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惊恐的看着阎凤,他一直盯着阎凤,生怕阎凤突然出手,曹彰八岁大巫境的实力,的确是天才中的顶尖人物,但正也因为太卓越,一直不怎么把别人放在眼里。以阎凤巫圣境的实力,只要一出手。瞬间可秒杀曹彰,连救援的机会都没有。
“千万不要出手。”郭嘉在心中祈祷着,论智谋他虽不敢说天下第一,但也是其中翘楚。如今的局面就是秀才遇到兵了,曹彰毕竟还小,说道理可能说不通,阎凤又不是曹操手下,命令肯定是不能命令的。
可是阎凤还是出手了,他抬起了手,在曹彰周围布下了一个阵法,让里面的声音传不出来,将之困在阵法之内。
郭嘉的冷汗已流淌到了下巴,在确定曹彰没有什么事后。才松了口气,赶忙道:“多谢阎长老手下留情。”
阎凤耸了耸肩:“走吧。”
阎凤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神之领域,居然有一天会拿来这样用,真是有点憋屈。
曹彰在阵法内拼命的敲打着,无论怎么敲打,都是无济于事,他愤怒的叫喊:“回来,你给我回来,你这个懦夫,混蛋。”
反正他什么也听不见,索性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此时,前去通报的卫兵却转了回来,郭嘉算算时间,应该没有那么快返回才是,于是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卫兵有些慌张,道:“我在路上遇到了夏侯将军,他将我拦了回来。”
“夏侯将军,夏侯哪位将军?”郭嘉心里直打鼓,千万不要是那个人,否则的话,就很收拾了。
卫兵道:‘是夏侯惇将军。’
“夏侯惇!”郭嘉的心凉了半截,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于是回头对阎凤说道,“阎长老,不如这样吧,你先行到客房休息,我稍后——”
“哪个杂碎敢伤我侄儿。”只听一声震呼,一壮汉身穿黑色盔甲,一拳轰在阎凤的阵法上,阵法纹丝不动,气得他直叫嚷,“谁,莫非就是你。”
此人身材魁梧,留着一小丢胡须,面目狰狞的盯着阎凤。
“哦呵,护犊子的来了。”阎凤无奈的耸了耸肩,他的神之领域,就算是巫圣境巅峰的巫师,也休想一拳之下就破开。
郭嘉焦急道:“阎长老请速速随我来。”真要打起来,那后果就很难预料了,郭嘉的话夏侯惇可不听,他只听命于曹操一人,其他人的命令在他眼中就是狗屁。
阎凤摇了摇头,道:“看来已经晚了。”
所以,千万不用觉得一个熊孩子不会惹多大祸,你看,今天这祸就惹的不小。冀州之内,能单独与驱邪师公会抗衡的势力是不存在的,虽然曹家在冀州也是豪族世家,曹操这几年混的也是风生水起,但驱邪师毕竟有着几万年的底蕴,其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只见夏侯惇操起校场上一把宽大的朴刀,一跃而起,朝阎凤砍来,速度极快。阎凤随手一挥,在夏侯惇前面建立起两层减速防御阵法。夏侯惇只觉得自己落入水中一般使不上劲,但他同样也是巫圣境,金色光芒大盛,强行将阵法破开,一刀之下,走廊周围十米之内皆是烟尘滚滚。
就在刀即将落下之时,阎凤拉着冷天渔和郭嘉往后撤去,并建立其防御阵法,将余威拦在身前。那一直随行的卫兵可就惨了,因为阎凤只有两只手,也只能救两个人。那卫兵直接被金光砸成几块,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郭嘉大喊道:“夏侯将军,稍安勿躁。”
夏侯惇哪里管这个,朝着郭嘉喊道:“军师往后撤些,等我砍了这厮再跟主公请罪。”
阎凤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郭嘉和冷天渔说:“你们就先在这里等着,我把事情解决了再过来。”
郭嘉苦笑道:“看来眼下也只能如此了,但还是请阎长老手下留情,他是主公族弟,你们伤了,都是不好的。”
阎凤道:“我自有分寸。”
于是,对着怒气冲冲的夏侯惇说:“你看这景物也是好看,破坏了很是可惜,不如这样,下面就是比武场,下去宽敞,打起来也痛快。”
“正有此意。”夏侯惇并不是那么莽撞的人,有人打了他侄子固然是气愤,但他如此也是得了曹操的授意。曹操也是厉害,故意将那心高气傲的儿子安排在阎凤所经过的比武场,以曹彰的性格,必然会加以挑衅。而郭嘉在看到夏侯惇来了以后,一开始也是担心事情闹大,但看到夏侯惇居然在一击之下停住了手,就明白可能是曹操的安排。
下马威,那倒不至于,曹操不过是想看看,驱邪师公会派来的人够不够强,从而看出驱邪师公会此次的诚意有多少。
合力攻打妖族毕竟是大事,其实曹操也没有抱太大希望,数万妖族驻扎青州,青州守军和驱邪师半年之内被打的只剩几个残兵,其实力哪里是冀州一方面的力量能抗衡的。有些事情总要有人牵个头,既然谁都不想出头,那就他曹操先去打个响声。
阎凤走进比武场,这比武场只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对于两名巫圣境的巫师较量,显得太拥挤了一些。比武场上所有的人都已撤出,就剩下阎凤和夏侯惇二人。郭嘉看见走廊尽头走来一个人,那人背负着双手,身后跟着四五个武将,等那人走到近前,郭嘉微微躬身行礼:“见过主公。”
冷天渔则是恍恍惚惚的找了个地方坐下,刚才一惊之下,倒也比之前要清醒一点了。
曹操点了点头,看到若无其事的冷天渔,郭嘉在曹操旁耳语几句,曹操顿时来了兴趣。他走到冷天渔的身边,俯身问冷天渔:“你的朋友正与人比武,你丝毫不担心?”
冷天渔摸了摸有些发烫的额头,说道:“我算过了,他不会输。”
算过?这叫什么回答。
曹操道:“有时候这命啊,信不得。”
冷天渔道:“可也有些时候,命是信得的。”
曹操微微笑了笑,曹彰见到父亲过来,也意识到自己惹了祸,跑到曹操身边跪下:“父亲,孩儿——”
曹操冷冷的督了一眼曹彰,道:“先到旁边站着,一会儿再收拾你。”
现在,他可要专心的看好戏,不是他生性多疑,而是这世道太险恶,如果没有几分把握就行动,那不等于是以卵击石?
阎凤看着对面的夏侯惇,说:“可以开始了吗?”
夏侯惇则摆开架势,一股森然的气势迸发:“我让你先出手。”
阎凤笑了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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