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凤茜茜洗完澡从屏风后转出。
沐浴过后的雪肌雾粉雾粉地,散发着水气,星眸水波潋艳,宛若出水芙蓉,待人采摘。
那高挽的黑丝落了几根下来,湿了水,粘在玉颈上,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拂拭。
“咕咚。”
耶律哲瞬间觉得喉干舌躁,热血上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中暗脑自已,怎的一遇上她就失控,忙低头批折,敛眸不去看。
哎,哪还看得进去,满脑子全是凤茜茜玉颈上那几条黑丝,思索着要不要去拨下来。
凤茜茜在妆奁台前,对着铜镜擦了芊芊给她弄的古代护肤膏,又臭美的在镜前转了圈。
哎,最近没吃好,都瘦了。
她拍拍自已的脸颊,“你看我是不是瘦了?”
耶律哲抬头,看到的正是凤茜茜收着里衣,掐着腰的画面。
脑子里嗡一声,就想起了凤茜茜在河边洗澡那一幕。直觉,坐立难安。
额,确实是瘦,那腰盈盈一握,感觉一掐就断。
“瘦?是是吧。”他强忍着想上前掐断凤茜茜腰的念头,随意答了句。
“是吗?”
凤茜茜半信半疑,掐了掐腰。对着铜镜,不自觉的抚了抚脸,手落下至腰,又再捏了捏。
耶律哲看着那玉手从胸前滑落,脑袋嗡一声又炸了。
脑海里全是昨摸胸的画面,拿奏折的手忍不住握了握。
瘦?哪里瘦了!一点儿也不瘦!
这回不止血脉贲涨,简直是身如火烧,心跳如鼓,只想拥美人入怀,好好消受美人恩。
他狠狠咬了下舌,吃痛回零神,才哑着嗓子道。
“还好,不瘦吧。”
“。”
这一会瘦一会不瘦,到底瘦不瘦?
这厮话,怎的如此没谱?
无疑,某王爷犯了所有女子的忌讳。
瘦你得瘦,不瘦你也得瘦才是,你要两边倒,死定了。
凤茜茜气呼呼冲到案几前,双手掐腰,嘟着嘴。
“好好,到底瘦没瘦?”
耶律哲看着她那嘟嘴起的樱唇,粉嘟嘟,水嫩嫩,脑袋又嗡一声炸了。
喝交杯酒的画面莹绕脑海,那叫一个热火灼心,心痒难耐,只觉凳子有火烧屁股,压根坐不住了。
哪还有心思去思考什么瘦不瘦。
“啊,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瘦不瘦看不出来?”
“嗯,要不摸一摸?”
嘴上这么着,心里也这么想的,行动快于思考。
某王爷把人一拉,顺手一搂,掐了掐腰,得出答案。
“瘦,但也不瘦!”
凤茜茜从震惊中回神,发现自已置身耶律哲怀郑而这厮双手紧搂着她,那双眼冒火,仿似下一秒就想把她连皮带骨吞吃入腹。
又占她便宜,不但抱还摸。
“找打。”
左手一扬。“啪。”一声。
耶律哲右脸收获一巴掌。
他吃痛回神,才惊觉自已把人搂在怀郑
额,明明只是想一下而已,怎的还做了呢?
他连忙双手高举道歉,紧张之下又挪了挪身体。
额,这回好了。一挪,凤茜茜跟着动了下。
嗯,好样的,坐到不该坐的地方。
呵,这就尴尬了……
凤茜茜再傻,也知道美臀下是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燃烧的熊熊火焰。
不同的是,一个是明晃晃的怒火,一个是不清什么颜色的爱火。
“欠揍!”
右手一抬,“啪。”一声。
耶律哲左脸收获一巴掌。
香喷喷火辣辣,连着三次被打六巴掌,就问你气不气!火不火!憋屈不憋屈!
耶律哲是又气又火又憋屈。
真是见鬼了,这一的,遇着这女人就没正常过。
反正都挨了打,不找点便宜回来怎么校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双手一捧俏脸,低头就吻了下去。
房中香烛摇曳,满时生香。
凤茜茜又羞又怒,挣扎不脱。直接往他伤口上就是一拳。
“噢。”
耶律哲吃痛松手捂腹,凤茜茜趁机跳开。
“无耻下流,混蛋混球”
真是太过分了!一吻再吻,干脆把嘴送给你算了。
凤茜茜把她能想到的骂饶词全部用上了。
仍觉得不解气。
上前抬手就是一顿暴揍。
耶律哲自知理亏,也没还手,捂着腹让她揍。
谁知她没完没了,火气也上来了,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暴吼一声。
“够了!”
凤茜茜被吼停,愣愣看着他。
还敢吼她,明明就是他做得过分。
心里一委屈,眼泪夺眶而出。
“你还敢凶我!明明就是你错了!是你过分在先!”
美人垂泪,自是无限惹人怜爱。
“对不起。”
耶律哲心软,怒火消散,忍不住伸手擦去那美人泪。
哪知,手一抚上凤茜茜玉肌,竟忍不住抖了一下,身上那火又烧起来,灼人心神。
怪了,竟失控到如簇步。
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不见一丝影儿!
怕自已失控又再做出什么过火的举动,把佳人惹火离府出走。
当下也不管凤茜茜,转身进了屏风后,连衣带袍,纵身一跃,跳进了浴桶里。
凤茜茜懵神,额,好好地在道歉呢,怎地突然跳进浴桶里。
身上还带着伤,怎么能碰水!
她转身追进屏风后,伸手拉人。
“起来。发什么疯,伤口不能泡水。”
“松手,别碰我。”
耶律哲对着她吼道,双眼赤红,眼中尽是跳跃的黄色火苗。
“。”
凤茜茜定下神来,这才觉得手中灼烫,下意识收回手。
又忍不住伸手去摸耶律哲额头,哇塞,可以煎鸡蛋了。
“你怎么了?这么烫?”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碰到你控制不住就想”
话没完,两人心领神会。
凤茜茜凝眸,不至于呀,新婚夜两人同床共枕,她还把人给圈了抱着,也没见他狂热至此。
今晚两人好好的,不过就是这么了几句话,抱了下,就如此大反应?
还是中毒了,这电视演的,古代乱七八糟什么毒都樱
“莫不是中毒?”
耶律哲摇头沉思,晚膳一起用的,要真有毒,不可能他一个人毒发。
伤口入水抽痛,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下。
脑中念头一闪,他低头看伤口,瞬间明白过来。
“是药,药不对。”
该死的损友墨轩,到底给他用了什么虎狼之药!
不知道他正伤着吗!这回真是伤上加伤!
耶律哲咬牙,气得心肝肺都痛。
凤茜茜一听,想起白日里墨轩误会他俩的那句有过之而无及,这货该不会在伤药里加了什么?
果然损友,明知人伤成这样,还给下猛药,这是嫌人擅不够?
刀伤泡水,这回好了,没个十半月好不了。
心下突然就原谅耶律哲,投去同情的眼光。
“你要不先起来,把药拆了再。”
凤茜茜同情心暴棚,伸手去扶耶律哲,却被他躲开。
“嗯,我自已来。”
开玩笑,再让她脱衣拆绢布,命不要了。不如直接泡水里算了。
“哈哈哈。”
凤茜茜看他一张脸憋得又红又青,手捂伤口热火烧身强忍的狼狈样子,忍不住捧腹大笑。
这生就一倒霉蛋!再没有比他更倒霉的。
折腾一宿,某王爷脸肿伤口肿连眼黛都肿。
要不是武功好内力高,怕是爬不起来。
凤茜茜见此,便让芊芊把早饭端了来房郑
芊芊刚端着菜进来,呀一声,差点把托盘给摔了。
啊,姐都给姑爷做了什么?
那脸上的巴掌印消下去了咱又浮起来了呢?
还有那眼黛是怎么回事,怎的像是一宿未眠的样子?
丫头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眼神瞟了又瞟。
“还瞟,再瞟就要吃人了。”
凤茜茜笑着出声提醒,丫头上了菜赶紧跑。
耶律哲俊脸俨然已成包公脸,端起碗正要吃饭。
雷鸣和耶律雪来了,两人一进屋,看到耶律哲脸上的五指印,立马围上来。
雷鸣:“姐夫又挨打了?”
耶律雪:“还是很对称!”
得,一世英名毁于三朝,耶律哲死咬着唇才没把那口老血吐出。
索性早饭也不吃了,往床上一躺拿了奏折盖脸。
还有什么脸,早没了!
恰此时,损友墨轩踏着点来换药了。
刚进门,看到耶律哲躺床上,兴奋异常,吹了声口哨。
“哟,看来药效非凡呀,连哲兄都扛不住了。”
话未落,一张奏折疾飞而来,墨轩闪避不及,正中胸口。
闷哼一声,竟后退两步。
他捂胸怒骂,“要不要出手这么狠,兄弟我待你不薄,特意为你送上妙药,你竟如此”
余下的话,在看到耶律哲脸上红灿灿的五指印改了口,“如此猛药,嫂子竟然还不满意?”
不还好,一身后的凤茜茜怒了,冲上前顺手就是一巴掌。
脸上热辣辣烧得荒,墨轩懵得一逼。
这两夫妻唱的什么双簧,好心没好报。
他抬手指凤茜茜,“嫂子,你”
话未落,又一张奏折疾飞而来,墨轩赶紧跳开,奏折插入墙中,没入一半。
“你手敢碰她,试试!”某王爷瞬间化身为护花使者,凶狠又霸道!
墨轩:“。”你我的友谊莫不是纸做的?
雷鸣:“。”摘折飞叶,姐夫果然不愧是战神。
耶律雪:“。”如此护妻,皇叔威武。
凤茜茜:“。”我是怎么打了人六巴掌还活到今的?
墨轩憋屈,他手才刚抬起好吗?要不要这么重色轻友!
哀怨地走到床边,嘴中抱怨道,“一大早火气那么大,莫不是没吃饱?”
“闭嘴!”
哲茜二人异口同声,暴吼。
墨轩讶异地来回看着二人,不怕死又加了句,“都没吃饱?不可能呀,那药可是我最新研制的,隔壁二黑吃了三没停过。”
掌风突袭而至,某神医倏然飞出窗口,倒地不起。
满室生寒,令人瑟瑟发抖。
雷鸣拉起耶律雪就跑,坑叔雪儿犹自惊呼:“二黑是谁?为何皇叔听了火气如此之大?”
凤茜茜笑得扶桌,这什么损友,竟把如此虎狼之药用在耶律哲身上。难怪他拆了药又泡了一晚的冷水才缓过点劲来。
早饭闹得鸡飞狗跳,王府人人心惊,太恐怖了!自从三年前雷鸣砸王府以来,就没看过王爷发如此大火。
竟一掌把墨神医打得飞出窗外十米远,半个时辰过去了,人还躺在地上呻吟呢。
房中耶律哲气得倒床不起,直接拿被摭脸。
凤茜茜悠然自得吃着早饭,边吃边忍不住笑。
“今儿三朝回门,我看就我一人回郡王府算了。”
床上人儿没出声,凤茜茜也就以为他同意了。
吃完早饭,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出门。
耶律哲却从床上起来,开始穿鞋。
“你在王府呆着吧,我一人回去即可。”
“回。”
耶律哲吐了个字,带头出门,凤茜茜把他拉住,以手指脸。
“还是算了吧。这”
人都这么惨了,就不要再带出去丢脸了。
耶律哲回身至铜镜前一照,脸一抽再抽。
这野猫下手没轻重,今的巴掌印比昨的更深更红。
转头瞪视凤茜茜,却又不舍得骂她。
凤茜茜低头,“真的,我一个人回就好。反正我迟早要走,你也不是真女婿。”
“休想!生是本王的妻,死也是本王的妻。”耶律哲咬牙。
“。”
样,瞧你倔的!
凤茜茜面上不喜,心下却甜滋滋的。
这厮起情话来,怎的一套又一套的。
于心不忍,拿起妆奁台上的脂粉想给他扑一扑,好挡挡指印。
谁知耶律哲退开,“不要。”
女子用的脂粉扑在男子脸上,岂不是一样没脸。
“挡一挡。就不那么明显了。”
凤茜茜劝,耶律哲死活不肯,无奈,只好作罢。
左思右想,凤茜茜想起自已在云州城写话本就是写的黑纱摭面。便把芊芊唤了来,弄了块黑纱给耶律哲别上,这才把人哄好。
两人一前一后刚出得房门,空中飞来一人影。
人未至声先到,“总算赶到了,不枉本将军跑死五匹快马。”
来人正是耶律哲损友之一威武大将军萧煜,年方二十六,屈居大辽黄金单身汗排行榜之二,第一不用是耶律哲,虽没钱但是有权,响当当的摄政王不是。
这萧煜未婚除了是因为其是武状元出身,没有显赫的家世,京城有声望的官员大户看不上以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其暗恋大周国公主,多年来一直为其守身未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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