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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阿成。抱歉用这样的方式向你报平安。军训结束于我盯着模糊的主席台摇摇欲坠的时刻。我记得教官走的很突然,以至于我只来得及在人头攒动中瞥见一眼他挺拔的身姿。我倏的记起脑海中有翻腾不安的波浪,拍打着我的眼,拍得我两眼通红。
啊,我想大概你也是这样离开的吧。默不作声地。
语文老师在讲台上一口一个经典正喋喋不休,他让我们写随笔和摘抄,美其名曰后世中翻开曾写过的文字,每一页叮当作响的,都是时光破碎的声音。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团火,照着前方的路和江海。我想当我打开往事的锁头,吹动尘弓,满耳都是心碎的声音。
我试过把这一腔热情捧到你面前,也试过闭上双眼将其烧成一把死灰。可是火旺了,照亮了太多冰冷,我又舍不得浇灭。
你的高中还好吗?朋友交的多吗?我已经不敢再若无其事地轻易打搅你,唯恐这仅剩的一丝情谊也就此绷断。
阿成,四年初中变成从前,我说过的那些幼稚的话,你就当没听过吧。尽管谁都没有张嘴说出那个真相,我也知道,我们相见的次数,已经屈指可数。别让我们太难堪吧,别把那些旧事都算一遍。你正满身朝气地过着你的生活,我做不出太多承诺,但也尽力不再打搅你了。阿成,你知道这不是第一封信,可我希望这是第一句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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