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胭脂摊的老板被推出去后,脚下踩到胭脂盒身体失去重心滑到在地,看着这地上滚落的一地的胭脂,他再也忍不住抓起眼前的胭脂抱着便痛哭起来。
此刻围观的人已经有不少了,有几个实在看不过去的就站了出来。
雪贵福刚才还牛逼哄哄的,可看到站出来的几个人,有几个还比他高大而且还比他强壮,心里立刻就怂了,只不过他脸上却是没有半分的悔意,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用及其讨厌和厌恶的神情看着围着他的几个人,从怀里将钱袋子掏了出来,而后,他慢慢的将钱袋打开,那钱袋里边只剩下只剩下二百文钱,他将钱袋子的袋口松了,然后将钱袋字的钱倒进了手里,这期间有不少的铜板就滚落到了地上。
雪贵福将钱袋里的铜板全部都倒了出来,之后手一挥,那铜板就落在了摊贩老板的身上,可怜摊贩老板连躲都没躲过去,那铜板有不少砸到他的脑袋上,叫周围的人看着都疼。
“你们这些下贱的东西,不就是要钱吗?够了吧?”
雪贵福丢给围观自己那几个人几个冷刀子,随后又朝着胭脂摊老板的方向啐了一口,而后大义凛然的伸手在围着自己的那几个人中间拨了一条缝,走出了围观的人群。
这年头,做些生意不容易,胭脂摊老板做这些胭脂不容易,家里有老有的也需要他养活,虽然今天受到这番屈辱,但好在不至于这几个月的努力全部都落了空,他一边掉这泪一边将地上的铜板捡拾了起来,刚才那几个帮忙的汉子也都是临摊的几个老板,也都赶忙帮着胭脂摊的老板捡散落在地上的铜板,都是苦命人,彼此也都了解做生意的艰辛,遇到这种情况,自然都要相互照应一点。
胭脂摊的老板将铜板捡回来之后,就向帮他的几个摊贩老板道了谢,抹着泪收拾着地上散落的胭脂。
而出了围观人群的雪贵福,心里头越想越气,今天他运气真是差透了,出门就碰到这样的事情,真是该死,他在心里骂那个胭脂摊的老板和帮他的人还有那个乞丐不知道骂了多少次,等换了新衣服这才回了望雪村。
老雪家,朱氏烧好水之后,就靠在门外的墙上望眼欲穿的在门口等着,等到正午才看到雪贵福的影子。
朱氏脸上带着宠溺,拖着疼痛的腿,上前迎了几步,只见雪贵福却有些耐烦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就径直回到了堂屋里。
朱氏瞧着雪贵福身后的包裹,这家里米面粮油早就已经所剩无几了,本想着贵福能从县里头带些粮食回来,可等包袱打开的瞬间朱氏的心也就凉了半截。
那包袱里不是别的,正是雪贵福换下来的旧衣服。
“娘,你帮我把这旧衣服给洗洗,我饿了,你去给我做饭去!”
朱氏说着,就拖着她疼痛万分的腿,朝灶房走去。
她心里想着,贵福脱下来的那衣服,的确穿了很长时间了,买一身新的也对,见他没有买吃的回来,肯定是把剩余的钱都给兴文买东西了,想到这里,朱氏心里边欣慰起来,或许没过久,胡氏就会看到他们的诚心,让贵福回去,到时候她也可以跟着贵福到县里头享福,不用在这望雪村受罪了。
朱氏将米缸里最后的米用光了,又用最后的油煎了两个饼子出来,等她将饭做好,把饭端到了堂屋放到桌子上,雪贵福一口气便将那一大碗粥喝完,就连饼子都没给朱氏剩下一口。
雪贵福吃完,他早上在县里头吃的东西不少,这会儿一碗粥两个饼子下肚凑合着吃饱了,不过这清汤寡水的的确让人吃起来不是味道。
朱氏收了碗盘,到灶房里头的时候,从锅里面盛了些稀粥出来,第一碗的时候,她已经把里边的米都给贵福盛出来了,喝稀粥的时候,朱氏就将那带油的盘子舔了舔,喝了两碗稀米水之后,总算是暂时不饿了。
等将碗筷盘子都洗好之后,朱氏就寻思着把地里的十亩薄田给转租出去,自从雪贵昌和雪贵良从老雪家分出去之后,地里头的活儿子都没人干了,也不知道现在地里的草已经长多深了,如今她自己有腿疾,而贵福又干不了那种粗重的活,以前有雪贵昌和雪贵良在的时候,等粮食收成的时候,卖了粮食付了地租之外,还能结余下买口粮的钱,可现在,已经揭不开锅了,若是不把地给转租出去,怕是到时候地里的粮食就会烂到地里。
而且把地给转租出去之后,就有银钱让贵福到县里多走动走动,这一来二去的,胡氏那边自然就会心软了。
那边雪贵福吃完饭就到屋里歇息去了,睡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才醒,一醒来就感觉肚子空空的,大着嗓门喊叫朱氏。
朱氏下午出去了一趟,问了好几家,终于把地给转租出去了,下午的时候,她跟着转租给的那家人到里正那里了一趟,把转租的文书给签了,十亩薄田,眼看着地里的粮食马上就要成熟了,虽然有些心疼,但是为了贵福,朱氏还是咬咬牙就转租了,他们家的地租到年底的时候过期,也就是说在麦子成熟后,还能再种一季的玉米,这样子算下来,租的人怎么算都是划算的。
若不是地里的活计实在是没人干,他们家又急着用钱,要不然朱氏肯定不会出此下策,她就指望着那这银钱挽回现在的局面,好让胡氏让贵福和自己都搬到县里头去。
从外边跑了半天的朱氏,她的腿疾本来就很严重了,回到家里腿就像是快要断了一样,在路上有几次,她几乎能听到自己腿骨断裂摩擦的声音,刚一进门就听到雪贵福再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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