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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朱贵看见李晓雨病检单子之后,他的心思好像真的就系在她一个人身上,任凭张艳如何说好话,苦苦求他,他都不予理会一门心思对前妻好。
李晓雨也不明白朱贵哪根筋不对,怎么突然对自己那么好。
朱贵想方设法对李晓雨好,买她喜欢吃的猪蹄,买她喜欢吃的青菜,三天两头给她改善生活。
只可惜李晓雨现在吃不下这些好东西,勉强喝口汤也很艰难的样子。
整个人一天天的消瘦下去,看着让人心疼。
朱贵要李晓雨跟他一起去绣花厂。
李晓雨苦笑说自己以什么身份去绣花厂?再说了,绣花厂有一个张艳在,她去岂不是多生事端?
看得出李晓雨是担心去了绣花厂怕被张艳对付。
朱贵就安慰她说:“你多等我几天……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我……怕是等不到你说的什么交代了。”李晓雨苦笑。枯瘦的手,搂住孩子。孩子则有些惊恐的仰望妈妈,或许不懂事的孩子也能感受到来自妈妈内心的苦楚。
特别是看见妈妈整个人都变了,在孩子的记忆里妈妈曾经的样子很模糊。
毕竟,孩子在很小的时候,朱贵就把李晓雨扫地出门了。
孩子的记忆里有张艳阿姨,还有别的人。
看着妈妈,孩子突然感觉到什么,畏惧的缩了缩头,转身拉住爸爸朱贵的手,小手指了指外面说:“爸爸走。”
李晓雨拉几次,孩子就是不要她,无奈之下,她只好对朱贵说:“你把孩子带回去吧,我这里吃不好睡不好的,孩子太小身子骨娇贵怕这样下去不好。”
“唉,晓雨,我以前就是一混蛋,现在我是真心实意想跟你过日子,你就给我赎罪的机会好不好?”
李晓雨沉重的叹息一声说:“朱贵,明人不说暗话,我虽然不知道你此次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我真实是不愿意跟你重归于好,你带着孩子过好自己的日子,其他别管,今天你离开以后就别来了。”
说话李晓雨把门打开,示意朱贵带着孩子赶紧离开。
朱贵望了一眼炉具上还在炖的骨头汤说:“好吧,我带孩子回去但你得答应我,别忘记喝汤,晚上睡不好我在你床头柜上放了可以帮助你睡眠的药,对了抽屉里还有止痛药,别再忍痛。”
听朱贵说这话,李晓雨怔住。她想了想,质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朱贵摇摇头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前两天注意到你皱眉头很难受的样子,猜可能是身体那个地方不舒服你在忍痛……”
李晓雨哦了一声,眉头紧皱说:“好吧,你赶紧走……”
“晓雨你要相信我,我是真心想对你好。”
李晓雨苦笑说:“这些那些我都不需要,你只要把孩子带好就行。”说话她不客气的想要关门。
朱贵一只脚还在门里,他腾出一只手抵住门对李晓雨说:“你放心,我定要用实际行动来告诉你,我是多么的真心诚意。”
李晓雨没有说话,在他眼里是无尽的绝望。现在的一切都是那么遥远,朱贵可谓的真心,不知道是以什么目的来的。她还隐隐记得朱贵来家之前,无数次打电话要她去一趟临江区什么地方。
之后朱贵主动来找,却也没有提到去临江区那件事。
因为吃药跟化疗的关系李晓雨现在的样子真的可以用形同枯槁来形容。
就宇飞也不知道李晓雨患癌的事。
只是那个时候的李晓雨还能勉强支撑,除了人格外消瘦外精神状况还不错。
也就是这样宇飞没有看出李晓雨是患癌的人。
这个时候曾经最伤害李晓雨的朱贵出现了。不但如此,还变着花样的对她好。
撵走朱贵,李晓雨站在门边想了许久。觉得他对自己好总是有目的,还想到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忍痛的事。
难道说朱贵知道自己得病了?
这么一想,李晓雨惊出一身冷汗,于是她急急忙忙进屋在抽屉里找到病检单。
病检单子还是以前的折叠方式,好像没有被人动过。李晓雨松了口气,缓步走到床头柜边,拉开抽屉。
抽屉里有几瓶药,但不是李晓雨买的,这几瓶药有止痛药,有帮助睡眠的药。朱贵突然变得如此贴心,他难道是看见了病检单上的内容。
看了就看了呗。
我好与坏好像跟他没什么关系。就朱贵这种人,难道会因为我患癌跟家里那母老虎离婚,跟我复婚?
李晓雨顾自的想,不由得坐在床边苦笑一下。
想到孩子跟自己的生疏感,李晓雨悍然落下眼泪。轻轻抽噎中,从枕头下摸出来一个旧的相册。相册里有不少照片,有黑白照片,还有彩色照片。
黑白照是李晓雨小时候跟家里人照的。
彩色照是跟朱贵结婚照的。
但现在有很多照片只剩下李晓雨一个人有半边被她用剪刀剪了。
披婚纱的新娘,独自一人脸上露出幸福的笑,面对的是一片空白。
还有孩子婴儿时期的照片。胖嘟嘟粉嫩粉嫩的好可爱。李晓雨手指轻抚这些照片,泪水啪嗒啪嗒的滚落下来滴在相册上,她用手轻轻抹了泪水,把相册里的照片一张一张抽出来。
当李晓雨把所有照片都抽出来之后,缓缓站起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剧痛感逼迫她几乎把腰弓起就像一只瘦弱的虾米。这种痛感频率越来越勤,就像曾经生孩子那种阵痛。
但这个跟生孩子是两码事。
生孩子的阵痛是即将迎接新生命,应该是痛苦并快乐着的痛。
而这种痛,病魔在折腾,在一步步的把她逼向死神的身边。
“老天,如果可以,请你多给我五个月的生命,因为我孩子的生日就要来了,我可不想错过他五周岁的生日。”李晓雨隐忍剧痛,吃力的支撑病体,走向床头柜最终抓起一个瓶子倒出几粒白色药片,没有多考虑仰脖吞了下去。
却在吞药的时候因为没有水,差点让她窒息出不匀气。
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李晓雨好似感觉到剧痛轻微了一些,这才缓慢的走出屋子里。
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的李晓雨因为刚才的剧烈咳嗽,面色有那么点轻微的乏红。
照镜子不是李晓雨的目的,她是想看一下账本。
在这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梳妆台下边,有一个小巧的抽屉,抽屉里有一个小本子。
小本子密密麻麻记了很多数字。
“终于还得差不多了……”李晓雨不愿意告诉别人自己患癌的事,包括娘家的兄弟姐妹。
化疗的钱是曾经一起教书的同事搞的水滴筹,李晓雨拒绝去化疗,但架不住同事的规劝。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她记得医生的话说,其实乳腺癌可以治愈的,但因为她去得太迟,是中晚期。
治愈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有希望就不能放弃。
要不是有水滴筹,李晓雨是断然不会接受治疗的。
看了账本,李晓雨双手捧起那一摞照片走到外屋,拿出一个这屋子里最好的家具,一个铜盆。
这个铜盆是李晓雨母亲给她的。
李晓雨把照片放铜盆里,去拿来打火机点燃照片,她则面无表情的坐在凳子上默默无语看照片慢慢着火慢慢化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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