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看看那块地。”
我没有扔下岳鹏单干的打算,朝廷有人就算是个芝麻绿豆的人,只要在有价值的位置上,就有庞大的经济效益。
老猪当了向导,看得出来,岳鹏已经说服了老猪卖掉菜市场。
站在菜市场中间的水塔上瞭望,菜市场西侧是农田、菜地,南侧有将近两百亩左右的塌陷区。
北侧,真是待拆未拆的工业区。
浑浊的河床将工业区和菜市场一分两边,河道污浊不堪,垃圾,污染的动物尸体隔十万米都能嗅到一股恶臭。
“怎么样?”岳鹏问我。
我瞥了他一眼,环指一周道,“少说五百亩地,成本预算至少5亿,建设成本无法预算,你说会怎么样。”
“我们,输的起么?”
岳鹏给我的感觉是陷入了梦想偏执的死胡同,人都有过这样的‘糊涂’,为了达成某个心愿,不惜任何代价的搏。
他说,“股票卖了,我出三分之一!”
“你执迷的理由是什么?”
岳鹏眸中带着异样的神采,指着远处比盛唐国际还高出半头的大厦。
东港龙凤楼。
龙凤楼是全国创业者的圣地,进去,便有机会和最顶尖的企业家交流、合作,甚至,借用资源。
我曾经也想过进龙凤楼,不过,现在我更想当创办龙凤楼的人。
“5亿。”
我深思熟虑后说出这个数字,“你要是能在三天内筹集5亿,这个项目,我接了。”
“盛唐的股票拿去运作,卖多少都算15亿,老猪的菜市场折算五千万,也就是说再筹五千万,你就愿意接手?”
老猪的钱就这么抵消了?
抛开菜市场之外,除少量农用地之外基本算污染区,价格会很低廉。
“看来很容易。”
我从岳鹏笑了下,转头对杨妙说,“抓紧时间把这块地皮谈下来。”
岳鹏很激动,打电话的手都在哆嗦。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
三年前,我在张扁鹊手下赚了一笔钱,觉得自己智慧绝伦,在老家买了三套拆迁房。
‘拆’字挂了三年,没拆。
对未知、未发生的事要揣一分虔诚敬畏是我吸取的教训。
我和杨妙使了个眼色,趁着岳鹏沉迷借钱无法自拔,悄悄离开,多方位考察是必须的,而且必须快。
上了车,杨妙把本子递给我,‘污染塌陷区’着重画了线,“你确定么?”
“他出5亿,就算盘子碎了亏的也是他。”我余光始终关注着工业区,像是看着香喷喷的红烧肉,遏制不住咬上一口的心。
杨妙松了口气,脸色缓和许多,“那就好。”
“动土就是动金子,我有理智,就算不改学校,地总是值钱玩意,唉,还得找骆情帮个忙。”
杨妙斜了我一眼,看架势想损我一句,不知道为什么憋回去了。
接通了骆情的电话,我开门见山,“能帮我约个市长么,有正事。”
骆情沉默半饷,“正事?”
“对,希望您百忙之中抽点时间,帮我站台。”
我,是不可能有机会见到市长的,骆情又一次沉默,说‘等我消息’之后挂断了电话。
我其实等着杨妙问,哥哥,你又有什么妙计呀。
可惜,杨妙没闲情雅致满足我的虚荣心,她操着职业口吻,简述‘天下第一鸡’的进展,“养殖场建设已经包出去了,你说要干掉kf,所以,我要求工程队按一流标准建设。”
“培训正在进行,对了,萧十一郎的秘方拿到了,可以量产。”
这意味着可以抛开萧十一郎,下乘手段,不过这一点倒是可以用来制约萧十一郎。
我稍加思索,“配一锅送过去,告诉他秘方是土鸡未来的根本,注意保密手段。”
杨妙在本子上简单记录,继续说道,“东港始发特快、普快列车六十九辆,五万七千座,充电宝全负荷使用时间大概是六时,至少需要十五万充电宝投入,加上安置费,人工费,初次投入金额大约二千一到二千五百万之间。”
“是那个成本高的部件儿么?”
“对。”
“性能上有优势么?”
“快充可充电四次,五千毫安十八分钟,慢充大概充电六次,持续充电六时。”
钱就像是碎纸片,一挥手就没了。
我心疼却没半点含糊,“预算追加一千万,沿途维护站要多且大,咱们和铁道部打交道的机会多着呢,先留个根儿。”
话说到这儿,骆情信息发了过来,‘蓬莱茶馆。’
我差点一个漂移甩尾冲回去,约到了不说,还这么快?
“你摸摸,我心跳的嗷嗷快。”
可能我的样子过于滑稽,杨妙笑了出来,她指着前面路口道,“你把我放那儿就行,对了,新能源确定要更名天维?”
“当然。”
天维,是我的江山。
蓬莱茶楼是一个很坑的地方,当初为了显示自己有格调,来这儿照相发朋友圈来着。
最便宜的一壶茶,三百八十八。
好茶就算一两千元,可一两能喝上十天,平均每天就一百块钱,可见茶楼的暴利。
茶楼人不多,走在回廊茶香溢鼻。
到了门前,我整理了下仪容,长出一口气轻敲两下门,没人言语,是骆情给我开的门。
她冲我使了个眼色。
我一低头,骆情穿着纯白袜子,足趾在袜子上顶出圆润的形态。
榻榻米,跪坐式。
尧舜之后便有‘榻榻米’,是在岁月长河中淘汰的生活方式,这玩意可不是鬼子的。
我躬身行礼又觉得不妥,直着腰板走上前,跪坐在骆情一侧道,“您好,谢……”
领导手一抬,眼皮半挣不挣的看了我一眼,“虚头巴脑那一套就免了,我不喜欢,直说。”
“污染塌陷那块地,我想要。”
领导端起茶盏,嘴刚碰了边儿,头抬了起来,“你要那块地,你要干什么?”
“地,肯定是建设……”
“那塌陷区你要盖什么东西,告诉你,恪守本分,别琢磨那些歪门邪道,骆情,这种人……”
“张叔叔!”骆情居然撒娇,帮着我撒娇!
我应该感激,可心里只有别扭,骆情,凭什么对别的男人撒娇?叔叔也不行!
“怎么,你要替他辩护?”领导说话的时候,手指一直在我面前点动,正义凛然道,“塌陷区,干什么不塌!为了钱不顾后果……”本文为书海说(:/>/>hai)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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