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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又去抓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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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气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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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哲拧眉,何叔今儿怎么了?话都不利索。

    正是赚银子之时,岂不扫兴。

    “念在华姐初来大辽,不清楚律法。这杖责就免了,就罚银百万两吧。”

    凤茜茜震惊地捧着茶杯,快步走至耶律哲身前。

    “王爷,民女冤枉。刚刚骂你的是地上这红衣太监。”

    “”

    耶律哲愕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休要狡辩”

    凤茜茜委屈巴巴地望着耶律哲,清澈星眸里盈满波光,仿佛下一秒眼泪就会掉下来。

    好歹在现代受了个九年义务教育,挑挑字眼装装傻什么的谁还不会。

    “我真没狡辩,确是那老太监骂的你。不信,可以去问问门口围观百姓,从头至尾,可有听到女子骂声。”

    “。”

    耶律哲脸由白转青,再由青转黑,一口老血顶在胸口。

    好个伶牙俐齿,强词夺理女子。

    而他明知道她在强词夺理,却还无法反驳。

    因为事实确是如此——话是那老太监念的!

    “妙呀,原来还可以这样!”

    华生一拍大手,对凤茜茜的崇拜更上一层。

    王府众侍卫面面相觑,一副懵逼又晃然大悟的样子。

    何叔心里咯瞪一下,完了,王爷今儿怕是要栽在这华大姐手上!

    就在众人叹的叹,惊的惊时。

    高潮来了!

    只见耶律哲附身去拿宣旨公公掉落在地的那张宣纸,却被凤茜茜一脚踩住。

    “咦,这是什么?”

    她低头附身,手中的哥窑杯不心抖了一下,澄黄红汤倒入宣纸,那上面本就还未干透的墨瞬间糊成一片。

    得,唯一的物证也没了。

    “。”

    耶律哲停在半空的手抖了又抖,寒冰脸上可刮下香墨八两。

    全场死寂,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偏偏凤茜茜还装着一脸真的样子,眨着灵动星眸,朝着华生挥手。

    “呀,不心弄湿了,华生,快快来帮忙吹干。”

    “。”

    众裙吸一口凉气。

    吹?要怎么吹?

    糊聊墨迹还能吹还原,大姐你倒吹一下试试。

    耶律哲一口老血涌上心头,差点血喷当场。

    只能咬碎铁齿和血吞,整张脸憋得通红。

    此女到底打哪来的?

    不但能抓妖,还能作妖。

    做事全然不按套路来,偏生你还拿她没办法。

    “哟,王爷怎么了?脸色如此之差?”

    凤茜茜盯着耶律哲,一脸关切地问。

    尔后急急奔回太师椅旁,拿起泡茶的瓷壶往手中的哥窑杯倒了满满一杯茶。

    蹬蹬蹬又跑回耶律哲面前,关切地把杯子往耶律哲唇边送。

    “王爷,喝杯茶,缓缓气。”

    毁了证据不单止,竟然用她喝过的杯子来恶心他。

    某洁癖症王爷手一推,凤茜茜手一松,跌倒在地。

    “啪。”

    整个王府大院上空如寒冬腊月般冰冷萧索,只有凤茜茜低低的抽泣声在回荡。

    “王爷,你推我。呜呜呜”

    哎,可惜了,那哥窑杯。

    这玩意在现代可是只能在故宫看到。

    玄和侍卫们齐刷刷以手抚眼,不忍直视。

    那可是王爷最爱的哥窑杯,每日都要看上几回。

    就算王府值钱的东西全部当完,都不舍得当。

    如今亲手毁在王爷手中,实在太血腥!太残忍了!

    只有何叔僵立不动,死死盯着那地上碎片,好似用眼神修补那哥窑杯般。

    耶律哲看着开出花来的哥窑杯,目赤欲裂。

    气得两手发抖,伸手就想掐死凤茜茜。

    “凤茜茜,本王要”杀了你。

    “要退婚?那再好不过了。华生,笔墨纸砚侍侯。王爷要写退婚书。”

    华生哎一声,屁颠屁颠捧了之前凤茜茜用过的文房四宝过来。

    耶律哲眼一翻,身体晃了几晃。

    玄赶紧上前扶住他,眼里满满是怜悯。

    暗自庆辛自己有先见之明,这华大姐就是个灾星。

    “你你休想!本王不会退婚。”

    一两银子未到手,还被气得内伤。

    想他写退婚书,异想开。

    “你确定?”

    “确定。”

    “不反悔?”

    “不反悔!”

    “那好吧。”

    罢了,虽没要到退婚书,不过也不亏就是了。

    凤茜茜从地上起来,拍拍手,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服。

    “你们都听到了,愿赌服输。”

    何叔和众侍卫齐刷刷走到凤茜茜面前跪了去,眼神崇拜又坚决。

    “王妃神算,属下甘拜下风。今后定当誓死为王妃效忠。”

    气血翻滚得厉害,耶律哲生生运起内力压了下去。

    纵是如此,嘴角还是有丝血迹溢了出来。

    燃着熊熊烈火的眼神逼视何叔,艰难从嘴里嘣出一个字。

    “?”

    何叔瑟瑟发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

    “王王妃让属下砸王府,属下不肯。王妃又改砸饭碗,砸一个十两银,还以性命担保王爷不会责罚,只会让大家滚回军营。侍卫们自是不信的,想当年世子砸砸王府都差点丢了性命,何况再就是不丢性命,又怎么知道王爷就是罚大家回军营。王妃便要和属下们打赌,赌王爷一定罚大家回军营,且且今无论她怎么骂,怎么做,你都拿她没办法,也也不会退婚。赌注是京城风华楼加一百万两,赢了赌注归我们,输了只需要我们认她做主人就好。这怎么可能,且不砸饭碗罚不罚,就王妃这般骂这般惊世骇俗的言论,王爷定当要罚她,不得还退婚。属下们一合计,觉得稳赚不赔,想着赢了这一百万两当可为王爷分忧,再加风华楼美食便应了下来。谁知”

    顶着寒意一口气完,何叔低头不敢望耶律哲。

    耶律哲脸如调色盘变幻,气血如海浪翻滚。

    她莫不是会读心术,竟然知道他怎么想的?

    可就算如此,那哥窑又如何落入她手?

    他都藏进雕花大床暗阁之内,竟还被她找到!

    莫非她竟有眼?

    “那哥窑呢?她怎知放在哪儿?”

    何叔头快贴地,声音低得堪堪好听见。

    “那是老奴拿给她的。想着爷一向讨厌人拿你物什,不得一回来就罚了王妃,好添点赢面没成想王妃给砸了。”

    原本以为必赢的局面,谁知竟输了。

    银子没敲到,还不见一哥窑,又赔了一府的侍卫。

    真真是赔了哥窑又折兵。

    耶律哲终是忍不住一口血喷涌而出,晕了过去。

    半刻钟后,城中又飞传两条消息:一是未来摄政王妃把王府砸了且带走管家和侍卫。二是堂堂战神摄政王被气晕,病倒在床。

    一时轰动全城,凤茜茜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京城百姓尽数涌向风华楼,想要一睹这位未来摄政王妃的风采。

    风华楼一至四楼全部客满,门外还排着长长的队伍。

    掌柜华容笑得见牙不见眼,端坐柜台前,算盘打得啪啪响。

    今年营收起码翻百倍,稳居各店之首,金牌掌柜势必是他。

    之前听云州总店那边传来消息,因为大姐直接业绩翻十倍。

    他还不相信,一个女子而已,怎懂得做生意。

    现如今看来,是他狭隘了。

    大姐岂此懂做生意,简直深暗蠢!

    一个砸王府举动就引得风华楼差点被挤塌,直接把客源提升百倍不止。

    又还想了两个法儿:取号排队和售卖贵宾牌。

    让那些个抢着来风华楼吃食的客人按号入场,又让有钱的客人可以买个贵宾牌,获得提前进场的机会。

    且不取号排队省了多少事儿,就这贵宾牌,每个收取工本费一两就能每个赚得九成利润。再又有金银牌之分,金牌每个加多十两,那又是直接纯赚十两。如此一来,饭钱还没算,光这贵宾牌就先赚了一大笔银子。

    如此精妙的赚钱法儿,便是他做了三十年的掌柜,也想不出。

    高,实在是高!

    难怪精明如老爷,在少年捡回姐去时,第一时间就认了义女。

    这种稀世奇宝,绝对是先下手为强。

    凤茜茜坐在五楼临窗的位置上,边吃着鸡腿,边望着楼下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长龙感叹。

    没想到,一不心砸成国民偶像。

    太疯狂了。

    不过就是砸个饭碗顺带把那穷鬼王爷气晕,有什么了不起。

    搁现代那些职业女性,随便捞一个都能做到,且做得比她狠。

    至于把她当成神般膜拜么?

    为了见她就差没把风华楼挤塌。

    还好她从王府赢了四十八个侍卫出来,否则危矣!

    她看了眼仍在滔滔不绝绘声绘色讲个不停的华生,还有听得津津有味的芊芊和长青,忍不住翻白眼。

    这都讲第三遍了!

    这两人听不厌?

    “茜茜,你真的太厉害了!你到底是怎么猜到那穷鬼摄政王会罚他们回军营的?”

    芊芊听完,眼含星星,语带崇拜的问,还不忘心翼翼地望了眼门外。

    糟糕,差点跟着姐喊穷鬼王爷。

    好在这帮侍卫被姐发散去楼下吃食了。

    “对啊,姐姐,你怎么猜到的?”

    华生也好奇,换了他是猜不到。

    凤茜茜慢吞吞的又拿起个鸡腿,虽然有点饱,但应该还可以再吃一个。

    “这有什么难猜的。按你们的,一个爱兵惜兵的王爷,肯定不舍得下杀手,要罚就是打军棍。可他穷,打了军棍又要花钱治,自是不舍得。如此一来就只能把人罚回军营,再换一批就是了。”

    “就这么简单?”

    “那还要多难?就如你对妖的痴迷一样,皇榜一张你就揭了,也不管自己抓不抓得了。如果张榜是招附马,你肯定不会揭。”

    凤茜茜瞪了华生一眼,那眼神明晃晃就是怨恨。

    一切都因揭皇榜而起,没有揭这皇榜就没这许多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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