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也被沈玉这一举动给惊着了,放声喊着:“你别摇了,我骨头都要被你摇散了!”
“哈哈哈,是我太激动了,不摇了,不摇了,哈哈哈哈~”双手还搭在少年的肩上沈玉大笑道。
“你,能不能,把手拿下来啊!”
“失礼失礼!”沈玉放开了少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星辰,姓晏。你刚才喊的是李兄是吧?那你可白高兴了一场,我师父叫晏月追。”少年闷闷的说。
“没白高兴,姓晏就对了,你师娘是白芷是不。”
晏星辰这可纳闷了,都跟他说了师父姓晏,不姓李,怎么还就对了。
不应该啊,他既然知道师娘的名字那师父的名字他应该也知道啊。
难道是师娘比师父厉害,所以他只记得师娘的名字?可师娘明明只会治病而已啊!
是不是他记错了?一定是他记错了。
我就经常记错东西,没想到这么厉害的人也会把人都名字记错。以后师姐要是再朝笑我呆头呆脑,以后不会有出息的话,我就拿他来反驳她好了,他可是剑王城城主啊,嘻嘻嘻、嘻嘻,看她还有……
“星辰,你师父师娘以前可否有提起待你们下山后要去什么地方?”沈玉打断了晏星辰的脑子里的想法。
“什么?什么去什么地方?师父师娘一直和我们住在常春崖啊!”晏星辰不明所以的看着沈玉。
“你师父不久前跟我提起过,等你都下山了就带着你师娘一起去游四方,现在既然你和你师姐都下山了吗,,那他们也该不在常春崖了,你觉得他们会去什么地方?”沈玉一字一句询问晏星辰。
听他问地很严肃,晏星辰也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没有,师父师娘从来没向我提起过这事,我以为他们会一直住在常春崖,所有也没问。”
“真的没提起过吗?”沈玉追问。
晏星辰认真思索了会儿,还是肯定地说:“没有。”
可是沈玉还是不依不饶,用近乎恳求的哽咽声音问到:“真的没有吗?真的没有吗?这对我来说很重要,请你好好想想。”
晏星辰感觉到了沈玉的不对劲,反问道:“是什么事非要找我师父他们不可?”
沈玉长叹一声,说道:“我主要是找你师娘,我女儿追被那幽冥长老幽月重伤,除了幽冥的人,这世间可能也就白芷姑娘能救她了,但她现在不知所踪,那我也就只能去那幽冥渊走一趟了。”说完仰天又是一声长叹。
原来是这样,难怪昨天看她有点不对劲,路都走不稳,给药也不吃,还那么凶,哼,报应真快。晏星辰心中暗想。
可当他的目光扫过沈玉的脸,那上面交织着的失望与担忧,却是让他心头一软。
他女儿肯定伤的挺严重吧!在山上除了跟师父学习各种神奇法技外,师娘也教授了我许多医术,还夸说,如果能认真学医将来造诣肯定不低呢。虽然昨天跟她起了点矛盾,但师娘说过医者仁心,只要不是滥杀无辜、罪恶滔天之人,能救则救,就算是救不了,但尽力而为了,良心也过得去。再说,我要是真的能救她,昨天的事她也不会怪我了吧。
嗯……,我还先问问他同不同意,万一他不信我呢?
于是谨慎地缓缓问道:“沈城主,师娘也有教授我一些医术,下山前还说我已有她十之八九,如果你允许的话,我或许可以试试。”
听晏星辰这么一说,沈玉倒是想了起来:李兄以前来信时的确提起过有一个孩子精通医术,能得白芷真传。
于是大喜:“求之不得,求之不得。”说着便拉着晏星辰往里走去。
延绵不绝的山峰高耸入,中间好似被天雷劈开的峡谷张血盆大口,深不见底。悬崖峭壁之上长着许多奇珍异草,只有直入天的雄鹰才有资格在此筑巢,峡谷下方是什么?只有皑皑白骨知道答案。
一只大鸟拍动巨大的翅膀在彩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线条,白色的羽毛在太阳下的照耀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大鸟的背上驮着两个人,一身白衣的女子与鸟儿浑然一体,而另一位灰白衣裳的男子正是剑王城城主沈玉。
被无常丝伤了的人,不管修为多高最多也只能撑两天,就算是医仙白芷最多也只帮忙能拖到第七日,沈玉不知道晏星辰还能让女儿拖多久。从剑王城到幽冥渊,以往沈玉至少要用三天时间,这次应为事关女儿生死,仅用两天就赶到了。而幽冥却也没有为难自己,痛快地派出一位长老随自己回家救人。这点倒是令沈玉有些不解,不过一阵思索过后,沈玉得出了答案:幽冥向来只是收钱办事,这次儿被幽月重伤,一定程度上也是儿咎由自取,既然幽月已被人救走那幽冥也没必要得罪剑王城。
哎,这样倒是显得我剑王城理亏了。沈玉心中叹道。
剑王城沈家内,晏星辰已经三天没合眼了,躺在床上的如同死人一般的沈追,全靠他用神农秘技吊着最后的一口气。 额头上,汗珠一颗接着一颗往外冒,沈夫人手里的手帕已经换了好几张。
以前师父让练功晏星辰总是就溜去“请教”师娘医术,因为师娘告诉他学医比练功轻松地多,那时年少无知的晏星辰的确也是那么想。但现在他可一点都不这么想了。前几天救那蒙面女孩花了不少功夫不说,还和人打起来了,现在更是三天三夜没合眼。
师娘你骗我,治病救人一点都不比练功修行轻松。晏星辰在心中闷闷地诉苦。
沈莺莺端着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汤药推开了姐姐的房门,顿时一股寒风从门呼啸着外袭来。白天剑王城暖风怡人、阳光和煦,但毕竟是初春时节,入夜后北风夹杂着还未完全融化的冬雪吹地人汗毛直立。
沈夫人接过女儿手中的汤药轻声吩咐:“去给晏公子拿件厚衣服来,今夜好似要比平时冷许多。”沈莺莺望了坐在床沿边的晏星辰一眼,破旧的衣服正在寒风呼啸中胡乱地摆动。这才发现自己进来时竟忘了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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