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收养它？”坐在办公椅上的中年大叔，看了一眼，赖在陈雪儿胳膊上的球形生物，继续手头的工作。
“嗯。”陈雪儿应到，“你不觉得它很萌吗？杨叔。”抚摸着球形生物的绒毛。
“没错，是萌。”被叫做杨叔的大叔，一边答应着，一边编写着档案，“记得后天来跟我拿领养证。”
“嗯。”陈雪儿把视线移向球形生物，“你圆滚滚的，以后就叫你球球吧。”
挂在陈雪儿胳膊上的球球，发出呼呼的叫声。
好吃！
“看来你是同意了。”陈雪儿把脸凑近球球，蹭了蹭，感受毛茸茸的身体。
看到陈雪儿撸球，坐在一旁沙发上的，顾鸿哲出言提醒，“你别忘了教它装死。”
“不会的。”陈雪儿坐到沙发上，把球球从胳膊上拽了下来，放到茶几上，盯着它的一举一动。
球球看着离自己远去的胳膊，一脸茫然。
怎么了？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球球往陈雪儿身边蹦跶了几步。
陈雪儿脸色一冷，--。
看这脸色不妙，我还是躲远点好，避免伤及无辜。
又往反方向蹦，球球还没蹦多远，就听到。
“嗯！”陈雪儿不悦的哼声。
我回来了行吧？
球球只好往回跳，刚站好，就见一只手掌，在眼前不断放大，下意识闭上眼睛，“呼！”
啊！到底怎么了？还让不让球活了！……嗯？停了。
过了一会儿，球球见没什么动静，才放下心来。
嗯，熟悉的味道，好吃的！好想睁开眼睛看一看，不行！说不定是圈套，如果是雌性生物看我表现好，给得奖励，我不是亏了？
球球把眼睛微微地睁开一条缝，不被陈雪儿和顾鸿哲发现，往外偷瞄。
只见距离球球不远处的位置上，放着几块，让它难以忘怀的薯片，那味道已经深深地，刻在球球的记忆里。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表现的越好，雌性生物越高兴，给得好吃的也就越多，为了好吃的，还有雌性生物，坚持下去。
那一刻，球球斗志昂然，仿佛看见了，成袋的薯片，还有陈雪儿。
陈雪儿拆开薯片，放在球球面前，“啊——”
躺在陈雪儿腿上的球球，“呼——”
“这球挺聪明的，这……”咚咚咚……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顾鸿哲的话语，顾鸿哲紧接着说道：“请进。”
头一位进门的是一位先生，人还未站稳，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随后是一位女士，牵着一位男孩，值得一提的是，男孩右眼边有一块，苹果般大的胎记。
“来来来，坐下喝口水，慢慢说。”顾鸿哲见怪不怪，起身先安抚三人的情绪。
陈雪儿抱起球球，顺手拿起茶几上的，薯片递给男孩，“吃吧。”
“这……”女士连忙出言劝阻。
“没事的。”陈雪儿转身来到冰箱前，“喝点什么？”
“不用了，还不谢谢人家？零凡。”女士提醒发愣的零凡。
零凡有了女士的提醒，才回过神来，“谢谢，姐姐。”
“不用客气，喝杯茶稳定一下情绪吧。”陈雪儿从柜子中取出水杯。
“我叫周和通，老婆郑宜。”周和通伸手示意一下。
郑宜友好地笑了笑，不难看出那个笑容是，刻意摆出来的，难掩心中的忧愁。
“儿子周零凡。”周和通看了一眼周零凡。
周零凡刚进门就被，陈雪儿怀中的球球，吸引住了目光，听到父亲念到自己的名字，点头示意知道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是今年春天，家长会……”周和通未说完。
“还是我说吧，我比较清楚。”郑宜接过周和通未说完的话语，“家长会结束后，宋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跟我说……”
“周零凡他妈，周零凡最近上课一直走神，学习成绩也下滑了，我多次提醒他，都没往心里记。”
“我回家会问问零凡的，宋老师您也辛苦一下，替我监督监督零凡。”
“那是我们老师因该做的，能得到家长们的大力支持，再好不过。”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告辞了？”
“嗯，慢走周零凡他妈。”
“就这样，我回到了家。”
“零凡，宋老师说：‘你最近上课一直走神。’在想什么事？能跟妈妈说说吗？”
“是凝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儿，跟我长得差不多大，她每次来找我，都给我带来零食和玩具。”
“光知道吃人家的零食，就不知道把她带回家来，让妈妈也见见凝。”
“知道了，妈，下次一定带凝来见你。”
“还有别上课走神了。”
“直到那天，我在家做中午饭，就听到零凡的叫声：‘妈，凝来了。’
妈妈正忙呢，你和凝先吃吃水果，看看电视，我一会儿就过来。
当我从厨房走出去的时候，只见零凡吃着水果，看着电视，根本没有什么凝的踪影。
我就问零凡，凝呢？你怎么不让她也吃些水果？没礼貌。
‘凝在厕所呢，她说不吃水果。’零凡转头望向厕所的方向，‘对吧，凝。’零凡好像得到了什么肯定的答复，望向我，‘你听。’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零凡产生幻觉了？我稳定了一下情绪，推开了厕所的门，没有，什么都没有，便给和通打了电话，和通，零凡产生幻觉了！”郑宜端起水杯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
周和通接着说，郑宜未说完的话语，“零凡？幻觉？别着急郑宜，慢慢说。”
“最终我们决定，带零凡去看心理医生。”
“零凡朋友，你能告诉我吗？你是什么时候看见凝的？”
“‘不，你们都是坏人，爸爸妈妈也是！’说完这句话，零凡就要走。
我对零凡吼道：零凡，回来！
宜拽住了零凡，‘零凡，乖乖听话叔叔在帮你治病。’
‘周先生。’心理医生制止了发火的我，‘零凡朋友，放心，我们不会伤害凝的。’
‘你们骗人，凝是我唯一的朋友！’
叔叔怎么会骗你呢？叔叔也有一个，和凝一样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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