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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末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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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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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祭祀

    清晨微风吹过万里之长的田野,我提着酒壶哼着歌谣好不快活,踉踉跄跄地回自个家中。自幼无父无母,孤苦伶仃长大成人。书堂的书我是读不进去,早些年找了些苦力活生计,而现在得感谢我的大恩人林堂主给了我他大药房采药抓药的活,也多多少少算是个有头面的人了。

    也不无相通的事情,之所以林堂主能给我这么好的生计就是他女儿看上我了。我知道自己长着一副轮廓精致英俊的相貌,就是身材矮了些,长到现在1八岁这个年纪已经完成了身体的发育,得亏这副皮囊让我这些年捞了邻里邻居不少好处。

    可是我看不进她女儿,虽不是相貌的问题,就是没有感觉,只想把当妹妹看待,当然我对她格外的照顾。

    回到家中,便有色邻居婶婶前来叫我去庙会(这个阿婆我知道的每次我洗澡都来偷看我),每个村落都有一年一度的祭祀,在我看来不是祭祀祭祀神明,而是妖魔,但是自上古年间至今我们人是敌不过妖的,只能乖乖听话。庙会我心里是不想去的,和我同感的有教我枪术的张叔和使短刀的王叔。

    庙会是会统计人数的,而人数是会交给妖魔的信徒鹰王(一只白色的大雕),如果人数不对,怕是我们全村都会完蛋。婶婶挽着我的胳膊快步走去,嘴里叨叨:“完了,完了,神明要发火了,这次我心里很慌,肯定要出事!”

    庙会集合了整个村落的人,虽说不是全部的村民,但是人数必须保持在一定数量。这次我很气愤的是祭祀的小孩居然是“瘌痢头”,一个活泼可爱全身脏兮兮的女娃子,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不幸,怎么说她爸爸是个大烟鬼,没管过她,她妈妈身患肺痨,怕是命不久矣。

    我和她在山间溪边见过,我是去采药的,而她也是采药是给她妈妈采药的,我遇到她问了她一些家事,便告诉她一些治该病的草药,例如草果、生麻黄、羌活等,也帮了她一个下午,协她一起回家去。

    我之所以帮她是因为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纯净的东西,整个村子的人大多数都是那种势利小人,我怕是早就知道了,这些年要不是我机灵灵活,早就被有些有权有势的老富婆搞了十七八回了。还有那些干苦计的老实人经常被欺负的不知所向,得到一点好处就吧唧吧唧地跟上去,我早就看透了这些,而这个名叫“瘌痢头”的小女孩没有这些,一个人为了妈妈吃苦耐劳,还对我这样的大男孩彬彬有礼,比那些上过学堂的孩子更像个书生。

    而这次献祭的人居然是她,我甚至有些想冲上去救她的冲动,可是我知道下一秒我便会被这只丑里吧唧的鹰给撕成两半。敢怒不敢言。边上的路人议论着:“这个小姑娘也是死得其所哦,献给神明也是她的福分,还捞到了林堂主的好处,答应给她妈妈治病,她妈妈那个肺痨没有林药堂珍贵的药材治好怕是难于上青天。”

    林堂主即是林药堂的主人,也是我们村的村长,权力最大。我一直对他恭恭敬敬,我知道他也为难,每次献祭他都要想办法,现实是残酷的,每次挑的小孩都是苦人家,没权没势的,再给他们家一点好处,基本上也不会闹事。早些年我作为村里一个孤儿的存在之所以没有被祭祀,是因为神明专挑女娃子,我才得命于此。

    “时辰到!”大家都恭恭敬敬的站着,没多久一只大雕飞来至此,停在祭祀台边上,看向“瘌痢头”,邪魅一笑。我心疼不已,瘌痢头不哭不闹,也没有紧张之感,像是她早已看淡生死,人间犹如地狱,不如一死得解脱。

    鹰王似乎是用喉结发音的,嘴巴就像个摆设一动不动便能说出万里长空之气势:“这次献祭要再多献出个娃娃来,猪神明的寿命越来越短,要想保村落安全,今年必须在献祭一个!,不然神明压制不住妖魔,怕是整个村落都会完蛋!”

    “哎啊,原来有大事发生啊,我每次心慌都要出大事”色婶婶又说起来她的心慌。

    “我们人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言听计从呢,要是妖魔来此,我们大战一场,杀出血路,也不至于如此窝囊!”我心中突然极度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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