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的孙五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蓉城本就不大。他现在已经在收拾细软准备跑路,十二房姨太太有的在哭爹喊娘,有的在撒娇卖萌,有的则是偷东西,能偷多少偷多少,出了这道门,谁也不认识谁。
孙五爷太胖了,胖到走几步就气喘吁吁。手下人见大势已去,纷纷弃他而去。
管家拉着孙五爷的第十一房夫人走了过来,唯唯诺诺道:“五爷,我与小翠是情投意合,还望五爷成全。”
孙五爷哭丧着脸,道:“管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跟了我十几年,难道临走了,你还要送我东西?”
“送——送东西?”管家一脸茫然,他哪里有东西送,就手上这点银钱,还是刚才搜家搜到了,这孙五爷太败家了,光是吃喝嫖就把家产都败了个精光。要说这孙五,从来都不是个励志人物,从小家里就有钱,多到十辈子都花不完。但他太喜欢钱了,所以在爹妈还没死的时候就等不及想要多花些钱,这才把那不给钱的父母给亲手活埋了。
“你这败家玩意儿!”这是他爹被活生生订进棺材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果然,这败家玩意儿把十辈子都够花的钱,三十年就花完了。
孙五爷一掌拍下,将管家当场打死,拍了拍手掌,说道:“绿帽子呗。”
那十一夫人见相好死了,就死在自己面前,吓的脸色苍白,哆哆嗦嗦,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孙五爷叹气道:“你瞧瞧你这小脸儿,多嫩,才二十吧。”
“老爷,我——”十一夫人小翠只有讨好孙五,才有一条活路,“我今年二十三,才刚进门两年。”
孙五爷一拍大腿,说道:“你看看我,真不是人,才刚进门两年就把你叫什么都给忘了,谁叫我又娶了一房呢。我这人啊,能力强,就好这口,委屈你了。”
小翠以为自己能活命,勉强笑道:“老爷,我,我能理解。”
谁知,孙五爷一巴掌将小翠打死,这可吓得其他小妾都尖叫一声,抱团在一起。那大夫人已经是五十多岁,和孙五爷至少得有三十年没同过房了,男人是什么滋味都快忘了,她都不敢在外面搞一男的,这小骚,蹄子才多大,就做了她不敢做的事情。大夫人道:“老爷,我可是给你生了一儿子。”
孙五爷道:“哟,你可别提你那宝贝儿子了,要不是他,我家产还败不得那么快。你说说他,做什么什么不行,就败家这点比我厉害。”
众位都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其余的下人都已经跑光了,树倒猢狲散,历来如此。
而这些妻妾不同,孙五爷最恨别人动他的女人,他喜新厌旧是不假,他女人多是不假,但他却只是一只欢快的小兔子,一碰就奔跑。
门外走来一百来号人,为首一人孙五爷没见过,但跟在其后那人,孙五爷那是见过的,这不是他的老对头殷六还会是谁?
孙五爷没好气道:“哟,殷六,傍上新主子了,来报仇来了。”
殷六没有理他,而是指着孙五爷向阎凤介绍道:“他就是孙五。”
阎凤自然也是看见了孙五爷面前死去的管家和小妾,他皱了皱眉头,为了扩充地盘而主动去挑事儿的,他还真没干过,不知道是要走流程还是直接动手。于是他想了想,说道:“你杀了人,我要替天行道。”
那管家和小妾的血还在流着。
“什么?”孙五爷怎么说,也是大巫境的巫师,虽然久未修炼有些生疏,但境界还是有着七七八八的实力。
阎凤手上须抓,孙五爷忽然感觉整个人被什么压着,四面八方都压着。接着,阎凤手上一捏,孙五爷被压爆成为了一团模糊的血肉。
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三秒,一切都来得太快。
那还活着的十一房妻妾则是战战兢兢的看着阎凤这个突如其来的杀人魔王,而这个时候,也是阎凤表演的时刻到了。
阎凤干咳一声,说道:“你们自由了,这孙五所有的家产都是你们的,今后蓉城由我们掌管,一切都会好的,神——”
他忽然忘记了台词。
“神会护佑你。”李萱在旁边低声提醒着。
阎凤有些尴尬,但还是继续说道:“神会护佑你们。”
这个口号,估计得有几千年没在中原大陆喊过了。神会护佑你,笑话,护佑你的,还是人。
但杀人立威永远不如诛心。
“你不会杀我们?”大房毕竟见多识广,小心试探的问着,孙五爷的死他并不伤心,反而还挺高兴。但就是怕去了财狼,又来虎豹。
阎凤微笑道:“不会,今后,你们是自由的,欺负你们的恶魔已经死了,你们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都可以。”
大夫人忽然心跳加快:“我,我可以继续嫁人吗?”
阎凤摊开手,道:“当然可以,夕阳红,也很美。”
他在自由发挥着,他忽然觉得,忽悠人,只要能让人快乐,也是蛮开心的。当然,阎凤也并不是在忽悠她,因为走出这道门,这十一个女人的死活,他丝毫不会去理会。
大夫人欢呼雀跃起来:“我,我终于,终于自由了。”
而后,其他人也是在内心高兴着。
在酒楼内,刘横三兄弟独自坐着,驱邪师内部的问题,他们三个实在不好越权参加,所以就在吃饭地点等着。
关霸则是担忧道:“我杀了那厮,刘刺史不会怪罪于我吧。”
刘广福的官职是一州刺史,虽然姬啸当初在分封的时候故意将一州分为两个势力共同管辖,但谁叫刘广福太厉害,另外一个张鲁完全不是对手。
刘横道:“应当不会,我们是很有诚意的。”
说着,阎凤他们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这酒楼已经被包了,而且就在阎凤他们进门的一刻,酒菜就已经上桌。
吃饱喝足后,大多数人都已散去,还有的人在划拳。
阎凤和刘横则是约着出去走走,他们有很长时间不见了。
外面的街上,已经没有了从前的危险,不会再有人跳出来将行人杀害。再说,哪个毛贼敢撞上来,也是倒霉了。
阎凤道:“你准备去哪里?”
刘横叹了口气,道:“益州,投靠刘广福。”
阎凤担忧道:“那刘广福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你忘了吗?他可是——”
“不,我没有忘。”刘横满目通红,现在,他不必在伪装了,“当初灭我家族满门的,就是刘广福!”
因为那件事,他们两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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