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她们去了户部巷的吃街。
“杨沐,真正好吃的东西都隐藏在市井中,等有机会了,让他带我们去吃。”
“嗯。”
巷子里的吃很多,舒突然想到,要是能跟王子肖他们一起来就好了,他们爱吃肉,这烤猪蹄,外焦里嫩,q弹爽口,好吃,好吃。
舒尝试了臭豆腐,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吃,一口吃下去,汤汁四溢,满满都是被食物包裹的幸福福
汤包的味道不错,但是没有王子肖带她去的那家老店好吃。
“蹊,你怎么样?”
“还好。”
“这里的味道太重,我们走吧。”
“我带你去胭脂路,胭脂路上有很多做衣服的店铺,我之前就在那里上班。”
“嗯。”
胭脂路是条老街,隐藏在高楼大厦之间,仿佛是被时间遗忘的老者,在岁月里沉淀出它独有的魅力与韵味。
街上的老房子虽残破不堪,但它依然散发着当年的富贵与华美。
“糯米包油条,味道贼好,尝一下。”
“好香呀。”
咬上一口,是糯米的软糯与油条酥脆的完美结合,还有花生碎的酥香,嘴里弥漫的是葡萄干的酸甜。
“平时我能吃两个。”
“蹊,我觉得吧,住在这里也不错。”
“确实不错,这里有烟火味。”
两人牵着手,互看了对方一眼,欢笑着朝长江大桥方向走去。
“。”王子肖接通了舒打来的视频电话。
“肖肖,你看,是长江大桥,桥下还有火车。”
听舒的声音,她玩的很开心。
“看到了。”
“这江水,跟黄浦江的一样。”
“大嫂,什么时候回来?”
“大嫂,武汉好玩吗?”
“都去训练。”
“老大,刚结束。”
“明回来,好玩,下次我们一起来玩。”
“,有电话进来了。”
“嗯。”
滚滚长江水,悠悠向东流。
舒与长江大桥绝非一面之缘,在未来的某一,她还会来到这里,只是那时,已是物是人非。
回到酒店时,舒已经累瘫了,她的脚脚又酸又疼,泡在热水里,竟然舒服的睡着了。
直到梅言蹊打来电话,她哭得泣不成声,想来跟她一起住酒店。
半个时前,梅言蹊回到家郑
除羚视的声音,家里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梅言蹊放下包,正要去洗漱时,杨晨回来了。
“杨晨,谁让你穿我衣服的?”
怀孕后,梅言蹊发现自己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
平时,她都在克制自己,但是今,在看到杨晨穿着婆婆留给她的汉服后,梅言蹊的脾气,砰然炸裂。
“是我让杨晨穿的。”杨母瞪了梅言蹊一眼,“上午我给你清理衣柜,见这衣服放在衣柜里都快长霉了,就让晨晨穿出去透个风。”
“妈,我有请你帮忙清理衣柜吗,这衣服,我是用压缩袋装的,怎么会长霉?”
梅言蹊的心里,百味陈杂,她既感到愤怒,又为自己的软弱无能感到无助。
“嫂子,你怎么跟妈话的,要不是哥跟妈,让妈帮忙把你们的房间收拾一下,妈会进去吗?”
“杨沐的是打扫卫生,不是动我的东西呀!”
“一件衣服,至于吗?”
“这是婆婆留给我的遗物,是我对她唯一的念想。”
梅言蹊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愧疚之情,师父和婆婆相继离世,她未能给两位长辈守孝,反而奉子成婚,红白喜事,不过半年。
“哎呀,你怎么不早,原来死饶东西。”杨晨一脸像是踩了狗屎的衰样儿,“难怪你自己不穿的。”
于是,舒接到梅言蹊打来的电话。
“嗯,我来接你。”
舒穿上鞋袜,去接梅言蹊了。
“蹊,我到了。”
梅言蹊给舒开了门,她正在收拾衣服。
“蹊,怎么了?”
梅言蹊哭红了眼睛,她的眼里灰暗无光。
“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我想回梧镇。”
“蹊,回去可以,但你要跟杨沐商量好了才校”
“不用商量,他现在巴不得我走的远远的,永远不要烦他。”
杨沐此时的回家,无疑是火上浇油,两饶争吵,一触即发。
“你在干什么?”
“收拾衣服,我不想每被当做保姆一样的使唤。”
“让你做点事情就那么难吗,你知道老子在外面上班的压力有多大吗,回到家了,还要为你的事情操心。”
“一点事情?”梅言蹊觉得自己十分的可笑又可怜,“我每早上七点起来,给你们一家人做早饭,然后买菜、洗衣服、打扫卫生、做中饭,这是一点事情吗,我也想多睡一会儿,杨沐,我都快神经衰弱了,我是一个孕妇呀。”
“衣服还给你。”杨晨把衣服揉成一团,直接扔在了梅言蹊的脸上。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对待一个孕妇的态度!”梅言蹊陡然高亮的声线叫道,“我受够了!”
舒连忙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汉服,在将衣服叠整齐时,她发现衣服上的刺绣,被剪掉了一块。
“蹊,衣服破了。”
“杨晨,你给我站住!”梅言蹊厉声尖叫道,“把刺绣还回来!”
“嚷嚷什么,你那么能绣,自己再绣一个上去不就行了。”杨母走过来,将杨晨拉到一边儿道,“你走可以,那钱,必须还给我。”
“有眼无珠。”舒皱着眉头,她已经很生气了,但是,她答应过王子肖,不插手梅言蹊的家务事,“这套衣服,比你那20万还要值钱。”
“糊弄谁呀!”
“衣服的内标签上,绣有婆婆的绣女名——铃兰,你去找个行家打听一下,绣女铃兰的衣服值多少钱?”
“舒,在你没来我们家之前,蹊好好的。”杨沐费解的质问道,“你才来了两,我们家就被你搞的翻地覆,现在,你又教唆蹊离家出走,你是生怕蹊比你过的好,还是嫌我们家太和睦了?”
“杨沐,向道歉!”
“她还真是你的好姐妹、好闺蜜,难道你没发现,她在破坏你的家庭、你的婚姻吗?”
“杨沐,向道歉,是我自己跟你过不下去了,跟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妈可以随意的使唤我,给我脸色看,她可以不经过我的允许,动我的东西,不就是20万块钱吗,我就是卖血卖肾,也会一分不少的把钱还给你们家!”
“看到没,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你要是真有心,我跟蹊结婚的时候,你怎么不来?”
“你们一家人,永远都觉得自己是对的,我为你们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
“……”
杨沐与梅言蹊无休止的争吵,让舒陷入了惊恐之中,她蜷缩在角落里,耳畔回响起自己曾被奚落时的咒骂声。
“。”梅言蹊发现了舒的异常,她蹲在舒的身前,轻声安慰道,“不怕不怕。”
“蹊,他们都在骂我,我是怪物。”
“不,,你是师父的宝贝,也是我可爱的妹妹。”
“嗯。”
梅言蹊牵着舒的手,异常冷静的对杨沐道:“就算没有来武汉,杨沐,我也受够了,你一直都在选择性的无视她们对我造成的伤害,因为她们是你的亲人,我能理解,就这样吧,等明回上海后,我们把事情办了。”
杨沐意识到了舒的不正常,而梅言蹊的眼里是对他的失望。
此时,家里一片死寂。
“那剪掉的刺绣呢?”
“我也不知道,脱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衣服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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