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刚下过几场雨,河田村过了最忙的季节,小麦已经入仓,家家户户很欣喜,今年是个丰收年。
而在村边的柳家却是满是愁,高兴不来,柳老汉一家这些年十几口个人只靠着五亩薄田采摘野菜勉强活了过来。
然而交了税收,剩下的粮食也将将能挺到明年春播。还要保证家里人没病没灾。眼下马上还先前欠徐家的二两银子,小五子闯的祸,没有三两银子恐怕李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柳老汉看了一眼老二,眼下李家执意要咱们赔偿三两银子,否则就见官。
爹,这时老三媳妇付春花说到,爹老二家小五现在还昏迷不醒呢?咱们不能因为李家的孩子胳膊骨折了,就把责任都揽在咱们身上吧!也许是他们的错,看着小五子,昏迷不醒就赖上咱们了呢!
原来柳老汉说的小五子是老汉二儿子家的老二,因为柳家的孙字辈的孩子是按照出生先后排名的,老大家三个孩子,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子柳一春,大女儿柳二梅,三女儿柳四喜。因为老汉的二儿子的大小子比四喜早生两个月叫柳三刀,接下来是老二的二儿子柳五福(家人习惯叫他小五子)小五子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叫柳七柒,一个叫柳八妹。老三家有一个儿子叫柳六宝。
柳老汉的媳妇,柳张氏说老三家的不用给小子找理由了,谁不知道小五子的秉性,他有那一天不闯祸,不惹事,老二打折的藤条咱俩的双手加双脚也数不过来吧!
李家说了,如果拿不出钱,就让二梅嫁过去,抵债。
这怎么行,老大媳妇孙氏站了出来。娘,二梅都已经许给我表姑家的桐深了,过了年就要过门的呀。二人从小就青梅竹马,这么做是要毁她一辈子吗?
说完抱着二梅轻轻抽啼,二梅呆住了,她暗暗,诅咒小五子永远都不要醒,虽然她是姐姐,但此刻他恨死了这个闯祸精。
小五子就是咱家的瘟神,四喜不忿的说,他惹的事让他自己去平。干嘛要牺牲我姐姐的幸福。李家也是王八蛋,他也不看看他儿子啥德行,比小五子好不到哪去。这样的人都该死!
这时柳三刀也被点燃了,他已经无法再容忍这个弟弟了,他一次次闯祸,一次次让这个家在全村出进了丑,连累家里的名声不好,本到了议亲的柳一春,跟自己因为小五子的名声所累,没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们,爷爷,奶奶,爹娘大伯父大伯母,三叔父三婶我也觉得这事就该他自己担着。一事是他惹的,二他是男的。
他在我们家就是要索债的,他是咱家的害群之马,柳三刀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愤,他的的确确该死。
柳春阳头像裂开一样的疼,他是谁他在哪?一阵阵剧烈的疼在钻入脑仁。豆大的汗珠混着泪水滴在床上。
水 水……柳春阳轻生的喊着
柳七柒赶忙走过来,端着一碗水,五哥你醒了,这有水,你慢点喝。来张嘴。虽然只有九岁,但是照顾起人却很熟练。
柳七柒是这个家里唯一不讨厌他的人,家里平时都吃不饱,她又是女孩子,所以自记事起,她就一直是饿的状态。只有五哥会时不时给他带吃的东西。每天夜里都会有一个小包裹,不是半个玉米,就是一个土豆,有时还会有烤糊的麻雀,扔在她的床头。
她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她五哥 在她心里五哥是她亲近也最崇拜的人。看到五哥头昏迷不醒她急坏了真怕这次会失去这个对她最好的哥哥。
五天一直守着哥哥,看到五哥醒了,眼里又泛起泪光。五哥你饿不饿,我给你煮了粥。这就给你端来,说完急冲冲的走了出去。
五哥什么鬼?刘春阳一脑子浆糊了是说我吗?我是谁?我再那里,努力睁开眼睛,四周黑漆漆的,一个破瓦罐有一个灯芯放出微弱的光,他躺在一个木板铺了厚厚的草垫上。剩下就是一个破窗户已经漏了很大的窟窿,一阵阵冷风吹的窗户吱 吱 的响。破败的草棚 这样的草棚好像风大一点就会倒塌。
头又开始疼了,他闭上眼睛。这时柳七柒端了一碗粥进来,五哥喝粥,你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柳春阳再次睁开了眼睛,看到一个八九岁女孩站在床前,一身麻衣的上面打了很多补丁,袖口已经磨出毛边了,库管是挽起来的,显然是尺寸显然是大的,但又不舍得裁剪。五官虽然精致 皮肤也白。但是一脸菜色。柳春阳知道她肯定是营养不良,要不绝对卡哇伊小萝莉一枚,好可惜。
五哥喝粥,说着木头小勺子装了一勺粥,递到自己的嘴边。柳春阳配合的张口。一口下去,我靠,这是什么?眉头一皱,但看到她期盼的眼神,一狠心咽了下去。劣等米,还有些夹生,米肯定是发霉了。虽然难吃 但一股热流顺着食道一直暖到胃。肚子咕咕叫个不停,好像再说,再来些,再多些。柳春阳配合着柳七柒吃完了一碗粥。
感觉有些力气了,头也不那么疼了。轻生的问,小妹妹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啊?五哥我是柳七柒啊,是你妹妹啊!你怎么了?不记得我了吗?你不记得每天晚上都会给我送吃的吗?
还有你经常带我去河里捉鱼吗?你是怎么了?都忘了吗?还有五天前你跟李家的二虎子打架?你用他的网捞到了一条大鱼,他要你不给,然后你们打了起来,你打断了他家小虎的一只手,他们用棒子打晕了,血流了一地。柳七柒急了。
五哥你别怕,我去找娘,让他帮你请大夫,说着飞奔出门。
柳春阳想喊住她,但是他没有喊出声,他不是失忆,只是眼前的一切没法解释。怎么自己突然有了妹妹,还有娘,还有柳七柒说的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她记得跟夏早早在吃冰激凌,然后被瓶子打中然后……
娘,五哥醒了,他不认识我了!怎么办?
这边柳三刀,正说到让柳春阳自生自灭,突然看到七柒闯了进来。还说小五子醒了,他咬了咬牙,暗道果然祸害活千年。
这样都没要了他的命!
柳赵氏虽然也不喜欢这个儿子,但毕竟是她身上掉下的肉。怎么也没有大儿子那般绝情。看了看柳老汉,又看看自己的丈夫说我过去看看。
看什么?他还有功了不成,看我一会不扒了他的皮。柳老二恨恨的说。
柳七柒急的都掉眼泪了,五哥什么都不记得了,连我都不认识了,爷爷奶奶,求你们请个大夫给他看看吧!说着跪倒在厅前。
“不记得最好,省的又去害人。”柳三刀说到。
三哥你怎么这么说,他可是你亲弟弟啊!你怎么这么无情?
柳三刀说他这些年害的咱家还不够惨吗?要我说就直接把他赶出家门,让他自生自灭算了。省得连累他人。
柳老汉看柳三刀越说越不像话,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我还活着呢,你爹都没说话,你说什么,还不给我出去。老二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一个混世魔王,一个不念手足亲情,难道这都是我教你的吗?
柳老二脸红了红,一巴掌摔在柳三刀脸上,还不滚出去。他不会说什么大道理教育孩子,只要觉得他们做错起手就打。打服就是他的道理。
柳老汉不理他们,温柔的拉起柳七柒说到,孩子不是爷爷不想给你五哥请大夫,只是咱家这经济状况,你知道的,请不起啊!真的是拿不出钱来,而且你五哥闯的祸,咱们要陪一大笔钱。现在正在发愁呢!
爷爷是他们抢五哥捞到的鱼,五哥不肯给才打起来的,好多人都看到了,他们可以作证。柳七柒坚定的说。
好孩子你是知道你五哥在村里的口碑,大家都厌恶他,是不会帮他作证的。如果讲理打官司,估计大家都会帮李家,在踏上一只脚。谁让你五哥出生那天咱们村发生地龙,满月那天又招来土匪,大家都说你五哥是不祥之人,还有平时他喜欢偷鸡摸狗。所以大家都不喜欢他。背地里都说他是魔煞星。
这,怎么办,爷爷你不要五哥了吗?说着柳七柒眼泪又流出来了。
老二家的你去看看吧!今天就这样吧!很晚了,大家都回吧!今天也商量不出什么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柳老汉是有大智慧的,虽然年过五十,但是他能照顾到每一个人的感受,而且一碗水端平,所以家里人都服他,愿意听他的。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一些。但是还是一家还是牢牢的紧紧抱成团。
柳老汉看了一眼身边的妻子,不悦的说到,不是不让你提,李家求取二梅的事吗?孙家人不成。他家后生不成器。
柳张氏也急了,咱们拿不出这个钱,虽然孙家孩子不成器,但好在家底殷实,二梅嫁过去也不会吃太多苦。总比留在咱家半饥半饱强吧!这么想来还是享福了呢!
闭嘴!柳老汉气怒了
好,好,好,我看明天孙家来人你咋办!我不管了。
你,柳老汉气结,转身进屋倒在床上。
大嫂对不住啊!你放心我们觉对不会连累你的,肯定不会让二梅嫁到孙家去,大不了就让官府带走小五,该咋办就咋办。
柳孙氏说到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带着孩子去看小五子,柳杜氏也附和着说先回去了。
柳赵氏跟着七柒来到,小五子的住处。五哥娘来了,顺着七柒只手指的方向,小五子看到一个端庄秀丽的三十左右的妇人,一身淡蓝色棉麻罗绮,挽着高髻,插着一个木质发簪。“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绝对称的上小家碧玉
看到妇人装束,柳春阳可以肯定他是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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