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升起的砂石迷雾中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
“咳咳~~hu~ui!什么玩意儿! 搞这么大灰。”只见一个灰头土脸的青年撑着一把墨色伞面的竹伞立于离深坑三十米远的地方,左手衣袖裂成了碎片,几道鲜红的血印有血滴缓缓沿着手臂流向指尖。
“栖风”自爆的速度过快,不过还是有几句话的空闲时间。顾轻文看他周身灵气聚集的时候便有所提防。虽然对这个异世界来的人知之甚少,不过从其要做的疯狂的事情来看,自爆也不过是预料之中的几个结果之一。这么大的爆炸声即可以引起剩余同伙的警觉,也可以免于自己的“毒手”。不得不说他是一个果敢之人。
以顾轻文的自身修为和肉体强度来说,毕竟还没有真正见识过修炼者自爆的他,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害怕的。不过从之前的交谈中,也是知晓了手中紫竹伞也算是一个较为强悍的存在呀!
不过就算及时撑起的伞,自己的左手胳膊还是被其自爆的气浪刮伤了几道血痕。其实普通人如果有这样的伤痕,不消五分钟就会结痂了。然而顾轻文天生的血小板少,凝血差!不然也不会渗出几滴还有下滴的趋势。
顾轻文非常熟练且自然的拿出随身携带的朱砂液的瓶子,小心翼翼的将流出的血慢慢收集到瓶子里。待收集完毕也过去了好一会儿,居然没有一点止血的操作。
“这瓶朱砂液里的力量又增强了吧!不过此地不宜久留,过了这么久都没有人过来探查一番,建造祭坛怕不是到了关键的时刻!”顾轻文渐渐收起了笑容,眉宇间有淡淡愁容!
“咻~咻~”几个健步顾轻文便寻了一个隐蔽的石头后头。
这时在遥远的临天大陆北方雪山山阴处有一座由整块巨石雕刻成的宗门魂殿,有一块最底一排记名弟子一个魂牌碎裂。对于北方诸地来说,一个小小的记名弟子生死再寻常不过,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只殿里一个神色淡然鬓发微白的中年微闭着双眼对身边打坐的小童淡淡说道:“清扫干净,查一下因为什么陨落,记录名册存档案,按任务奖励双倍送于家属,如果没有家属你自己便拿着吧!” 小童起身作揖应一声“诺!”便径直走出大殿。
至于是否给家属安葬费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在秦岭深山中的顾轻文正拿着一张信笺微微颤抖,左手握拳轻轻锤自己的胸口。信中写道:“ih grea per es grea respnsibiliy!”落款:顾顺龙。
“老家伙写的什么玩意儿,要不是自己中考英语交了白卷,也不至于上个破综合高中!”顾轻文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不过嘴角还是微微一笑。
夕阳西斜,慢慢失去阳光照在身上!顾轻文便感觉手链中的青玉针有一股力量向天上牵引,同样的还有右手握着的紫竹伞,腰间的酒葫芦也在微微晃动。就在顾轻文还在疑惑的时候,“咻~”青玉针直接划破手直直飞向天空,顿时整个天空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青色,只是这青色中有一抹嫣红与晚霞飘荡~~~
再也拉不住的紫竹伞也飞向了高空,慢慢的张开且高速的旋转着,伞面越来越大,就好像白天悬于空中墨色的太阳,由于被夕阳照耀,似乎染上了一层金边,居然使整个空间的温度缓步上升。
顾轻文赶忙把腰间的银葫芦结下,一样的直冲天上隐在竹伞之后看不清有什么变化,不消一会儿,山间的水流悬于空中,每每汇聚于一个水球就向天空飞去,水球越来越多逐渐成了万千条细流,也不见它汇聚成巨大的水柱,只是过了一分多钟就没有水流再飞上去了。整个山谷的空间变的干燥又闷热。
不过随着地球的自转,夕阳已经全部落下去,顾轻文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轻轻一跃就是数十米高,不过还是没有飞起来。
或许是顾轻文感觉这是逃不了的宿命。既然无法逃避,那就偷袭一下,至少不能白白的牺牲了啊!
虽然山间已经全部都成了黑暗,但是天上的和天空还是明亮的,等到可以看到天一道观的时候,世界已经全部成了黑暗,由于没有城市灯光的渲染,山谷中的星星格外的清晰。这时的顾轻文俩眼深沉如水,嘴唇紧闭多时,口中的牙齿从用力咬着到忘记了用力的闭合着,只有左手握拳才能感觉到一丝温暖。
天一道观里有微弱的红光映照在白墙上,有几个打坐的人影一动不动。有轻微交谈声~
“凌十这家伙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就去接个人去了大半天,咱们维持这个阵法也好的七七八八了。酉时那一声爆炸怕不是有什么不测了吧!”一个面色苍白一缕山羊胡子的中年对着微闭眼坐在阵法北角的中年缓缓说到。
那中年缓缓睁眼:“小十应该是死了,这个世界能在小十自爆中还能活下来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时间紧迫,敢紧完成任务,一个小小的师门任务你还想要做半年不成!哼~~~”
山羊胡男子嘴角喃喃,背过脸去,赶紧运气掐了个指决,一丝灵力凝如实线向阵法一角连去。
阵法周遭的一群黑衣人感受到即将完成的阵法慢慢收敛光芒,眼中的惊喜光芒带动了嘴角上扬。
而坐在阵法北角的中年男子缓缓收回灵力,脸色平静的看向身边的八人,一丝阴狠不留痕迹被嘴角的微笑掩饰。
这时还在山脚的顾轻文浑身冰冷,像一具刚刚解除冰冻的尸体,缓步在山涧走着。不再是一脸睡不着的样子,精神异常的美好。他抬起头,半山腰的天一道馆还有四百五十米遍可以到了。对于一个稍微有些怕死的处男来说,死是真的很恐怖呀!不过既然“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如果能在临死之前搞件大事情也不错哈!
回忆追溯到顾轻文七岁的春节,母亲雪夜里抱着不足50斤的他走了三个小时,撬开了数位神婆家的大门,那些人不过看了母亲怀中的顾轻文毅然而然的关上了大门。就在不南不北的雪夜里母亲快要放弃的时候,一辆开着远光灯的老普桑停在这对母子身边,后座一个单薄的瘦老头拄着拐杖下车,从母亲手里接过瘦小的顾轻文。微微摇头,轻轻问顾母:“这个孩子你是希望他窝囊的过这一生,还是希望他富贵半生暴毙而亡?”顾母眼角的冰凌被新的眼泪融化,在数次被拒绝之后的也不敢有一丝丝期翼望着眼前这个沧桑的老人。老人见顾母不答,叹出一口白气,缓缓抬起右手,轻轻都下右手的衣袖,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点在昏睡的顾轻文的额头,一丝黑气从面门慢慢染黑了老者的食指。
顾轻文偏了偏头,发出一声很舒服的哼吟。老者露出微笑,慢慢捋了捋下巴的胡须。一脸正色看向顾母:“他有一个好的母亲,可惜没有一个好的家族啊!能不能活过25岁看他自己的造化。一族的业障都放到一个小孩子真的好吗?不过从此以后每年正月初一到正月半这个还是还是会沉睡几日,不要叫醒他。”顾母这时才缓缓放宽心,至她嫁到顾家才知道一个修道家族的严苛,从老者怀中抱回顾轻文,目送老者的车远走,深深向着后尾灯鞠了一弓。抬起身的时候顾轻文就挣脱了顾母的怀抱,脱掉厚厚的棉袄双手插兜插兜一脸平静的看着满天飘落的雪花,头也不回的往着一个方向走去:“又找不回回家得路了?走吧!你这一次走的够远的。”顾母一个轻步走上去对着顾轻文的脑门就是一个爆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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