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广公主府出来,漫无目的的游走在长安街头,才发现长安城如今的变化很大,快十年的时间没回来的李宽竟然在长安街头迷失了方向。
“这位小哥,敢问一间酒楼怎么走?”
李宽拉住一个俊秀的青年,那青年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一身儒学士子打扮,看样子就知道应该是一个知书达理之人。
“正好小弟也要去一间酒楼赴宴,这位大哥随我一同前往吧!”
“谢过小兄弟了。”
李宽没了其他的话语,一路上打量着四周的景致,那青年也没说话,只是不时的打量着李宽,心中好奇。
李宽的面容有些黝黑,衣着不算华丽,显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又不知闻名长安的一间酒楼在何处,显然是从外地来的,想来也是首次来长安,听闻一间酒楼的名声,想去见识见识。
青年瞬间就认为自己分析出了一切,劝说道:“这位大哥,一间酒楼的饭食不便宜,依小弟看,您还是随意找处酒楼为好。”
青年言语之中并无半分鄙夷,心存好意,因为他从李宽身上看到了他当初第一次来长安时的样子。
当初,他初到长安国子监进学,也对闻名长安的一间酒楼好奇,便带着书童家仆去吃了一顿,结果吃完后尴尬了,一间酒楼的饭食太贵了,还以为进了黑店,遂闹出了笑话,如今想来还觉得有些羞愧。
眼前这位大哥,明显如他当初一样。
“无妨,一顿饭我还是吃得起的。”
一间酒楼那是他的产业,若是他都在一间酒楼吃不起饭,天下间也就没人能在一间酒楼吃得起了,李宽说的是大实话,青年却有些不相信。
当年他也是那样认为的,结果如何,差点被人送去了官府。
不过大家萍水相逢,既然眼前这位大哥不听劝,青年也就没有多说。
赶到酒楼,青年才知道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向他问路的大哥竟然说要将一间酒楼包下来。
老天,眼前的一间酒楼可是总店,就是包下分店也得花费上千两银子,这总店得花费多少银子啊!
就在青年愣神之际,只听李宽吩咐道:“这位小哥今日的饭食钱记我账上。”
“不用,不用,今日我是受长孙侍郎之邀与同窗饮宴,不必出资。”青年连忙婉拒道。
长孙侍郎?
李宽愣了下,随后摇了摇头,没多说,既然人家拒绝了,他也不会做出自讨没趣之事,自顾自点着菜,不紧不慢的用过中午饭之后,才在酒楼活计的带领下准备回皇宫。
出门没走多久,便遇见了熟人——李承乾。
(ex){}&/ 其实非楚王一系的官员和皇室子弟,无一不是抱着长孙无忌这样的心思,不管他们是中立的,还早早投靠了某一位皇子。
不得不去,这四个字充分体现了非楚王一系人马的无奈,如今眼前的局势,他们既看得明白也看不明白,具体如何只能参加宴席之后才能做出决断。
当然,还是有比较硬气的人,就比如李泰。
自他接到请柬之后,便匆匆下令召集了所有投靠他的大臣到府上饮宴,而且还是明目张胆的下帖子,仿佛将自己视为了大唐储君一般。
手下谋臣带着苦涩的笑脸赶到魏王府,李泰早已失去了往日的从容,怒道:“明日之宴,你们谁都不能去,否则便是与本王为敌。”
“殿下,楚王殿下相邀,我等不得不去!”
长孙冲代表自己父亲来了魏王府,听到李泰开口便是这样的一句,率先开口劝说道,言辞真诚,面容忧愁,仿佛真是在为李泰着想一般,然其内心却对李泰不屑一顾。
今日在一间酒楼宴请国子监学子的可不仅他一人,还有一位晋王殿下,在他看来,晋王可比李泰有气度多了。
有长孙冲带头,其余之人自然顺势而为。
“殿下,楚王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大宴群臣,无疑是陛下的意思,咱们不得不去啊!”
“本王不信,父皇决计不可能传位于李宽的。”这句话一说出口,就连李泰自己也不太相信。
“殿下,就算不是陛下的意思,咱们也理当去看看,探查探查楚王此举何意,以早作准备。”
这些人说的很有理,可李泰清楚,这些都是借口,无非还是怕了李宽。
此时,李泰才清楚,阻拦他上位的最大敌人不是李承乾,而是那个快十年都没有回过长安的李宽。
现在他到底有多期望李承乾没有叛乱,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若是李承乾没有叛乱,就没有李宽回京,也就没有如今的局面,只要等待机会,给李承乾致命一击,大局方定。
李承乾的叛乱,李宽的回京,完全打乱了他的部署。
所有谋臣都赞同去赴楚王宴,李泰也只能无奈点头,怅然若失的朝众人挥手,示意退下,可谓宴席还没有开始便已结束了。
以至于尚未开始的楚王宴无一人缺席,震动整个长安城。
要知道能被李宽邀请的人,不是皇室的公主王爷,就是位列朝堂之上的人物,一场宴席便令朝文武百官皆参与到了其中,就是李世民设宴也不过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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