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虫s长第五十四章‖情动哀牢山下篇
在雲贵高原上,有一个美妙的地方叫新平。
巍迤哀牢山,绿意盎然,似伟岸的丈夫,以雄健的身躯,护卫着娇美的新平爱人。
戛洒江,绿汁江,清波荡漾。似少女的玉臂,在翠峰下,在峡谷里,轻柔地,优美地舞动。
从化念至者竜,绵绵一百里。新化平掌地,碧绿是衣裳。呵!新平,修长的身姿,丰腴的面貌,风韵的神态,美妙的地方!
新平县,地处南滇中,距省会昆明二百公里,是彝族、傣族自治县,是多民族的聚集地。
县内有磨盘山国家级森林公园,有封雾锁人迹罕见的哀牢山主峰大磨岩峰。集水、林、泉、雾、大草甸、野生动物于一体。具有古、野、奇、秀、雄、险的风景特色。被誉为“自然地理景观的博物馆”。
新平习俗各异,各族人民民风纯朴,喜朋好友,团结和谐。彝族的朝山会、火把节、傣族的花街节等传统节目异彩纷呈。其中以火把节和花街节最为隆重。
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新平各族人民创造了灿烂的民族文化,彝族的三弦舞、拍手舞、烟盒舞、花鼓舞,傣族的狮子舞,哈尼族的跺脚舞,他们以不同的形式表达着对这一片热土的挚爱。
话说阳荣s长一行,在峨山的一家普通饭店,饱尝了野生菌的美味。菌的鲜美还留在唇齿间,他们便打开地图,制定行动方案。
“阳荣哥,那我先行了。”李伟微笑着告别。他的眼里,仿佛呈着岔河碧水,塔甸风光,彝妹风姿……
“攀惯了东川的牯牛山,再来登峨山,那正所谓:乌蒙磅礴走泥丸,万水千山只等闲了!哈哈,祝您好运!”阳荣笑着对李伟说,并与他握手告别。
贺正平驾车,把阳荣送到新平县城。此时是正午,阳光明媚,天空碧蓝。一个小小的县城,陈旧而别致的面貌,一一呈在阳荣眼里。
阳荣紧握泥巴的手,微笑说:“兄弟,你第一次出远门,又独立而行;要处处小心,常通话联系。”然后,阳荣灿笑着,与他们挥挥手,背着行囊,消失在小城里。
怎么走呢?偌大的新平地域,老父亲龙鹏一直亳无消息;就是刀阿姨的老家,阳荣也不知何处。她是傣族,傣族的聚集地,不就是漠沙,戛洒一带;或许在腰街河畔。
阳荣此行的目的,就是想探访父亲的足迹,找到父亲。在者,他也想探究神奇的新平,查看这里真实的民生。
“父亲啊!你到底在哪里?这么多年,你竟然不见我一面。我有太多的话欲对你说,我有许多事与你商议啊!”阳荣心里默默叨念着,他的脑海里,浮现着父亲少时给他讲过的,在新平,在哀牢山战斗的情景……
莽莽林海,茂密竹林,一个英勇的解放军战士,正在追击溃败的土匪。他眼睁睁地看着这班匪徒,押着他心爱的姑娘作人质。
当解放军的冲锋号吹响,激烈的战斗打响。这名军人奋不顾身冲去;他却再次眼睁睁的看到,他心爱的姑娘,被推向悬崖……这位军人,就是年轻的龙鹏,阳荣的父亲。
发生的战况,就在新化古林。现在,阳荣踏在父亲曾战斗过的地方,父亲当年的英勇精神,仿佛融在他的身上,给他无穷的力量。
阳荣顺着山路行走,脚踏着坑坑洼洼的山路。他边走,边欣赏眼前的风光,不时地举起相机,咔嚓咔嚓地拍照。山岗上,遍是苍茂松树。路旁的灌木丛,呈着绚丽的花朵。
阳荣走了七八里路,他的身后,驶来一张满载烟叶的黄牛车。赶车的大嫂,唱着山歌,男人,半躺在烟包上,吹着口哨,牛车咕噜咕噜地悠悠而行,一幅快乐与悠然的乡村景象。
牛车走到阳荣身旁,赶车大嫂看他一人行走,热情地说:“这位兄弟,要不要搭车?我们到新化去。”
阳荣一看,顿觉正好。“好啊!谢谢大嫂!”他边说边登上牛车,与那位大哥挤在烟包上而坐。随即,掏出一支红塔山香烟递给大哥,给他把烟点燃。
“小兄弟,怎么一个人走山路?是旅行?还是走亲戚?很危险的,林里常有黑熊出没。”赶车大嫂热情说。
“哦!有黑熊?这我还真没想到。大白天,熊也会出现吗?”阳荣好奇的问。
“这一带树林密,深山老林。林里有黑熊、野猪、猴子,甚至老虎都有。每年,都会出现黑熊,野猪伤人。前不久,矣拉村的一位农民,正给烟苗浇水,突然被黑熊扑倒,浑身撕咬,幸好几个村民赶来,才得救。”农民大哥说。
“哦,是这样?那有关部门有没有采取一些措施?村里有没有加强防备?村里的猎户还有吧?
我是报社记者,这次就是来了解情况。”阳荣温和的说。
“唉!别提了,现在猎枪都被收了。在说,都保护动物,人的安全反而没人管,只是森林警察偶尔来转转。”大嫂爽快的说。
“现在村民们,生活提高了吧?这一车烟叶,能卖几千元吧?”阳荣问大哥大嫂。
“生活嘛,说不上好,只是不饿肚子。辛辛苦苦栽一季烟,交给国家,几千元收入。一年的零用花销,要省着用。你看看,山里人家的生活,就是这样子。”大哥边说边指路下方的小山村。
阳荣举目望去,一个灰朴朴的村寨。景况不好,但比曾经的拖布卡山村,要好许多。住房都是瓦房,四周自然环境好;只是山路岖崎。
“大哥大嫂,农民的生活,会逐渐改善,会越来越好。国家正在推行一些惠民政策,只要勤劳,就会致富。
你们在生活生产上有什么困难,有什么需求,有什么建议,可以跟我讲讲,我会向有关部门反应,请各级领导处理。”阳荣笑着说。
听这位陌生人如此说,两位农民很是诧异,看他不像普通记者,难道也是一位大官?
“这位兄弟,你说话的口气,怎么与几年前到我们村作调查的一位大叔一样?他走村串寨,挨家挨户地问长问短,还写在纸上。不过,后来听说,那位大叔是大官,是地委书记。”
听到这里,阳荣满心欢喜,他心中猜想,那位大官,就是父亲。“那位大官,何时到你们村?知道他现在哪里吗?”阳荣欢喜的问。
大嫂说:“嗨!这位兄弟,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后来再没见过那位大官了;不过,村里有人见过他。据说,那位大官,就在我们新平的腰街、水塘一带,他开发了大片荒山,种下许多果树和花卉。这位兄弟,你是他什么人呀?”阳荣笑了笑说:“他是我父亲。”
谈笑间,牛车来到一处大山岗。这里像是乡镇,人来人往。尤其,一片简易的,像似新搭建的帆布蓬房前,呈着不少牛车、马车,都满装烟叶。
“小兄弟,我们到了,这是收烟点。要不,我们卖了烟,请你到家中坐坐。”大嫂热情的说。
阳荣跳下牛车,热情地与淳朴的两口子握手道别。他看到路旁有小卖店,于是快速地走过去,买了一些食品,用塑料袋装满,送给这对夫妻。
“大哥大嫂,谢谢你们了。我办完事,一定到你们村找你们。”他真诚的说。
“好的好的,你一定要来哟,我们矣莫村,水果可多了。兄弟你来,我陪你喝几杯。”农民大哥憨厚的说。
“这位兄弟,你可别一个人走,坐车吧!在往前走,是古林,是大山,野兽很多的。”大嫂嘱咐说。
“谢谢你们,再见!”阳荣边说,边向他们挥手。
告别了两位农民夫妻,阳荣站在路边一块石墩上,环顾四周。阳荣的眼前,山岗小街子,七零八落的民居,高高低低的街道。远方,群山矗立,树木岸然。
阳荣看一眼手表,是正午十四点。阳光灿烂,白雲飘飘。大嫂的话,让他有几分心悸,心中闪过一幕幕惊恐的画面。“遇到黑熊、野猪、蟒蛇怎么办呀?不会那么巧遇上吧?”他心中嘀咕。
阳荣心有所虑,掏出手机,想呼贺正平,让他驾车来作伴。“这样做,我阳荣岂不是怯了!我还是阳荣吗?”
随即,他看了看眼前的街道。“就地找警察护卫吧!或是,找个村民作向导。
唉!这样,我会被他们笑。大家不都是独自寻访吗?难道,我阳荣还没跟屁虫泥巴勇敢?何况,金沙江尚且不要我的命,难不成哀牢山会要了我的命?
唉!其实,我阳荣活着,表面光鲜,内心苦。娟娟都离我远去了,红仙就是个妖精,高原红……”他自怨自艾,犹犹豫豫。
一声声怪笑从天空传来:“儿子,你怕了?畏惧了?别忘了,你是龙鹏的儿子!你向前吧,我时时刻刻在你身边!”是千年老妖的声音。
父亲龙鹏英武的形象,浮在他的眼前。阳荣抖擞精神。他步入供销社,买了一些食品,顺带买一把大砍刀,一把十字镐。
阳荣扛着钢镐,挎着砍刀,沿着弯弯曲曲,坎坎坷坷的山路前行。途中,不时呈现小小的山村。阳荣走进村里,与村民们拉拉家常,一番问寒问暖。他甚至为一些老人、儿童拍照。
一路走来,大概走了十多里路。阳荣的眼前,呈现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他不由地步入林中。
古木苍天,百花娇艳,百鸟啾啾,流水潺潺。只是人无踪影,显得阴暗,幽深……
猴子在树枝上飞窜,蜘了唧唧地叫个不停。这奇异的景象,让阳荣不由地拍照。他拍着拍着,来到一处高峰绝壁。
“哦!这不是刀阿姨被推下山崖的地方吗?父亲会不会就隐藏在这原始森林里?”
阳荣放声高呼:“爸爸,爸爸,阳荣来了!”他的呼唤声,在山谷回荡。没有人回答,没有人回应,却引来了黑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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