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悟子站在中间,说道;‘二位,难道你们忘记了五年之后与西域邪佛的论道大典了吗?弱是因为此事两败俱伤,怕是百年之后,三清各宗怕是连个上香的弟子都没有了。’
眼见到双方的脸色有所缓和,玄悟子赶紧劝道;‘不如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商议一下,毕竟此事已经有弟子伤亡,坐下来商议好了比大动干戈要强。’
三方都是掌教,不可能意气用事。
经过玄悟子的一番劝解,元景子跟隐风子也都借坡下驴。
蓝气以下的长老便率领弟子收拾东西,返回宗门。
跟来的时候不一样,这回去便由长老带领,一路浩浩荡荡,不再惧怕邪魔歪道偷袭耍诈。
‘说吧,玄悟子,到底如何能够将我上清所受的损失补回来?’
电光紫金锤已经收好,元景子却依然大气鼓鼓。
吃亏的人都觉得自己占理,其实不然。
不管占不占里,总觉得自己已经吃亏了,没理也变成有理,完全不去想事态是如何发生的?责任在于谁?
貌似只要嗓门大,对方就得捏着鼻子认了。
那也要看对方是谁?如果小门小派,什么都别说,整个就给个一锅端。
玉清并不比上清弱,就算是元景子想动手,也需要考虑一番。
玄悟子人老成精,怎会听不得言外之意,笑道;‘那一幕咱们也都看到了。最后关头出来了一个头生双脚的红袍怪人挡住了紫电球。以玉清红气弟子的修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是吧?’
眼见到双方都点头,玄悟子给他们倒上两杯茶,继续说道;‘既然是被魔物附身,自然也不是那弟子的错了。’
说完看了一眼隐风子,使了个眼色;‘不如让隐风子送你几件从里面带出来的法宝,也算是补偿一下。毕竟谁也不愿此事发生。’
‘凭什么让我陪他法宝?你怎么不陪?’
隐风子一听,这是要从自己身上割肉啊。
‘你弟子杀我弟子,还抢东西,你不陪谁陪。’
元景子一伸手,电光紫金锤又是光电闪烁。
隐风子一看,又去掏自己的扇子。
眼见得又要乱,玄悟子一张拍碎了木桌,骂道;‘咱们还能不能好好商量了,亏你们还是一宗掌教,连这么一点气度都没有,如何能成大事?’
眼见得最年长,脾气最好的玄武子也生气了,二人也同时一愣,只好收起兵器,重新坐下谈判。
两个时辰之后,心中忐忑的弟子们终于看见三人从那小木屋里走了出来。
脸上虽然没有笑容,却不再剑拔弩张。
玉清最终贴给了上清两样从蚩古岭带出来的法宝,以作慰问。
对于罪魁祸首的烟萧子,则三宗联名告示。
玉清逆徒,驱逐出宗门。凡是捉到着,不论死活,交由上清处理。
而被元景子打伤的烟霜子跟烟良子则被殃及了池鱼。
伤好以后,驱逐出玉清宗,不得再入其他宗门。
关于烟霜子跟烟良子则纯粹就是为了给上清出口气,牺牲一两个底层的弟子宗门根本不肉疼。
而此时已经远在几千里之外的沈萧则一脸的茫然。
从井中跳下的那一刻顿时觉得自己能够迸裂,不成人形。
不成想,在急速坠落一炷香时间竟然出现在一处四面都有阶梯的祭台之上。
这祭台全是用黑石砌就,在他们旁边是一尊很古典的女子白石雕像。
‘七爷,这是哪里?’
沈萧摸了摸脑袋,坐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无边无际的浓密丛林,远处山谷还有一汪清亮亮的小湖。
吹过的山风带着阵阵的闷热,完全不是在蚩古岭那种秋天的凉爽。
七爷猛然睁开了眼睛,急切说道;‘赶紧去给我找个活物,我要附身,最多只能撑一炷香。一炷香后我就会魂飞魄散。’
说完七爷貌似陷入回光返照一般,精神了起来。
听到这,沈萧也不敢耽搁,背起诛仙剑跑下祭台。
好在这里是深山密林,活物不缺。
‘这蛤蟆太恶心,我宁愿死’
‘你竟然还能找到蟒蛇,我可不喜欢冷冰冰,滑溜溜的东西’
‘这么大蜈蚣,你不怕跟我一起做噩梦吗?蜘蛛?论恶心,这两样有何区别’
七爷犹如进了菜市场,挑挑拣拣。
无奈这闷湿的从林中最常见的便是各种毒物昆虫,稍微有些灵智的兽类都不多见。
‘那边,有个家伙可以试试。’
七爷急切的指引了方向,竟是正在跟一条眼睛蛇打斗的虎猫。
这虎猫浑身黄黑条纹,若不细看,简直跟老虎一般相像。
虎猫与眼镜蛇打斗正酣,毫不理会已经走近的沈萧。
诛仙剑将眼镜蛇一分为二,双手抓住了处于懵懂中的虎猫。
‘把寄魂赤珠放进它嘴里就行了。’
七爷吩咐,似乎这个活物多少能够让他满意一下。
虎猫并不老实,沈萧只得单手将其摁在地下,硬将寄魂赤珠塞进了它的嘴里,却还差点被咬。
片刻之后,虎猫老实了下来。
沈萧松手,紧张地盯着,期盼七爷千万不要失败。
在这荒山野岭的,就算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那多孤单。
一直等到月上树梢,那晕死过去的虎猫依然没有动静。
‘唉’沈萧叹了一口气,抱起虎猫走向祭坛。
一弯钩月孤独的挂在天上,在一层层鱼鳞般的朵里来回穿梭。
祭坛下的丛林随着清风微摆,似乎在各自交谈白天的见闻。
虫鸣兽吼,给这原始的丛林似乎添上了一层无形的恐怖面纱。
一堆孤独的篝火在十几米高的黑色祭台上独自闪烁,似乎在跳着最得意的舞蹈。
沈萧曲着双膝,手臂抱紧,下巴放在膝盖之上。
在蚩古岭上还好,至少有烟霜子和烟良子这样的挚友。
而现在他连在哪里都不知道,独自面对着一具石像和一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虎猫。
想起在家里吃完晚饭看电视,小妹缠着他讲故事,心中就觉得自己那时好幸福。
胸口传来一阵阵滋滋啦啦的疼痛,提醒着他这里才是现实,很无情的现实。
‘瞄瞄咳咳我这是在哪?’
身边一个小小的身影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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