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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隋唐的修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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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无垢求助亲人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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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来,自己的种子就算是有了销路,除了开酒楼赚钱,卖种子,也是一个不错的赚钱方式。

    而且最重要的,是有人帮自己打通市场,做一些繁琐的事情。

    在销售种子方面,自己完全可以当一个甩手掌柜的。

    至此,李修文和杨广的合作,也算是正式达成。

    当天下午,杨广安排取种子的士兵,都穿上百姓的衣服,到李府拉了一车又一车的种子离开。

    而李修文回到家中,看着堆满了整个屋子的万两黄金,一时间李修文竟然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这可是一万两黄金啊!虽然对于自己无用,但是对余大多数人没有人能抵抗得了金钱的诱惑力!

    送走所有人李修文这才发现,自己的院子里空荡荡的。

    “哎,只有自己一个人住,实在是有点寂寞啊!”

    李修文不由得走到窗边,一手托腮,一首望着天上的明月。

    如今这年都过完了,李修文还是孜身一人,接下来,马上就要过元宵了,自己难不成还是一个人过吗?

    “也许,我该再招几个家奴和侍女了,好歹回到家,也得有点人气才行。”之前酒楼那边的那座宅子已经都给店里的所有员工居住了。

    所以明天完全可以去寻几个俏丫鬟,再雇几个看门护院的家奴,再招个管家!

    说干就干,第二天一大早,李修文便早早的起床,然后就写了一张传单。

    李府招家奴五名、丫鬟两名、管家一名,薪资待遇面谈,但不低于每月二钱银子,管家不低于每月五钱银子。地址:平康坊第七街十四号

    写完之后,李修文就去集市上找了几个会写字的,帮自己批量抄写。

    每抄写一百张,就雇一个帮自己发传单的,去洛阳城人员最密集的几个集市去发。

    经过一上午的忙碌,中午时分,李府门口已经聚集了一群人,全部都是来应聘的。

    按理来说,很多大户人家招下人,都应该有个小门,这个小门如狗洞一般,都是拿来给第一次进家门的下人走的。

    这个小门,自然是寓意着你身为下人,就要有下人的觉悟。

    可是李府却没有。

    倒不是李府觉得不忍,而是他很清楚,封建时代的很多思想,都是要不得的。

    你这样,别人心中反而还会有怨言。

    这些做下人的,稍微给一些好处,就会死心塌地的为你做事。

    对于李修文来说,只是不让他们钻狗洞而已,可是对于他们来说,这简直就是天大的恩赐。

    看似李修文亏了,实际上,李修文却收获了人心,而自己什么也没损失。

    这样一来的效果,也比让下人钻狗洞要好的多。

    只可惜,现在的人都喜欢循旧,如果李修文生在这个时代,说不定也会如此。

    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哀,李修文不觉得自己有能力改变所有人,但最起码不让自己随波逐流,还是能做到的。

    招聘会进行的很简短,李修文只是简单问了几个问题,便挑了五名精壮的男性,还有两名形象不错,头脑灵活的少女。

    至于管家一职,暂时空缺,因为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见李修文敲定了人选,剩下的人也都一哄而散,只留下了七个人。

    “简单说一下,进这个门,不需要你们钻狗洞,我就说说待遇和要求。要求很简单,家奴就是看门护院,没事的时候打扫打扫家里的卫生。”

    “侍女,照顾我的饮食起居,这个都很好理解。”

    “至于其他的,每个人的试用期为一个月,薪资侍女一两银子每月,家奴一两银子每月,试用期内侍女五钱每月,家奴五钱每月,干得好,一个月转正,薪资跟上,干不好就走人,薪水只发试用期的一半,能懂吗?”

    “懂!”

    七个人齐刷刷的点了点头。

    “还有最后一点,干好了,就签契约,为其最低五年,期间想要中止合约,必须提出正当理由,经过我同意,方可解约。”

    李修文提出的要求,在任何一个大户人家看来,都是非常宽松的条件。

    这几名家奴和侍女,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反而还会有些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运气好,找到了一个不错的主子。

    他们确实运气不错,遇到了李修文这个与封建思想背道而驰的好主人。

    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他们有做不好,李修文也绝对不会心疼他们。

    自己这里又不是福利院,已经给出了相对宽松的条件,那么就必须要付出和这个待遇相等的劳动力。

    如果又想享受好处,又不想付出劳作,那李修文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其辞退。

    “好,现在跟我进府内,先熟悉熟悉家里的环境,然后分配住处……”

    “李大哥!”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呼唤。

    李修文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长孙无垢慢慢走来。

    “原来是无垢。”

    李修文轻轻一笑,和熙的说道:“你怎么想着来我这里了?”

    “叶大哥,我听说你要招丫鬟的消息,特意给你送了个小姑娘过来,你看看她怎么样?”

    说着,长孙无垢把自己身后一个怯懦的小丫头推到了李修文的面前。

    小丫头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一脸的童真,但是身上很脏,衣服也很破,看起来和乞丐似的。

    “这丫头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不会是被人贩子拐来的吧?”

    李修文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是,我是在集市上看到这小丫头的,她说要卖掉自己,我见她可怜,就带了过来。”

    长孙无垢心地善良,又十分感性,她看到小丫头这般可怜的模样,一时心疼的直掉眼泪,不由得看向李修文,哀求道:“李大哥,你就把她收了吧,我已经有小环了,而且舅舅也不让我随便收来路不明的侍女回府……”

    听完长孙无垢的话,李修文点了点头。

    对于这一点,李修文倒是挺能理解的,毕竟是朝中重臣的府中,招聘家奴侍女的条件,肯定十分严格。

    不过,李修文却有些不想收这小丫头。

    他的李府又不是收容所,这小丫头站起来还没根扁担高呢,怕是挑水这种活做不了。

    可是看着长孙无垢都盈盈抽泣,疼惜的摸着那小丫头的脸,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李修文也不想破坏了长孙无垢这丫头心中的美好,所以衡量了一下,便点了点头道:“行吧,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了。”

    反正这个年代的女孩子都比较早熟,十二三岁应该能独当一面了,最起码收拾收拾屋子一类清闲的活,应该是干的了的。

    紧接着,李修文便又单独为那小丫头讲了讲方才他说过的规矩。

    可是听完李修文的话,那小丫头便立刻说道:“公子,我,我不要公子,我愿意一辈子侍奉公子,只求公子能救救我的奶奶……”

    奶奶??

    尼玛,还带家属?

    一时间,李修文不由得有些无语了起来。

    他立刻看向长孙无垢,无奈的说道:“无垢妹妹啊,不是哥不帮,哥实在是精力有限,这一老一少请回来,怕不是她们伺候我,而是我伺候她们啊!”

    见李修文不同意,长孙无垢本来还想再求求情,可是那小丫头却咚的一下就跪了下来,瞬间委屈的哭出了声。

    “公子,求求你了,我奶奶已经快死了,只要公子愿意就我奶奶,我做牛做马都愿意报答公子,我很勤快的,可以干很多活,洗衣烧饭我都会……”

    见小丫头都跪了,李修文立刻上前扶着她:“小姑娘,你别这样,我救便是,不过,我只能尽力,不敢保证能救活你奶奶。”

    毕竟也不知道她奶奶得了个啥病,万一是瘟疫呢?说不定自己还有被传染的风险。

    不过既然都答应了,李修文也不会食言。

    见李修文答应救自己奶奶,那小丫头顿时欣喜若狂,立刻又要跪下谢恩。

    李修文却立刻扶着她,不让她跪下去,随后把脸一横,说道:“以后在李府,除非是做错了事,否则没有下跪这个规矩!”

    李修文的话,顿时让新收的几名家奴好感倍增。

    这主人的心性当真不错,有种义薄天的感觉!

    随后,李修文在半路杀叫了一个大夫,然后雇了几辆马车,让小丫头领路,便领着新招的家奴,以及长孙无垢一行人出了洛阳城。

    出城往西走了十几里路,便到了一个十里坡,这个坡上有个破庙。

    一进破庙,李修文便下意识的打探了起来。

    这里面,有生活的痕迹,屋顶虽然已经破了很多洞,不过还好可以挡一挡风,遮一遮雨。

    屋里的地上,摆着一个稍大的破瓦片,是拿来做饭的‘锅’,地上摆了别人不要了的烂菜,旁边是一个用杂草堆积的地席。

    此时一名干干瘦瘦的老太太躺在上面,几乎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样的画面,纵使李修文铁石心肠,也不由得化为了绕指柔,心中一阵暗叹。

    这个时代,活不起的人太多,生活在底层的人,更是卑微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人权,在这个时代简直就是一种笑话。

    “小姑娘,你奶奶得了什么病?”

    大夫有些担忧,他也很怕是瘟疫,所以一直躲得远远的,试探性的问道。

    “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治就治,还能缺了你的银子?”

    李修文撇了撇嘴说道。

    “咳咳……”

    大夫不由得尴尬的轻咳一声,随后才小心翼翼的凑近,然后看向小姑娘问道:“你奶奶这样,多久了?”

    “大概快一个月了。”

    小丫头如实说道。

    一个月了……

    李修文心中一震,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独自照顾病入膏肓的奶奶一个月?

    年纪不大,却如此坚强,假日时日,稍加培养一番,将来也必将是一位女中豪杰啊!

    想到这里,李修文便坚定了几分收下这小丫头的想法。

    李修文要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所以手下必须得有一些人才,无论是无论是出谋划策的谋士,还是独当一面的战将,亦或是帮自己发展生意产业的精英,都缺一不可。

    随后,那大夫仔细查看了一番,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老太太没病,就是饿晕了,营养不良而已。

    随后,那大夫便装模作样的开了一副调理的药剂,李修文也懒得听他废话,无非就是想坑点钱罢了,随后直接丢给他几钱银子,把他打发走了。

    打发走了大夫,李修文便立刻让随行来的家奴把老太太抬上了马车,然后火急火燎的赶回了府中。

    回到府中后,李修文让家奴把老太太置放在一个房间,然后熬了一锅米汤,为她灌了两大碗,老太太这才缓过劲来。

    醒来之后,老太太得知是李修文救了自己,这才感激涕零的要下跪,那小丫头也是感激无比。

    可是李修文却不准她们跪。

    “记住,在李府,尊卑有别,这是准则,但尊卑有别,不代表事事循旧,不代表我要随波逐流。”

    李修文说这番话的时候,也是面向新招的几位家奴:“我虽然不难保证你们能得到最公平公正的待遇,但是最起码,可以让你们获得带着尊严活下去的权利!”

    听完了李修文的话,五名家奴和两名侍女,还有那一老一少,瞬间浑身一颤,震惊的望着李修文,心中感动无比。

    那些家奴们更是忍不住热血沸腾,所有人都对李修文产生了深深的好感。

    一旁的长孙无垢,内心之中更是震撼不已。

    李修文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深明大义,富含哲理的话来,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

    看起来,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优秀几分呢!

    一时间,长孙无垢的心里,对李修文的印象也是越来越好,甚至,还莫名的产生了一丝丝微妙的变化。

    “李大哥,那这小丫头我便交给你了,时候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下次有时间再来看你。”

    “好。”

    李修文点了点头。

    随后,长孙无垢便在感动中,依依不舍的告辞。

    而家奴和侍女们,也被李修文遣散去打扫卫生,购置家具陈设,还有一些生活用品之类的。

    那小丫头和老太太也想要去干活,可是李修文却摇了摇头,说道:“你们现在身子虚弱,先休养两天再干活。”

    “对了,你们都是哪里来的?看你们不像本地人。”

    “我们是从福省逃难过来的……”

    老太太凄惨的笑了一声,露出一丝无奈。

    “福省人士?”

    李修文一愣,原来是老乡啊!

    一时间,李修文对二人便产生了几分好感。

    “好端端的,逃什么难呢?”

    李修文好奇的问道。

    “四个月前,福省地区发生海啸,房屋、良田都被冲垮了,很多人死的死,逃的逃,我们的家乡,已经没什么人住了……哎!”

    说到最后,老太太不由得重重叹息一声。

    “我这把老骨头,侥幸活了下来,其实,我也不是三小姐的奶奶,只是她家里的一个老奴而已!原来三小姐过的也算是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一场天灾,她便什么也不剩了……”

    “家人、财富,她有的,只有我这把老骨头能够相依为命。”

    听完老太太的话,李修文也是深深的感叹了一番。

    三小姐,指的就是这小丫头了,原来她曾经也是个富家千金,可是如今却落魄成这番模样。

    感慨了一番,李修文又问道:“那你们怎么会跑到洛阳来呢?”

    “我们来洛阳,其实是寻亲的。”

    这次换小丫头回答李修文。

    “寻亲?要寻谁?叫什么名字?说给我听听,或许我可以帮上忙。”

    李修文好奇的问道。

    老太太说道:“我们要寻的人,姓氏和公子一样,名字叫做李狗蛋也是福省人士早些时间跟他家里人一起来了洛阳只是一路寻来都没有发现。”

    听完老太太的话,李修文瞬间脸色狂变。

    李狗蛋??

    她们要寻的人,名字叫做李狗蛋??

    李修文之所以会如此震惊,那是因为,他在穿越过来之前,这副身躯原来的主人,名字就叫李狗蛋。

    只不过李修文穿越过来之后,父母就遭到了土匪残害,随后李修文就变成了孤家寡人。

    李修文在这个时代的父亲原本就是个孤儿,所以父亲一方也没什么亲人,至于母亲一方,那些亲人从小到达都没接触过几次。

    所以李修文才萌生了改名的念头。

    没办法,李狗蛋这个名字,实在太难听了,再加上这个时代认识李狗蛋的人又不多,李修文便干脆直接改为了自己的名字。

    可是这个老太太和小丫头,却能精准的叫出自己原来的名字,实在是让李修文有些大吃一惊。

    按理来说,在洛阳,应该没人知道自己李狗蛋这个名字了才对。

    不过她们既然是从福省来的,那很有可能,是自己母亲一方的亲人?

    想到这里,李修文便立刻压下了震撼的情绪,继续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姚月欣。”

    小丫头一脸奇怪的看着李修文,乖乖的回答道。

    轰!

    如遭雷击!

    李修文再次怔住。

    姚月欣这个名字,他在李狗蛋的记忆里,的确是找到了一些模糊的印象。

    李修文的母亲,名叫姚琴,而姚月欣,则是李狗蛋舅舅的小女儿。

    也就是现如今李修文的表妹!

    李狗蛋就是李修文,李狗蛋的家人,自然也应该是李修文的家人。

    两个人虽然不是同一个灵魂,却身体却是同一副。

    “你,你可知道,我是谁?”

    李修文轻叹一声。

    “你是谁?”

    天真烂漫的姚月欣,还没察觉出什么,可是那老太太,却不由得浑身一颤,立刻睁大了眼睛,看着李修文,嘴唇都在发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

    “我就是李狗蛋。”

    李修文轻叹一声,紧接着便将自己一个半月前来到洛阳,并且改了名字的事说了出来。

    听完李修文的话,姚月欣瞬间眼眶红了起来。

    当她得知眼前的人,就是自己苦苦寻找了两三个月的亲人时,瞬间就泪崩了。

    一时间,小丫头泪水止不住的狂涌,泪雨滂沱。

    “你为什么要改名字???”

    小丫头姚月欣一边哭,一边跑到李修文面前,拼命的用小拳头捶打着李修文的胸口。

    李修文眉头也不皱一下,任凭她宣泄自己心中的委屈。

    李狗蛋的舅舅在当地也算是一方富甲,可是一场天灾,全家财富付诸东流,一家人死的只剩下一个老奴和一个小女儿了。

    这份伤痛,本不应该李修文承受,可是他继承了李狗蛋的记忆和情感,自然不可能做到视而不见。

    “公子啊,我们在洛阳城寻了你足足两个月,几乎问遍了每一条街道,三小姐她……受了太多委屈了!”

    老太太也是一脸委屈,老泪纵横的说道。

    “说啊,你说啊,你为什么要改名字!我恨你,我讨厌你,我才不要你的施舍!二娘,我们走,我不要留在这里!”

    捶打了一番,姚月欣又委屈又愤怒,说着,便倔强的要转身离开。

    看到这种情况,李修文心中也无奈极了。

    怎么亲人相认,竟然会是以这种狗血的方式?

    不过,李修文也十分心疼。

    说到底,这也是自己的妹妹,自然可以理解她心中的委屈。

    小丫头才十二三岁,可是却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姚月欣便从从一个锦衣玉食的掌上明珠,沦落为了如今只配吃烂菜为生的乞丐。

    一时间,李修文是又心疼又惭愧。

    那老奴刘二娘连忙拉着姚月欣,劝道:“三小姐,公子也定是出于无奈才改的名字,这怨不得他啊!”

    “如今你们好不容易才相认,可千万别再分开了,好好的一家人,遭土匪的遭土匪,遭天灾的遭天灾,若是还耍小性子,致使一家人连团圆都不能好好团圆,那才是悲哀。”

    听完了刘二娘的话,李修文深深叹了口气,严肃的说道:“欣儿,是哥哥不好,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们,再也不让你们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李修文的话,也让姚月欣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她立刻扑进了李修文的怀里,哭的越发的大声。

    门口,几名家奴和两名侍女听着,也是闻着伤心见着落泪,都被这姚月欣小丫头的哭声弄的不停的抹眼泪。

    “太惨了,我本以为我就够惨了,可是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我更惨……”

    一名家奴,悲戚的叹道。

    他也是从齐郡逃难过来的,和江南一样,齐郡也受了洪灾,只不过没有江南那么严重罢了。

    那屋里的姚月欣扑在李修文怀里,嚎啕大哭,把几个月以来受到的委屈,尽数宣泄了出去。

    待哭的累了,李修文这才将她抱上床,为她盖好了被子。

    “二娘,你好好照顾她吧,我就在家里,哪里也不去,稍后我会叫人给你们买些新衣裳和生活用品,这是十两银子,你们想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不够了再找我拿。”

    说着,李修文将一个十两银锭放在了刘二娘的手里。

    “谢谢公子……”

    刘二娘抹了抹眼泪,也没拒绝。

    李修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随后便转身退出了房间。

    一出房间,李修文便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冲着天空竖起了一根中指。

    “贼老天,你不玩死我不罢休是吧?”

    鄙视了一番老天爷,随后李修文便叫来了一名丫鬟,让她先去购置一些小姑娘穿的衣服,明日等姚月欣醒来,再为她梳洗打扮一番。

    这丫鬟心里很清楚,那姚月欣已经不再是丫鬟,纵身一跃,俨然成了这个府邸的主人之一。

    所以她立刻福身行礼,欣然领命:“是,主人。”

    “叫公子便是,主人这称呼听着别扭。”

    李修文摇了摇头,这要是换了现代,妥妥的尼玛要被人当成是恶趣味。

    家里现在总算是有了点人气,而自己也鬼使神差的找到了自己失散的表妹。

    至于那老奴刘二娘,她对姚月欣很好,一路照拂,所以李修文自然不会亏待了她。

    这管家一职,正是需要这样的人来当,让她当管家,李修文心里也很放心。

    最起码,她肯定是不会监守自盗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李修文便早早的起床喂马。

    这个时代的娱乐匮乏,李修文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去酒楼里,找上两个聊得来的朋友喝几杯,还有就是喂这小黑了。

    他给长孙无垢送的马取名叫小黑,没有什么寓意,纯粹是这马浑身都是黑毛,一点别的颜色都没有,纯的很。

    就在李修文一边摸着小黑的鬓毛一边喂它吃草料时,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呼唤。

    “哥~~”

    李修文心头一惊,这一声哥,简直甜到他骨子里了,于是忍不住立刻回过头去,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小女孩。

    女孩儿容貌极美,脑袋上还扎了两个小巧精致的辫子,两个辫子上各系着一个绣金香囊,身上穿了一件飘逸的白色衫,衣衫上绣着金丝孔雀,美轮美奂。

    在衫里面,是一件淡蓝色的长裙,绫罗绸缎,如雾仙子一般。

    这小丫头昨日那张脏兮兮的小脸蛋,已经清洗干净,露出了一张十分古典的圆脸蛋。

    年纪虽然不大,可是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却十分勾人。

    特别是那秀气笔挺的琼鼻,和一张粉嫩红润的樱唇小嘴,几乎都把李修文看傻了眼。

    一时间,他的心中不由得暗自感叹,若是再过几年,这小丫头长大一些,简直堪称的上是祸国殃民级别的存在啊!

    这小丫头不是别人,正是李修文的表妹,姚月欣。

    此时的姚月欣,仿佛换了个人一般,落魄乞丐的模样一去不复返,那千金小姐的气质,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通过昨日的哭诉宣泄,姚月欣也已经不再责怪李修文。

    在这世上,她唯一的亲人就是李修文了,所以对自己好不容易寻到的哥哥,产生了深深的依赖。

    而根据李修文得到的记忆,哪怕是原来的李狗蛋,和这个小丫头也拢共才见了三次而已。

    彼此之间,可能连熟悉都算不上,更别谈如此亲近和依赖了。

    可是现在,因为悲惨的命运和经历,无形之中就把两个人的关系拉近了几分。

    李修文在这个时代本来就没什么亲人,甚至朋友都很少,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亲人,虽然是远亲,可也是无比的珍惜。

    “哥~~”

    姚月欣欢快的跑到李修文的身后,直接一跃而起,跳到了他的背上。

    “臭丫头,睡足了是吧?快下来,你好重,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了!”

    李修文故作夸张的大喘气了起来。

    “才不要!”

    姚月欣在背上紧紧的搂着李修文,娇哼一声:“我不管,谁让你改名字,让我寻了那么久都没寻到,都是你的错,你得补偿我!”

    “好好好,说吧,你想要怎么补偿?”

    李修文顿时宠溺的笑了起来。

    “带我出去玩,我还要吃城西南桥头的烧鸡!”

    “就这么点追求啊?”

    李修文心中一乐,这丫头要求还真低。

    不过,想想昔日锦衣玉食的小公主,如今却对一只烧鸡念念不忘,李修文心中又不免一酸。

    随后,李修文好说歹说,才总算是让姚月欣从自己背上下来,然后有说有笑的离了府门,直奔城西而去。

    好像只一晚上,两个人便有了亲兄妹一般的情感,两人也都心照不宣,默契十足。

    随后,姚月欣这小丫头便粘了李修文一整天。

    从早到晚,出去逛街游玩,吃了很多姚月欣以前只能看着流口水,却买不起的食物,又买了很多稀罕玩意儿。

    虽然这个年代,很多女孩子十二三岁就嫁人了,可是说到底也还是个小孩子心性。

    十二三岁,她们懂什么?

    虽然古人被迫都很成熟,但是李修文却不想让姚月欣早早的就承担成人的烦恼。

    看着小丫头天真烂漫,开心欢喜的模样,李修文心里也仿佛找到了人生目标一般。

    除了自己的野心,在这即将天下大乱的世界里,那一丝仅存的温柔,也要拿来献给姚月欣这丫头。

    到了晚上,李修文才让丫鬟小红带着姚月欣回去,而自己则去了酒楼。

    现在的天上人间酒楼,隐隐有成为洛阳第一大酒楼的趋势。

    因为与众不同的饭菜风格,和独特的味道,再加上令人陶醉的葡萄酒,所以每天生意都非常的火爆。

    之所以李修文要来一趟酒楼,是因为最近葡萄酒不太够卖了,所以李修文必须要再酿制一批酒。

    也幸亏这里地方大,李修文在这里建造了一个私人酿酒坊,可以大批量的酿酒。

    而现在李修文酿制一批酒,足足可以供天上人间酒楼销售三天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店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呼喊声。

    “不好啦,西突厥打来了!射匮可汗的大军已经占据了大隋西北方一半以上的重要郡城,切断了大隋朝与西北郡兵的联系!”

    这一声大喝,顿时吓的酒楼内一多半的人虎躯一震。

    西北边陲大地,也有近十万的大隋将士!

    如果说刚刚喊这番话的人没有在胡扯,那么这也就意味着,有十万将士,和数十万的大隋子民,被困在了西平郡和浇河郡以西的大隋国土。

    这一片,足足有着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啊!

    虽然这里一片荒凉,可这却是兵家战略要地,很多山口和平原,都是历朝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所以这里才会有十万郡兵镇守。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西平郡和浇河郡以西的大片土地,几乎已经是彻底沦为了西突厥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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