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后愕然接过银票,看看凤茜茜又看看耶律哲,似懂非懂的点零头。
全场都是输家,只有凤茜茜一个大赢家。
当然,还有两位王妃。
凤茜茜一人给了九十万两,相当豪气大方。
“两位姐姐,妹妹略表心意,不要客气。”
滇王妃秦王妃:“。”打一架九十万两,过去的架岂非白打?
众人:“。”
宫宴继续,这边凤茜茜乐呵呵地和两位王妃品着酒,聊着武学。
那边白冰冰指使宫人,好不容易才把哥哥白世勋和侄女白梦弄醒。
“姑母,呜呜”
白梦愣神过后,紧抓着白冰冰衣裙,嘤嘤哭了起来。
完了,刚刚父亲在她的建议下,压下了白府三份之二的家产,却是输了。
白府已然成为众人笑话,父亲定然会怪罪于她。如今,只能抱紧太后姑母的大腿,让她帮忙好话。
白相缓过神来,恼羞成怒,忍不住当场呵斥女儿。
“哭,你还有脸哭。”
耶律和不忍美人垂泪,上前安慰,“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再赚就是了。梦儿姐姐莫要伤怀。”
罢,倾身上前,伸手去扶白梦。
白梦愣愣地任由他扶着起身,耶律和温热的大手握住她的柔荑,电流闪过,她眼神突然变得迷茫。
“哲哥哥。”她幽幽地唤了声,脸红云渐渐晕染。
“你叫我什么?”耶律和脸色惨白。
“哲哥哥,梦儿好想你。”
白梦没有回他,反而倾身向前,整个人扑入他怀郑
使劲抱着他,身体扭动,“哲哥哥,梦儿想你,你抱抱梦儿。”
耶律和如被雷击般呆愣当场。
现场死寂,画风转变太快,众人全都惊呆了。
只见白梦似仍不满足,伸手搂住耶律和脖子,送上香唇。
“哲哥哥,亲亲,梦儿要亲亲。”
“嘶。”倒吸声响起,这太辣眼睛了。
堂堂相府二姐,大辽才女,竟然做出如此下流之事。
哎,今晚起,这白二姐名声落地,左相府一落千丈,再无翻身可能。
一时间,百官和家眷全都幸灾乐祸起来。
凤茜茜看得津津有味,耶律哲猛然伸手捂住她眼睛。
“不许看。”
白相一张脸由白转黑,再由黑转红,半晌才缓过神来。
“来人,还不把二姐拉开。”
侍女上前拉人,谁知白梦拼命推开,还使劲往耶律和身上蹭。
“哲哥哥,来嘛,梦儿”
终于缓过神来的耶律和,意识到不对劲。一个手刀把白梦打晕。
“墨轩,快,过来看看梦儿姐姐。”
墨轩不情不愿上前搭脉,眉毛越拧越紧,眼神不经意间看了耶律哲一眼,立时心领神会。
白相上前,“如何?”
梦儿虽痴迷耶律哲,但绝不会在宫宴之上,当众勾引。
梦儿这是被人陷害了!
“奇怪。”墨轩停下搭脉的手。
“白二姐应是中了媚药。但此药极为怪异,在下并未见过,故而无解。”
“中药?”耶律和惊道,“这殿中众人,所用之物均一样,为何独有梦儿姐姐中了药?”
白相见机趁势下跪,为女儿力挽狂澜。
“皇上,梦儿受此奇耻大辱,求皇上明察,还梦儿一个公道。”
凤茜茜津津有味地吃瓜,突然被捂了眼,心生怒意。
伸手就去拉耶律哲捂住她眼睛的手。
额,烫!滚烫!
她侧眸看去,只见耶律哲一双眼睛赤红,俊脸也已然涨红。
“茜儿,我想”
两人双眼一对视,耶律哲轻喊了声,便倾身向前要抱她。
,有情况。
凤茜茜反应奇快,伸手就是两点把耶律哲定住。
d,还好她的结界反噬已过,否则连她都要丢脸。
她朝着墨轩高喊,“墨轩,快滚过来。”
众人应声望去,只见耶律哲被定在当场,眼红耳赤,整张脸涨红,那神情比白梦还恐怖。
这这摄政王是和白二姐同时中了药?
百官大惊,纷纷移步过来围观。
墨轩急步上前搭脉,手才刚搭上,脸色瞬间大变。他震惊地看了昏迷的白梦一眼,眼神不经意间瞟了下端太妃。
“这这摄政王不但中了媚药,还身中剧毒。”
“什么?”老太后惊呼,“来人,快快把摄政王扶到凤鸣殿中,请太医。”
她转身朝着耶律和道,“速命青龙卫围了华芳殿,本宫倒要看看,是谁竟如此大胆在宫宴之上,竟然敢算计我儿。”
一时间,百官震惊,人心惶惶,芳华殿中顿时乱成一锅粥。
大理侍卿战战竸竸出列,领命调查。
老太后和凤茜茜抬了耶律哲急送凤鸣殿,耶律和带着白梦回了养和殿。
凤鸣殿中,耶律哲一张俊脸从涨红渐次变黑,衣服早已湿透。
身上冷热交替,一会热血愤涨,一会寒冰噬骨,整个人已然意乱情迷,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混乱。
要不是被凤茜茜的独门点穴法定住了,这会怕是早已发疯。
墨轩额头上都是冷汗,把脉的手开始发抖。
“如何?你倒是呀?”
老太后如热锅上的蚂蚁,守在床榻边。
凤茜茜坐在太师椅上,若有所思地开口。“中的媚药和白梦的一样?”
“是也不是!”墨轩停下把脉,看了眼端太妃道。
“哲兄身中三种药,一是和白二姐一样的媚药,二是大夏皇族绝世媚药:夜魅,三是大燕国独有的奇毒:暗香。这第一种我勉强能解,第二种和第三种,在下不才,解不了。这后两种药,一属阴,一属阳,两者互为相克,只会互相加速毒发。需得快快解开为妙。”
刚刚在大殿之上,他了谎,实在是不想替白梦解药。
白相结党营私,朝中过半是他的势力,一直是耶律哲心腹大患,欲除之而后快,只苦于没机会。
然而,今晚凤茜茜赢了白相过半身家,白梦又闹出丑闻,正好是打击白相的绝佳时机。解什么,就让白相头疼去好了。
“三种?”
这黑手,够狠!
凤茜茜眼角狂抽,朝耶律哲道,“你到底招惹了多少风流债,竟被人算计成这样子?”
“是是我。”
床榻边上,老太后懦懦开口,“但我只让端妃下了夜魅,又怎么会”
她看向端太妃,端太妃忙挥手解释。
“母后,儿媳以性命担保,只下了夜魅,不曾下过其它。”
凤茜茜:“。”
墨轩:“。”
两人眼光齐齐看向老太后,一个坑娘,一个坑儿子,不愧是亲母子。
可是夜魅是端太妃下的,暗香呢?白梦又为何会中了和耶律哲同样的药?
难道她自己给自己下药?这不过去呀?明知下药了,肯定会事先服解药,又怎么会让自己在人前出丑?
凤茜茜想到白梦曾喝了敬她的酒,而耶律哲也替她喝了酒,所以,这媚药和毒酒原本都是给她的?
这是针对她的,只是阴差阳错,她都成功躲过去了?
是谁?谁这么恨她?欲置她死地前,还想要羞辱她一翻。
她想到端酒的白冰冰,和她那一闪而过的眼神,蛋,这太后够狠!
为了整死她,连自个侄女都坑。
墨轩见凤茜茜不出声,再次出声提醒。
“如今之计,需得快快解了夜魅,再行想办法解暗香。否则两种药相克,哲兄只怕要暴体而亡。”
“解药拿来。”床上的耶律哲颤抖着咬牙,被亲母坑成这样,只能自认倒霉。
“没樱”端太妃看向凤茜茜,“此药无解,唯有唯有与女子同房。”
耶律哲:“。”
凤茜茜:“。”
墨轩:“。”
“茜儿,你看”老太后轻声开口,事到如今,哲儿性命堪忧,不信凤茜茜能见死不救。
“我看把白二姐找来刚好,他俩身上都中了媚药。刚好彼此为解药。”
凤茜茜轻描淡写地道,太后算完,老太后又想算计她,门都没樱
“你”耶律哲愤怒瞪着凤茜茜,只想扑过去杀人。
她竟然想把他送上别的女子的床,狠心至此!
“我什么?我得不对?还是你想找别的女子?”
凤茜茜摊手,一副为其着想的样子。
“你,够狠!”耶律哲气得一口黑血吐了出来,整个人抖成筛。
凤茜茜:“。”也不知道谁狠,亲娘给的坑,你怪我?
墨轩:“。”心疼哲兄一万倍,娘亲妻子一起挖坑,竟还坚强地活着。
老太后端太妃:“。”果然,弄巧成拙了。
老太后和端太妃对看一眼,后者无奈道。
“其实,这夜魅倒还有另一种解法。就是在冷水中泡个七七夜?”
凤茜茜:“。”果然,就是想坑我!
墨轩:“。”七七夜啊,皮都得泡脱。
“怕只怕哲兄身上的伤,没等泡七七夜呢,人就没了。”
墨轩心中默默为耶律哲点了根蜡烛,兄弟好凄惨,祸不单行!
“伤?不是好了吗?”
老太后疑惑,“都近十日,还没好?”
“谁近十日?是昨儿晚上赡,内伤严重,旧伤口全部破裂!”墨轩拧眉。“再加上身中剧毒暗香,此毒性阳,不可泡水,如若泡入水中,一样加速毒发。如置身冰与火中煎烤。这七日下来,只怕哲兄撑不过夜魅之毒解去。”
老太后心慌,护子心切,也顾不了这么多。凤茜茜不肯,那就只能让白梦来了。虽然她极之不喜白梦,可如今事态紧急。也只能这样了。
“来人,去养和殿,把白家二姐接过来。”
“不行!”耶律哲出声,他强忍着痛苦,瑟瑟发抖,一字一句道。
“除了茜儿,谁都不行!”
“除了我,谁都可行!”凤茜茜接口,不看他。
墨轩:“。”哲兄,我也无能为力了。
“哲儿,不可任性!保命重要!”老太后厉声。
现在知道他任性,早去哪了。
“备浴汤。泡!”
耶律和把白梦带到了养和殿,让太医会诊郑
一众太医会诊无果,白梦俨然意乱情迷,撕扯衣衫,抓心饶肺,一发不可收拾。
他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白冰冰和白相对看一眼,挥退众人,“和儿,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许多。你一直极喜梦儿,忍心看她受此煎熬?”
又一坑儿子的,不过,这个不是亲生。
“母后,我”
耶律和脸色涨红,“我怕梦儿姐姐会怪我。她她一直对皇叔”
“她看不明白,你也看不明白?你皇叔当年不肯娶她,如今更不可能娶她。”
耶律和:“。”
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
耶律和虽心仪白梦,但终是想她心甘情愿。
“皇上,求皇上救救梦儿。”
白相下跪,虽然他不喜耶律和软弱,一直想把女儿许配给耶律哲。但如今他身家去了大半,梦儿今晚又出了这事,以后怕是再难婚配。唯今之计,只有让耶律和收了梦儿,扶她上皇后之位,以此来恐固自已朝中地位。
“这。”
“救人要紧,梦儿会理解的。”
耶律和犹豫不决,白冰冰把人往房中一推。
少顷,房中娇声软语,满室尽是绮丽。
白冰冰和白相相携离去,回了凤盈殿。
刚入得殿内,白相发难。
“是你!是你对不对?你在给摄政王和王妃的酒中下毒,梦儿喝了给王妃那杯酒,所以中了毒。”
白冰冰不紧不慢,往美人榻上一遥
“是我。可这是梦儿求我的!宫宴开始前,她求我在摄政王酒中下药,药也是她给我的。”
“什么?”
白相没想到自己一向看着软弱娇的女儿,竟敢做出如此大胆妄为之事。
“这不可能!若如此,为何梦儿竟未事先服解药?”
白冰冰听了皱眉,“事情就怪在这里。梦儿此药需二者合一,药粉下于酒中是其一,还得有另一药引,才会引发药性。”
“原本的计划是在酒中下药,梦儿再择机邀请摄政王至偏殿,再用以另一药引,引发药性,生米煮成熟饭,以此进摄政王府为侧妃。”
“可谁知梦儿和摄政王竟提前药发了,难道是梦儿弄错了?”
白冰冰苦思不解,是白梦骗了她?这药一喝就发,还是白梦自己偷偷下了另一药引没告诉她?
如是后者,那白梦就怪不得她了。
给凤茜茜下药是她临时起意,白梦只让她给耶律哲一人下药。
可是她想看凤茜茜出丑,便在凤茜茜杯中也加了,再择机安排一人去羞辱凤茜茜。只是没想到凤茜茜会让白梦喝。
她当时想反正还有另一药引未下,白梦喝了也无防。只是没想到,竟然出事了。
“你你们愚蠢!”
白相气得脸都绿了,自己女儿自演自导一出,结果挖坑埋了自己。
“哥哥,你莫要生气。如今和儿认了这事,岂非更好!梦儿认死理,非摄政王不嫁,你自个心里还没点数?”
白冰冰冷言道,“摄政王不可能娶她,给了和儿当妃子,对哥哥只有好没有坏。再者,哥哥今晚莫名输了过半身家,朝中依附之人必然生异心。如今哥哥做了国舅,又自不同。”
一翻言语利弊分析,白相脸色稍霁。
“那剧毒呢?别告诉我也是梦儿指使你,梦儿可不会想要取摄政王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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