受不到源能也是这些问题中的一个，可惜的是开斯并不知道其中的关窍。
二人交谈片刻后，张一凡便向开斯道别。
张一凡走后不久，一个黄皮肤批头散发的驼背老头从办公室的隔间走了出来。
老头并未向开斯多言，找了一张椅子不客气得坐下。
开斯低头看着手中的报纸“15年了，你这跟谁都自来熟的臭毛病一点都没变。”
坐在椅子上老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开斯，咱哥俩好歹都认识10几年，再跟你客气不就显得生份了吗。”
“这次是来为因为莱昂吗？”开斯的视线停留在“执法者莱昂被拘”被拒的几个大字上，他放下手中的报纸认真得看着老头。
若张一凡在此，一眼就能看出是那天咖啡厅看得那条新闻。
“放心吧，是因为自由军团那些家伙，不是你那宝贝徒弟。”老人漫不经心看了开斯一眼，手中把玩着手掌握着得两颗木质圆球。
开斯听了老人的话，面色放松了不少。
老人忽然嘿嘿一笑，他话锋一转“你不会真想救下你那不成器的徒弟吧，虽说犯得事情不大，但影响可不少，小心晚节不保啊，开斯。”
开斯闻言，皱了皱眉，看着报纸中莱昂的照片，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这种意味很快就一闪而逝，他深吸一口气，顿了顿“你觉得刚刚那个年轻人怎么样，据我所知也是你们华夏人，似乎跟另一个老家伙的女徒弟颇为熟络。”
“很不错的年轻人。”老头皱了皱眉，对于有何成就之类的话闭口不提。
之前张一凡跟开斯的谈话他无聊之下也听了不少，若说那个年轻人资质要是好上一些，以其的脾性成就还真不好估量。
可惜的只有f级，他很清楚这小小的一字之差意味着什么。
开斯见老人板着脸的模样，略带嘲讽笑了笑：“你还是这个老样子，总以为资质决定了一切。”
老人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俯视着开斯，不满得反驳“难道不是吗？”
开斯并未跟驼背老人争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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