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在大人在生出女子卑贱的思想时,大人的老母也是女子,先行的孝仁皇太后亦是女子,况且本候也没说这画中女子是尔等口中的青楼女子啊。
有句话说的对,心中有花,便满目皆花,心有龌龊,自然想入非非。
老大人,你这是想到了什么,非要把本候画的将要欲睡的闺阁女子看成是青楼女子?
你这思想可要不得啊,朝堂本是清明之地,若是连这等清明之地都被污染,我朝何谈强大,又何谈不被外敌侵扰?”
叶幽一番话说的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的,那老大人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你……强词夺理,强词夺理,皇上……”
那老大人说着就要跪下,叶幽却是抢先一步,“皇上,您给微臣评评理,微臣不过是画了副即将安睡的美人图,怎么就成了这些大人口中的下流龌龊危害朝堂之物了,再说了,哪个人睡觉不脱衣服,哪个人睡觉不是闭着眼睛的,微臣看着这些大人刚刚分明看的高兴吗?”
闻言,几位和叶幽互怼的大臣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他们刚刚看的确实很高兴,但那是因为那画,绝不是因为画中那罗衫半解的女子。
况且,那女子分明是含羞带怯待君采撷的青楼女子,如此肃穆严正的场合作出如此不知羞耻的画作就罢了,还倒打一耙,说他们不尊女子,不尊老母,甚至,不尊先行的孝仁皇太后,孝仁皇太后乃当今陛下生母,这么大一口锅没人敢背,也没人肯背。
一位大人当即忍不住站了出来,“皇上,安平侯此言纯属谬论,当然,微臣没有任何鄙夷女子的想法,亦不敢对先行的孝仁皇太后有任何不敬,只是安平侯此举委实不妥。
西凉此次进京本就居心叵测,此番更是拿出如此宝物打压我朝,安平侯既有如此才能,为何不能为我天耀增辉添彩一番,为何要在如此场合做出如此不合时宜之事,如此行为,微臣不得不怀疑其用心,还请皇上明鉴。”
这话说的句句在理,又简单明了的阐述了自己的观点,非常好,但问题是……
叶幽云淡风轻看着他,“这位大人……慎言啊……”
现场可不只有她,还有西凉的一众使臣,如此将巴掌打在人家脸上,人家不反抗才怪咧?
说话的这位大人心里顿时咯噔一声,不好,中了这贼子的奸计了,她是在故意激怒他们,让他们以为是在对付她其实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将矛头对准了西凉,下意识看向夜祁墨的方向,果然,夜祁墨正一脸阴沉的看着他,可还不等他开口辩解什么,西凉的一众使臣便一拥而上。
能随同出使的都不是庸人,都是嘴皮子十分利索之辈,刚看够了笑话,如今正是蓄势待发底气十足之际。
一位衣着十分鲜亮的使臣率先站了出来,“皇上,我西凉此番不远万里诚心求和,还奉上我朝至宝,却被这位大人说成居心叵测心怀不轨之辈,我倒想问问这位大人是何居心,难不成两国缔结盟约之好,这位大人就如此看不过去,想要再次引起战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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