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随着小二上了二楼,往里拐第三个房间,门口挂着个小木牌,木牌上赫然写着一个“丙”字,中间路过一个门口挂着“乙”字木牌的房间时,能听到里面肉体相交的啪啪、女人的和男人粗重的呼吸声。王清明好像没听见似的,昂首阔步的走了过去,中途似乎还想伸头透过窗户往里看看,坎子却感觉到脸上热热的,虽不太了解,但这种最原始的声音,他还是能猜出一二的,忙侧着脸逃也是的快步走过。
进到房间,一股暖意迎面扑来,此时还是正月,外面天气还很冷,他和清明皆穿着羊皮袄,带着狗皮帽,此时一进房间,顿觉暖烘烘的,想是屋内燃有暖炉。屋内正对着门口的是张圆桌,圆桌四周放着四五个凳子,小二正要往桌子上的茶壶里倒水,王清明摸出一个大钱往桌子上一扔,说:“别忙活了,赶紧叫人过来,上菜,上酒”。说完脱去羊皮袄,随手往凳子上一扔。
那小二急忙放下水壶,一把抓起大钱,忙不迭的说道:“好哩,大爷,您稍等,稍等”。言吧转身出了房间,随手还帮带上了房门。
清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抓起茶壶倒了一杯水,自顾自的饮着,道:“坎子,你也坐,把袄脱了吧,这屋里暖和,来这地方你就别客气,大大方方的”。
“嗯”,坎子应了声,脱去外袄,转身挂在一旁的衣架上,但他并没有直接坐下,而是打量起房间的陈设来。正对房间的桌子后面,是一扇木棱花格的窗户,上面糊了一层粉红的窗纸,此时窗口紧闭,但屋内光线却不怎么暗,反而给人一种温馨舒畅的感觉,圆桌右手往里是一道红色珠帘,此时珠帘下垂,看不清后面是何所在,但能隐隐约约看到一张大床,床上铺着红底粉花的被褥,环目四顾,四周角落里放着还有几个木架,木架上放着几盆坎子叫不出名字的花草,再就是自己刚才挂衣服的衣架了,其他再无他物,抛开隐隐约约传来的淫声秽语不谈,此处确也是一个饮酒谈心的好地方,暖和,舒适。
坎子正打量房间,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小二左臂从手尖到肩头,像是玩杂技似的摆着两荤两素四碟小菜,右手还提了一个酒壶,进门喊了声:“大爷,菜来了”,说着快步走到圆桌跟前,右手放下酒壶的同时,左臂轻轻一抖,四个小蝶竟呼啦啦在桌面上摆的整整齐齐,碟内菜肴竟也分毫未洒,单这一手已看的坎子目瞪口呆,怕没有三五年的苦练,也不会有这样的功底,师傅果然没有说错,市井多高人呐。小二已高声介绍:“油炸花生米,金钱肚丝儿……”
王清明却不屑一顾,抓着酒壶又自顾倒了一杯,打断他到:“行了,别嚎了,美人儿呢?赶紧给爷喊去”。
那小二忙不迭的点头哈腰:“哎!哎,大爷,马上,马上”,说完放下东西,急忙转身出去。
王清明也不理他,看到坎子还站着,又招呼道:“坎子,来,赶紧坐,咱先慢慢喝着”。
王坎上前两步,正要坐在王清明的对面,门口又是一阵响动,一阵香风扑面而来,袅袅进来两位浓妆艳抹的美女,前头一位莫约20岁上下,身材略高,长发及腰,只在中间简单束了个花绳结,柳叶眉,丹凤眼,瓜子脸,嘴唇略薄,右嘴角有颗痣,脸上扑了粉,看不出本色,只觉得也是白里透红,只是脖子看上去有点小麦色,身着浅红白花的高叉旗袍,胸脯鼓鼓,一步三摇。后一位身高略矮,也是长发,梳了个马尾,圆圆的脸蛋,眼睛也是大大圆圆,嘴唇略厚,身着大红黄花的高叉旗袍,因为较胖,胸前的本钱看起来比第一个雄厚些,走起路来倒是没前面那个晃的厉害,二人缓缓走到圆桌跟前跟前,先福了一福,轻声叫了声:“大爷”。
王清明眼睛不眨的盯着二女,“咳,嗯,坐吧”。二女闻言脸上顿是一喜,急急上前,一个抓壶倒酒,一个布筷分碟的忙活起来。
坎子这时本已坐下,二女进来后他又不免紧张起来,脸上开始有点发烫,身上也感觉有点发热,他扭了扭身体,轻轻松开几个纽扣。
这时又听那清瘦女子说到:“两位少爷是听曲儿还是……?”
王清明干笑两声:“呵呵,我们喝酒,开荤,咳咳,那个,,,谁,你们叫啥名?都多大了?”
清瘦女子:“我叫风仙,今年19,他们都叫我小仙儿”,说完又指着圆脸女子说:“她叫小梅,今年1八。”
清明听完又看了眼手脚无处的坎子,一副糗样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菜鸟,更不会懂他俩不各自挑选好伺候对象,二女就没法落座的规则,于是就抬手一指清瘦这个:“仙儿,你坐我这边,小梅,你坐我老弟那边,先把酒倒上,咱们喝着再说。”
二女闻言,这才各自落座,给身前酒杯皆都斟满,然后双手各端一杯,右手的酒杯递给身边人,左手端起示意,清明和坎子也都各自接过,四人皆满饮了一杯,随后二女放下酒杯,又连忙为清明二人布菜。坎子第一次经历,已是浑身不自在,连连摇手推迟,执意自己夹菜,不要小梅伺候,这时二女哪能还看不出坎子乃是一个风月嫩芽、情场小雏。二女对视一眼,心中已是明了身边二人此行的目的,小梅顿时眼睛一亮,更是喜上眉梢,越加频频的为坎子倒酒碰杯了。
王清明不管坎子,自顾与小凤仙儿调情对饮,一双魔爪更是上下其手,半天功夫已把小凤仙儿浑身摸了个遍。胸脯伟岸处,更是重点照顾对象。四人两壶酒下去,已是醉意微醺,王清明脸色通红,舌根僵硬,双手紧搂着小凤仙儿不放。那小凤仙也已脸色绯红,嘘嘘,费力的搀扶起王清明,二人开门往另一个房间蹒跚而去。
小梅和坎子也喝的差不多了,坎子喝的更多,几乎每次都是酒到杯干,好在他的酒量略大,不至于当场醉倒,但也是醉眼朦胧,眼神发直了。也许是酒劲儿壮胆,坎子已不觉得紧张,上身的小褂已全部解开,露出轧实的胸膛,小舞这时也是醉意熏熏,正一手端着酒杯,一手轻抚坎子的胸口,看到清明二人相搀着出去,忙也起身轻轻插上了房门。转身一双媚眼里似要喷出火来,轻咬嘴唇吃吃笑着,扭动腰肢缓缓拉开背后的拉链,本就薄如蝉翼的真丝旗袍缓缓滑落,露出香肩玉臂,红色肚兜,凸凹相间的美丽酮体来。坎子看的口干舌燥,鼻子不断的喘着粗气,眼睛一眨不眨,嘴巴微张,口水不争气的似要滑落,他的下面不知不觉已是坚硬如铁。
小梅缓步走到坎子身前,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勾住坎子的下巴,使其随着手指的力道慢慢站起,再顺着她的方向穿过珠帘,缓缓往床榻而去,二人从圆桌到床边,一路洒满肚兜、底裤、小褂、鞋袜。
一声低沉的怒吼陪伴着一声通畅的嘤咛,一次冲撞紧跟着一声,床铺的不堪重负,肉体的相交碰撞,原始的交响乐在“丙”字号房悄然奏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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