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天神向人间撒了两枚种子,一颗在极北,一颗在极南,两枚种子都种在天然的土壤上,享受最纯净的山泉,它们很快长成了大树。
数亿年以后,两颗大树变成了两座山,交叉的厚实的枝干是焦黄色的大地,遍地都是绿叶,草地上开始有新的生机。
天上会有飞的,地上也有跑的,那么地下人呢?
:“是一群被遗忘的人。”
你知道这个世界分几级吗?
天堂,人间,这些是地上的人目前所知道的。
地上有金灿灿的日光,有花草树木,有鸟儿栖居,饱满生机。
所以,人类生活在这里。
地下是阴深深的黑色,失去阳光的地下干枯可怖,像婴儿的手指,短小干瘦,有无数个,张开在每一个角落。
可怕的地方啊!还是有人居住,石头缝里,粗枝干里,茂密的草丛里,被掩盖的山洞里。
天太黑,所看不见。
这里是第一地狱。
地下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和星星,“地下人”靠声音方便方向和危险,他们对声音有敏锐的反应力,这一切都要依靠他们那对独有的长耳朵。
“地下人”都有的相同的特征:
一对尖尖长长的大耳朵,黑色的,像恶魔的翅膀;全身是黑颜色的繁密的长毛,脸却干净的像切开的果实,像外太空的黑色精灵,可怖而神秘。
“他们是一场灾难过后的幸存者,有人失去了双手,有人断了腿,许多人永远无法说话,没有人是完完整整的。”
地下的天空是黑色的,复杂的,扭曲的,有无数条直线在天空这片空间里。
他们知道头上隔着一层黑色的上方是青绿色的东西,他曾隐约在那片黄色的“禁地”上看到飞舞的绿色树叶和彩色的飞蝶,那是太阳的王国。
黑色的森林里,一直存在别的颜色,有绿色的光,红色的光,黄色的光。
绿色的眼珠子闪耀翡翠色的光芒,这是从黑漆漆的山洞里探出头的“洞洞兽”的眼睛,这只野兽巨大凶猛。
“地下人”的眼睛是红色的,红色的光是属于他们的。
那黄色的光,是什么呢?
只有被火焰灼烧的感觉,“是地下人的禁地”,头顶上的颜色被一点点烧开,天空逐渐展开色彩,“地下人”也越来越少了,他们都曾看到自己的身体被火焰包围。
丑陋的乌鸦遍地飞;看不清的黏糊的几何丝线;泥潭里巨大的脚印;还有凶猛的洞居兽。
“娇艳的艾腥草最为致命”它天生带刺溢满毒液,遍地都是;树下的天空由紫红色的星藤草铺开,密密麻麻,阻挡来自天上的可怕生物。
没有火光的地下,一切生物肆无忌惮的满地铺开,没有结束的生长。
他们是的日常食物就是蝙蝠的翅膀,用新鲜的干净的尖锐的的经过打磨过的岩石角切下来的几片。它们能吃的食物少之又少。
日子就是在这片黑色的林子里四处的走啊走啊寻找合适猎物
没有几天,头顶光芒四射,天空释放火焰,星藤草在燃烧,火焰照亮了地下的颜色,是鲜红的血液,黑色的毒液。
“地下人”的天空一点点的消失,就像失去了氧气,一个个死去,连巨人和猛兽也不例外。
大火过后,地下的天空还是黑的,大片的浓烟滚滚升起,穿过“地下人”的天空,卷向人间,烧焦的大地恐怖如斯,黑色的枝干还冒着星星红光
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存活下来的“地下人”因此因祸得福,而这个福来自于人类最大的敌人:
“恶灵之王。”
“你们有听过那恶灵的故事吗,传说那恶灵凶恶无比,最后虽然被人类打败,但恶灵之王却在死前将人身上所有的怨念与邪恶之意散发到了人间。”
”他下达了迄今为止最大的诅咒以此作为对人类的报复:他要让人间出现丑恶,他让鬼怪出现在人世间,拥有世界的色彩,与人类混在一起。”
“从现在开始,我将在鬼怪的头上涂抹黑色,让他拥有人类的头发,我要给他的嘴巴涂满红色,他血红的内里会被虚伪的薄唇遮掩,他的身体刀枪不入,他的指甲锋利无比,他的口齿能侵吞世间万物,眼睛能观八方,耳朵能听千里,我使他们漂浮在人世间被人所看到…”
原意是希望他们发泄沉沦的怨气为祸人间。
而与鬼并存与地下的“地下人”因此被释放。
因长相丑陋闻名,凡胎肉体,但被称为“丑鬼”,丑陋的鬼,内心丑陋或外表丑陋,由于力量大小与正常人类无疑,经常被人类鄙视。
人们因此逐渐淡化鬼的存在。
数亿年前他们因为身体残缺,受人鄙视,因为违反了“完美人间”的定论,被丢下无限黑暗。
数亿年后他们因为人类,再次出生在人世间。
从此世上多人了一种人,“怪物”,后人起为方便称呼起的别称,被称为“匸人”,意思为被遗忘被掩藏拿不上台面的人。
其中身体与普通人大有差异,包括身体残缺,性格残缺,以及相貌残缺等等…
人类史上一直流转着一句话:“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至于这个力量究竟是什么还无从可知。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被定义为匸人的,匸人与普通人中间一般会隔着一条红线,代表着“极”,一旦越过这条红线,就会成为匸人,也许你会因此拥有特殊的能力,当然也要承受常人所难以承受的苦难嘲讽与排挤。
你觉得鬼可怕还是妖怪可怕还是人心可怕?
我觉得都很可怕…
故事的开始在一个小镇上。
这个小镇名为福泽镇,天佑福泽保我镇上万民平安,并且拥有完美的身材。
然而这一天,本该喜庆的一天。
某年秋天,还是在夜里,那时天上还没有挂上星星。小镇里的路上挂满了红灯笼,蜡烛在燃烧,小镇是整齐的几排,滴落的烛油连成一路,一直通往孩童新生的地方。
一直到天亮,太阳升起来了,在发着光,淡淡的黄色,好像天使的那双会发光的翅膀。
这本该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时候,然而在福顺贵的家,却出生了一个相貌丑陋的“不祥之人。”
“怎么会这样!”福顺贵看着还光湫湫的躺在床褥上的婴儿,不可置信。
他的孩子怎么会是匸人!
他马上将目光转移到了妻子李淑的身上,愤怒至极,他掐着这个刚刚为他拼命生下孩子的妇女说:“这是不是你在外面和别的男人怀上的。”
“阿贵,阿贵,我没有,他真的是你的孩子。”李淑的脸被他掐的通红,她的眼里也满是疑惑,为什么她的孩子:
天生就是匸人!
被万民歧视唾弃的怪物。
“这样的孩子不要也罢。”福顺贵将孩子抱了出去,准备丢在荒山上。
尽管他的妻子跪下来求他,他也决不心软。
这个孩子会让他从此受人嘲笑,他绝不能留下。
福顺贵将孩子丢在森林里,形色匆匆的跑下山。他的脸上甚至还带了些欣喜的表情,他从此又会少了一个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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