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内,究竟还要走多久才出去,木子花也不知道。他背着阎凤往前跑着,热汗淌下来,灼烧着眼睛。
想必张角已经知道自己的术被破了,会不会追过来很难说,所以现在只能拼命的往前跑。阎凤是背对这张角的方向撕开空间逃走的,所以现在张角就算要追,一下子也追不上。而阎凤现在变的越来越虚弱,如果得不到好的休息,在木子花的背上颠簸,不说木子花还能不能坚持背下去,就说阎凤能不能挺过去都很难说。
而有一张黄符,一直朝着阎凤他们的方向飘来,速度相当于一个成年人在奔跑的速度。这个情况木子花还不知道,他也很想休息,但就是不放心。
突然,看到前方林子里停放着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然后就是一对男女挥汗如雨的耕耘声。
“特么的,大半夜的居然有人打野,战。”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管你在打什么,小爷今天就要征用这辆车了。
木子花跑上前,一对正在投入的男女还没有注意到他们,而木子花放下阎凤,伸了伸腰,走了过去,拍打着车门,敞篷车,当然一切都是亮堂堂的。那女的见有人来,飞快的捂着脸,因为女人的身体都一样,就脸不一样,当然是要先捂脸了。那男的则甩着个东西,不满道:“你谁啊,打扰本大爷的兴致。”
木子花抹了把汉,说道:“请滚下来。”
男的大概二十左右,满脸的雀斑,但样子还是蛮帅气的,浑身的肌肉鼓动,示威道:“你知道我爹是谁不?”
“管你是谁。”木子花可没有时间瞎折腾,一脚将男子踢了下去,然后对女的说:“知道怎么做了吗?”
女的捂着脸,但眼睛部分却露出一个缝,眼见男人都被一脚踢飞,她哪里还敢墨迹,马上跑下了车。就这样,木子花将阎凤扛上车,那男的还想哔哔两句,木子花一抬手,那男的马上就不敢动了。车扬长而去,留着一男一女两没穿衣服的在这树林里,而他们的衣服,当然还在车上,不过木子花觉得恶心,在车开出十里之外就扔了。
他们走后,那男的恼羞成怒,一股怒火憋着,那女的说:“少爷,还来不?”
“来?”男的被气笑了,话还没说完,那女的就准备要开始。这里距离市区至少有一百多里路,没有衣服穿着走回去,手机也落在车上,这一刻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来个屁。”他一把推开女人,按在地上一拳一拳的打在女人的面上,直到将这个女人的头打的血肉模糊,才心有不甘的站了起来。今天的事这么丢人,要是这个女人还活着,把事情捅了出去,那他的父亲肯定是要把他打死喂狗的。
这世上,只有死人最诚实。
而他没有发现,在他打人打的正嗨的时候,一张黄符从他身边飘走,直追向那辆跑车。
夜晚的风很大,开车那就更大了。阎凤咳嗽几声,幽幽的爬了起来:“这是哪里。”
木子花说:“车上,我弄了辆车。”
“嗯?”阎凤的脸色依旧苍白,他模模糊糊的看见一张黄符正紧追着他们,要知道,现在他们已经走上了高速,现在的速度起码在一百五十码,风吹在脸上都是疼的。而那黄符作为一张纸,居然逆天的跟了上来。
“符——”本来阎凤是想说符纸,可是受伤未愈的他一张口,一口黑血又喷了出去,刚好喷在黄符上。黄符瞬间点燃,发出一阵巨大的爆炸声。但由于车开的太快,风又刮的太紧,木子花什么都没听见。阎凤又昏迷的倒了下去。
张角的黄符在爆炸的一瞬间,他就接收到了信号。那符纸被阎凤的血喷到,极其的阴寒,而此时张角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由于巫术的反噬,他的全身皮肤开始溃烂,一块接着一块的掉到地上,血液顺着溃烂的皮肤往下滴,看起来甚是可怖。
“好冷,好疼。”张角不停的抓着自己溃烂的皮肤,此时的他,哪里还看得出是一个人类。
他立刻从床头枕头底下抓出一包红色的药粉,慌忙抖入自己的嘴里,苦涩而辛辣的药粉进入喉咙,仿佛整个人都要灼烧起来。他倒在地上,不停的抖动着,口吐白沫,巫术的反噬,远比中毒要辛苦得多,所以邪术虽然能够让人迅速强大,但后果也要来得更可怕。
有了车离开的速度要快很多,木子花没有直接去驱邪师的青州公会,而是去了医院。医院见他开了那辆车过来,开了个豪华病房,那是达官贵人专用病房,病房内设施齐全,空气流通顺畅,还有两个身材样貌都上数绝佳的小护士陪护。这么好的待遇,倒是把木子花都搞的一愣一愣的。但最终的检查结果,阎凤却只是体力透支,打两瓶针水,休息一下就好了。
而这个,也让木子花对阎凤产生了一些疑虑,这是很早以前就有的疑虑。阎凤是什么人,为什么他每次受伤都可以恢复得那么快,哪怕是濒临死亡,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睡个两三天,至多半把个月就能恢复。
这可不是简单的用恢复力快,或者身体好这种托词就能敷衍过去的。
但木子花没有问,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就算木子花也有,深藏在内心深处属于自己的秘密。
而医院院长亲自来慰问,在又检查了一遍后,才如释重负的说道:“确实没有大碍,嗳,也得亏来的快,不然都好了。”
“额!”木子花一阵无语,“这个医疗费用——”
住这么好的病房,简直就是会员待遇,那么费用也肯定低不了,他可不相信真是医者父母心,谁一进来都能有这么好的待遇。
院长捅了捅厚重的眼镜,堆笑道:“你是左丘公子的朋友,那哪儿能花钱啊,交个朋友就行。”
左丘公子!
木子花敢肯定,他这辈子认识很多人,但就没有认识一个姓左丘的。但姓左丘的本来也不多,在幽州他倒还真想起一个,青州驱邪师公会的左丘副会长左丘石,那是真土豪啊。中原大陆的驱邪师公会背景情况都差不多,经费基本都是要靠当地的财团和世豪来供给,但左丘家本来就是幽州的世家豪族,在幽州也很有声望。
难道,外面那张车的主人是左丘石的亲戚?毕竟财阀的家族都很大,而且据说左丘石英俊伟岸,怎么可能会生了那么猥琐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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