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锡恩说:“这是个换形者,但是……这跟一般的换形者不一样……”
“她就是露西塔啊!”科恩几乎是绝望地喊。
“但是她从来没有在叶卡捷列夫家族里出现过,”这时,两名身穿银甲、手持战锤的圣骑士推开了城堡外墙的大门,克洛伦走了进来,对肖凌说,“我记得我们说好了,要低调。”
在克洛伦身后,还有数十名这样的圣骑士。
“这是个意外,”肖凌开始耍无赖,搓着自己的下巴说,“我以为莱特伍德首都的治安水平特别高呢,谁想到,跟芒星群岛也差不许多啊。”
克洛伦叹了口气,显然,他认为肖凌不是个与之谈条件的好人选,他叹了口气,对迈克尔说:“艾瑞克先生,在你面前的可是一个面前莱特伍德还一无所知的威胁。而且你也看到了,(走到迈克尔身前声耳语)我这次可不是独自来的,你也看到这些王城圣殿骑士了。无论这是谁,都要接受莱特伍德王室情报院的调查。”
这时,汉克和瑟琳娜、宋清歌已经赶到了,汉克看到了这一幕,他的眼睛像是一潭死水,身体晃动了一下,瑟琳娜不动声色地扶住了他的后腰,在场所有人只有宋清歌看到了这一幕。
“那我们就在这里进行新一轮谈判吗?”迈克尔耸了耸肩。
“我们直接点,”克洛伦指了指肖凌,“他肯定不会让我们就这么带走这个,”他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二十岁左右的女子,“这个女孩的,对吗?”
迈克尔顺着克洛伦的手回头看了看肖凌,很做作地点了点头:“我想是这样的,伯格里欧斯将军。”
“该开出价码了。留下这个人。”殒灭说。
“伯格里欧斯将军,您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吗?”迈克尔眯起眼睛,本来和克洛伦之间的一臂之隔被缩短成了一拳的距离。
圣骑士们瞬间进入了备战状态。
一切都很快,盔甲哗啦哗啦响了几声,肖凌就看见圣骑士们已经拿起了方形的短柄战锤严阵以待了,圣光沿着锤子上的符文发出了不算刺眼,但是足够夺目的光芒。
“我们都放轻松,好吗?”肖凌的手一握,所有圣骑士手里的武器全都脱手而出,悬浮在了几米高的空中。
骑士们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沉重的战锤柄突然变得极其滑溜然后脱手飘向空中,这实在是挑战了所有人对世界的传统认知。骑士们开始低声从喉咙里发出了下意识的感叹和惊叹。
克洛伦意识到,今天见到了这一幕的圣骑士们的人生已经永远被改变了。
“你想怎么办?”克洛伦问迈克尔,他现在只想尽快敲定协议,然后带走这个昏迷的人,在更大的麻烦被酿成之前。
“你可以带走人,”迈克尔知道自己这边现在完全掌握者主动权,只要肖凌继续犯浑,这件事能闹到世人皆知的地步,但是这样并没有好处,“我只要你一个保证。”
“什么保证?”克洛伦的身高比迈克尔高一些,居高临下看着迈克尔。
“我们想要问问题,”迈克尔说,“这很合理吧,你估计也看出来了,我们这边还远没有结束。”
“成交。我会派人去邀请你们的。”克洛伦几乎不假思索。
在银光城的向北几百公里,是东西绵延几千公里的北屏山脉,北屏山脉的北边,就是广袤的费瑞扎冰原。北屏山脉、密云山脉和西方的大洋构成了天然的疆域版图,在这区域之内,就是莱特伍德的疆域。
在北屏山脉的某处,有一处巨大的堡垒,莱特伍德为了修建这座堡垒,铲平了最大的那座大山的山头,用山峰的石头建造了这个巨大的堡垒。一百名高阶的魔法师,一百名牧师,一百名圣骑士和四百名莱特伍德的精锐士兵常年驻扎在这里。而这里,就是整个德卡玛拉大陆都久负盛名的圣罚天狱。
这是莱特伍德唯一的监狱,很多的人对于莱特伍德面积如此之大的疆域,只设立一座监狱报以嗤笑。要知道,即使是佐恩和莱特伍德这样面积仅有莱特伍德一个行省大的国家,监狱的数量也是数以百计。
被关进圣罚天狱的人,不乏终生被剥夺了自由的人,当然里面也是有很多轻量级的犯人,他们在监狱里被关在不见天日的房间里,这个监狱里只有一种刑罚——圣光二十四时照耀着他们,永远那么耀眼;歌颂圣光之主的颂歌永远在每个囚室里囚犯的耳朵中。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一个面容枯槁、骨瘦如柴的男人疯狂地扑向紧闭的金色的门,双手死命的锤击着大门,在得不到回应之后,开始用头撞击着大门,很快,金色的大门染上了赤红色。
“哗啦”一声,大门被打开了。男人大喜过望:“我的,我的刑期到了吗?哦,圣光之王啊,我赞美你……”
男人唾沫乱喷地大笑着、嘴里含混不清地唱着对圣光之主的颂歌,他的眼睛因为没有正常休息而布满血丝,眼眶深陷,眼圈乌黑。但是他的全身上下都很整洁,衣服也很整洁。
男人被一条粗壮的、身穿金色盔甲的手臂拦住了:“不,囚犯诺曼·克里夫,你的刑期还有三个月!”
诺曼·克里夫听到这个,先是呆滞了一下,然后瞬间变得癫狂了起来,他的手向前疯狂乱抓,乱挥乱舞,口水四溅:“三……三个月?不不不不!!你们一定搞错了!我的刑期绝对已经满了!我只是偷了一袋金币!仅仅是这样!求你们让光熄灭!那些声音停下来!我求你们了……”
在诺曼开始崩溃的时候,这名圣骑士用手里的连枷甩了出去,圣光加持的连枷发出夺目刺眼的光芒,直接照射在他的脸上,诺曼发出了痛苦的惨叫,感觉周围照射在自己身上的圣光像铁水灼烧蚕食着自己的皮肤。诺曼痛苦地打着滚,嘴里哀嚎着,终于在五分钟后,连枷释放的圣光熄灭了。
诺曼浑身的皮肤滚烫,他趴在地上,似乎只有出去的气,没有进去的气了。他趴在地上的绒垫子上,抽搐着,天花板和墙壁源源不断地释放着圣光,诺曼翻了个身,他的眼前糊满了汗水,眼前血红一片,所有的色彩都混在一起,最后所有的色彩混合成了橙色,变成了一个大光圈,一切都模糊了起来,趋于黑暗……
当诺曼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的身边躺坐着一个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少女,她贴着墙坐着,抱着自己的膝盖,头埋在两膝盖中间。
诺曼愣住了,这里可是男囚牢房,为什么会关进来一个女人?还是真么年轻的?诺曼不知道原因,他只知道,这肯定不符合规矩的。无论罪行多么严重的女犯,都不会轻易送到男犯人的囚室里来任由粗野的男人凌辱。
诺曼试探性地往那边凑了凑:“你……你好?”
女子抬起头,他看到了她的脸。这是一张很妩媚的脸,脸型犹如一颗桃心,眼角和嘴角微微上翘,鼻子娇。虽然没有化妆,但是她的上眼睑处有一抹淡淡紫色,顺着眼睑的弧线,在上眼角向上挑起了一个让人发狂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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